。
晏则初觉得如果仅凭这两点,应该不难做出选择。
“你没有错,错的只是大家的利益相撞。”
见沐颜汐不说话,晏则初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于是问:“这背后还有什么牵扯?”
沐颜汐想了想,从头开始说起。
从和James相识,到行业争夺,再到杰登的离职。
最后叹了一口气,总结道:“所以一边是情谊和金钱,一边是我对艺术的敬畏之心。”
晏则初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眸色凉如水,“所以之前黎未染说追你的那个公爵就是你的那个师哥?”
沐颜汐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还有这茬,“这是重点吗?!”
晏则初听到James教她金融,更气了,“他还给你介绍了其他男人,还跟那个男人走得那么近!”
沐颜汐受不了身边这个醋坛子了,一鼓作气收起电脑,然后关了灯,“睡觉!”
真的是,自己问的,她说了,结果跟她计较这些东西。
晏则初死皮赖脸地过去抱她,“我老婆那么多人盯着,我能不吃醋吗?”
“晏则初,你缺心眼啊?”
晏则初不怒反笑,撑起身凑到沐颜汐耳边说:“对,缺你,还缺张床,这样我就可以随时随地……”
沐颜汐听到那两个字简直炸毛,急忙用力把人推开。
晏则初骨子里就是个不折不扣地混蛋。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这点力气对晏则初来说就像挠痒痒一般。
晏则初低笑,轻而易举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
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星空中恍若有榴火划过,照在人星空下的女孩身上,在寸寸白皙的皮肤上映上斑驳的红点。
皮肤上的触感和灼热,不禁染上面颊,羞得女孩直往遮光处躲。
“晏则初,别看……”沐颜汐抬手去捂住黑曜石般的黑眸。
晏则初像隔绝了外界一切干扰一般,拉下眼上的小手,揉了两下。
俯身,薄唇抵着烧红的耳廓,声音低哑克制,“叫声老公来听听,我就放过你。”
肌肤相贴,胸腔的震感和耳边的热浪双重夹击沐颜汐的理智。
啊,晏则初这个心机男!
耳边的湿润感袭来,手还被握着,毫无反击之力。
晏则初耐心地研磨这滑软的耳垂,手也没闲着,“嗯?”
粗重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的耳膜。
意识到不规矩的大掌向下,沐颜汐惊呼了一声。
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男人低笑了一声,并没有停止的打算。
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
咬了咬牙,开口,“不要!老公。”
沐颜汐明显感觉身上的人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翻身逃跑,迎面而来的是炽热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老婆,我们把那条裙子穿上好不好?”
沐颜汐空白的大脑瞬间清醒,睁眼,试探问:“你说什么?”
……
寅时将过,天空下起小雨,给繁忙的城市穿上一层纱衣。
微风拂过枯黄的树梢,吹下片片沉睡的黄叶,地上的斑驳的棕黄画卷,为奔波的人们增添秋天的惬意。
与之相反,与外界一窗之隔的室内,雨打芭蕉,声声流泣,让人难眠。
一会儿,细雨浇梧桐,云卷云舒。
早已打湿全身的赶路人心情明朗。
沐颜汐现在想骂晏则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晏则初快速给人洗完澡,换完床单,轻柔地把人放到被窝里,然后抱入怀中。
他现在一点都不困,满足感充斥着四肢百骸,大脑极度活跃。
低头轻吻沉睡女孩的鬓角。
晏则初从来没想过自己对一个人会有如此深重的欲念。
她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下子溃不成军,灰飞烟灭。
真想把她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
…
睡梦中,沐颜汐翻了个身,酸痛感遍布全身,“嘶~~~”但是不想睁开眼睛,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