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这个超级大白痴比他的大笨蛋姐姐还要孩子气。
佐助忍着火气看他小孩似的攀比便当,然后从自己便当盒里卷走炸鸡。
木质的筷子咔嚓一声,夭折了。
小孩的对骂,并没有传进体力用尽正在昏迷的卡卡西耳朵里。
*
他们这什么运气……
有栖写了信,一周后才收到回复,忍鹰站在她桌前的架子上,展开信纸,卡卡西的字迹工整,写着遇到了大名鼎鼎的雾隐叛忍桃地再不斩。
她看到这个立即就动身了,将刀和扇子背到背上的时候还在感叹他们神一样的运气。
上次还是佐助的笨蛋哥哥刚出门就遇上这种事儿。
“老师,我去看一眼他们~”她将信交到老师手里,下一秒就消失了。
一个人去啊……
嘛,都忍刀七人众了,再多几个大概也是没有用。
看一眼窗外已经远去的冬,三代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能支撑起木叶的巨木。
他年纪已经够大了。
活不了多久了。
寿终正寝是一个人忍者最大的好运,三代将烟斗拿起来,想开之后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嘛,任性一点,也不错。
有栖是在午前到的波之国,停止动工的大桥现在可热闹了,流浪武士惜命的逃跑,村里的人都在欢呼。
有栖坐在冬身后,扫视一圈,飞到卡卡西身边,无声无息的。
卡卡西浑身都是血,佐助满身都是长针,小樱眼泪鼻涕哈喇子哭自己一脸,弟弟……看到自己,
眼泪鼻涕哈喇子沾自己的一裙。
!
她可喜欢这件了!
拖着粘人的弟弟,很生气,看到这家伙毫无自觉,决定不理他。
佐助的针法是假死针,有栖给他动了个小手术,拔了针,浑身上下重新变回白白净净的。
“那两个人,要怎么处理?”卡卡西看着自己正在复原的手,他以为是三代派她来支援的。
她的医疗忍术精湛,贯穿伤被治疗愈合时都没有别的感觉,他看了一眼手心,她还那么短一截儿(个子还没到他腰那么高)的时候练习飞雷神在他手底下留下的四叶草印记好好的恢复了。
“当然是找个好地方埋葬啦,要尊重拼命到战斗最后的人哦。”
她空了只手拍拍还趴在自己背上祸害自己羽织的弟弟去看那边已经醒了的佐助。
噫,衣服黏糊糊的!!!
卡卡西腾出手给她把裙子和衣服清洗干净,鸣人不愧是恶作剧大王,轻而易举就给姐姐挂了这么一身礼物,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新伤都被她治好。
“卡卡西,很拼命的在保护孩子们啦。”
小手擦了擦他脸颊上的血迹,温温柔柔的朝他笑,缓缓站起来。
刚刚那个叫白的孩子撞上雷切的时候他确实记起了不太好的事儿了,但,好像也不像以前那样难以接受了。
有她的功劳。
也因为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
他拉着她抱怨学生们,为什么他身边总是那些话又多又密的家伙噢……
“都是你惯的。”
有栖抱着他的手笑的还挺骄傲,趁着她还在这儿,无良的卡卡西老师把看小孩的活丢给她,自己去自由活动了。
换下带血的衣服,满城找花店。
但无奈小岛国的花店没有木香花,他只买了普通的白花用来送走雾隐村的两人。
将人埋葬在悬崖,挨在一起,挺好,希望你们去了净土也能在一起吧。
那里会原谅所有人的罪孽的。
回去的时候有栖正在教小樱医疗忍术的入门,小姑娘聪明,和她以前一样,记什么都快。
女孩子都带一点的脾气,暗恋一个宇智波,细心,认真,坦诚,就是不够温和,咋咋呼呼的,卡卡西对她相当宽容。
医疗忍术需要庞大的知识量,比起一般的战斗型忍者都要辛苦。
“今晚要留在这吗?”卡卡西看她通灵了讯鹰送信。
有栖脱了羽织放到冬背上的包里,拿出手镜给自己补了口红,粉粉的。
“嗯,正好休假,快到每年的演武季了。”
嘴巴抿抿,卡卡西伸着欠欠的手过来,被她啪的一声打掉,不准祸嚯她刚补好的口红。
看一眼得操心的三个小孩,男人还是想挣扎一下回去报个名,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有栖也就第一年上场表演了一下,其余时间也都是幕后主办人和护卫领队,卡卡西单纯奔着高额奖金多去的,毕竟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演武已经不止是大名城了,全国上下都能听到讨论这事儿的声音。
赞助商也多了,办得越来越大也不止单纯表演了。
不限于一开始的两个阵营,后来演变成了不限阵营组成临时小组形式,争夺三甲。
有栖每年都能因为这个赚上一大笔,没参加比赛,只是迷上了京都风云。
卡卡西低头看看自己手指头,还是没忍住带下一点樱花色,黏糊糊的。
*
他们任务还算是简单,除了个说是C级实际A级的波之国护卫任务其他也都是杂活。
桥造好了,他们回村,有栖任务要开始了准备出村,她想给他们庆祝他们任务0失败,研究了一会儿吃什么热闹,卡卡西淡淡抛出了个,火锅。
好耶,顺理成章的挑了个任务结束的晚饭。
几人围在她的书房,也就是他们家,卡卡西拿了水果上来之后就没在二楼出现过。
弟弟浑身是伤,她想想他们的任务报告,手里拿书的动作一个接一个。
疑惑为什么遛狗除草自己的傻弟弟都能背一身伤回来。
鸣人支支吾吾的想怎么说,半天说不出来。
“因为……”
“因为是超级大笨蛋。”
“……是超级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