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对佐助做这么可怕的事啊。”
还真是繁忙的一天,觉都没睡醒就被叫出来加班,还是一个送上门的目标,眼前的鼬刚从一场战斗里脱身,她来来回回的看,觉得他虚的厉害。
本来打算去找他,结果没想到他自己就回来了。
打伤了卡卡西,现在还找上了出门和自来也修行找纲手的鸣人,顺便把自己亲弟弟搞成了这幅样子。
有栖看着被凯扛肩上的佐助,实在是,无话可说。
思虑一番,最终散着绿色光芒的手贴上他额头,破败不堪的精神状态,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才十七岁,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
少年慢慢弯腰,移开双眼。
“那个人说,你应该有事要问我。”鼬低下头来,鬼鲛背过身去,也知道她的身份,留了体面给鼬。
波风有栖直奔主题,手上的力查克拉一点点加强,“止水的眼睛,在你那吧,我早上去打了团藏,抢回了右眼,只要找回左眼,我就能让他醒过来了。”
听起来真是好精彩的一个‘打’,打了那个木叶之暗?鬼鲛对此有些兴趣,鼬的眼神带着一片波澜。
“你……”
有栖用手心拍了他额头一下。
“我已经从他那里听说了,宇智波的事,那一巴掌,抱歉,人死了就是死了,尊重死者,是我作为一个活人需要遵守的规则。
人在决定别人命运的同时也会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佐助他恨着你的同时也无法抛下曾经最喜欢你的真实,那你呢,你究竟想走到哪里去?”
她看一眼他绑的的小辫子,算了,还是留给止水玩吧~宇智波的别扭兄弟最难从嘴里撬出来东西了。
带着生命气息的火焰慢慢消散,她慢条斯理的勾起唇角,手心落到他的发顶,“别再变成老头子了哟。”
乌鸦飞出来落在她手背上,她看着熟悉的影风车,薄唇细细颤动,最终还是红了眼睛。
她侧过头,声音如同记忆里那般仿佛能使人拨开迷雾见月明的银铃清脆,少年想起同样会对自己温柔轻语的泉。
听说她现在过得很好,在一双有力的羽翼下,度过自己的一生。
“下次见,鼬。”
微风拂过她的长发,发尾还没落下,女子便消失了。
*
佐助是在那个从窗帘到地毯都是粉的卧室里睁开眼的,意识还模糊,隐约听到哭声。
很吵,波风有栖的哭声吵的不得了,让人头疼。
身上的伤被治后,走上三楼的阳光房都不算是耗费体力,阳光正对着他,日暮时分,他看着眼前哭的正惨的波风有栖,抱着她的卡卡西,当背景板的金鸟.冬,又打碎什么东西了么……
视线忽然定格到躺在一边的止水上,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一遍,说服自己这不是梦,她手里拉着的,居然真是他。
再快速扫视一遍现场,飞快的转身往下面走,拳头抵在额头上,难以相信。
搞什么……
修罗场吗。
神经,不疼,掐了一把自己,挺疼,不是梦。
熟悉的黄昏时刻,醒来也没有对自己真实的身体有什么不适感,阳光,温度,无论他将虚假的精神世界做的有多好,都不如真正的切身体验。
眼前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小姑娘哭了有多久,想必旁边的卡卡西就哄了她多久,衣服湿的拧一把想必场面很客观,果然女人是水做的。
止水动了动身体,少了很多对时间的概念,但,好像也多了很多奇怪的小心思。
依旧是少年模样的小子伸手把心上人圈到自己怀里,手里握着她的肩,一拉就来了,抬了抬手,落至后脑,将她按到自己心口,语气温和的如木叶秋至的晚风。
“没事了……我回来了……”
“让你一个人战斗了那么久,抱歉。”
抱的紧紧的,是止水的味道,是止水的手,是止水在抱着她,她真的把他带回来了。
“欢迎回来,止水。”
有栖抬起身子随意的抹了抹脸,看着他的眼睛,又是哭又是笑,低头就是吻他,惩罚似的啃啃他的唇。
止水吃了痛也不推,按着她绑着高马尾的头发,将发带抽下,骨节分明的手胡乱的挤入发间,不断的抬高下颚。
十七岁的那个春,
二十二的这个秋,
好多好多的冬夏。
哇……吻得难舍难分的,今后恐怕没有睡不着的可能了,挺好的。
卡卡西把阳光房留给了两人,轻手轻脚的就下去了,看见楼下正等着的佐助,栅栏外还有个急匆匆来找人的宇智波泉,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家怎么一屋子宇智波幸存人。
一脸镇静的卡卡西挠挠挡在脸上的面罩,
嘛……算是挺好的吧。
天黑了小情侣两人才下来,看到这两个人的脸还真是有种这个世界只有老子在变老的诡异感。
小姑娘满脸幸福的贴在男朋友身侧,卡卡西打了个招呼就别开眼睛,专心给狗子投粮。
“哟,这不是泉和佐助嘛,你们都这么大了啊,我还真是睡得够久的,你们也来卡卡西前辈家做客吗?”他朝两个人开朗的打了声招呼。
泉和佐助坐在茶桌边,女孩目怔口呆的愣在原地,嘴巴不自觉的张开,无法相信这是不是真的。
“止水哥?”
“嗯。”
佐助正坐在一边发呆,一个大手野蛮的薅上自己发顶,用力搓了搓。
“哇,不理我?我好伤心啊,佐助。”
?
你先把你那讨人厌的笑脸收起来再说这种话。
他们在打闹,有栖厨房晃了一圈跳出去找落了单的卡卡西,蹲在他旁边问他:“卡卡西,今天晚饭是什么呀?”
“泉拿了红豆羹来,饿了?”
“嗯,也不知道团藏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找我兴师问罪,我得吃饱了才行!”
“……你去找他麻烦了啊,他现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