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再多休息一段时间么。”
老师看她重病一场之后惨白的脸色,瘦的过分了,听卡卡西说,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勉强吃点菜叶子,榨点水果喝下肚补充营养。
有栖低着眸子,眼睛见不到任何光彩,慢吞吞的点头,嗓音带着细腻的磨砂感,好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硬是挤出一个微笑,“请用工作把我淹没吧。”
让别人看着的确不放心,卡卡西在她决定复工之后也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时隔半个月,有种陌生感。
听着里面的动静,他无言的目视前方,心始终放不下了。
天藏叫了几声前辈都没得到回应就放弃了。
有栖坐在自己的桌案前,大脑拉扯的厉害,阳光好晃眼,耳边依旧很吵。
强行将视线定格在乱七八糟的文件上,一张一张的扫过,也没有出错,只是,她心中的躁意依旧在不断增长。
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样才会更好受些,最起码,是不想看到一张两张都在为自己担忧的脸。
“老师,我想出去走走。”
老师在她起身后便拿起了烟管,用它指了指学校的方向,“去看看鸣人吧,我已经对他说过关于你的事了,他一样很担心你。”
让弟弟担心叫什么事,有栖从火影室里走出去。
落到进一步扩建的校舍屋顶,冬陪着她像从前一样坐在这里,目光看过每一个正在上课的教室,认识的老师,不认识的,多了几个,开了新课程,吉丸也带了新的班级,正在操场上带他们练习手里剑。
“鸣人!不准睡觉!去走廊上站着!”
“还有鹿丸!丁次!牙!你们也是!清醒之后再进来!”
伊鲁卡的怒吼就算隔了五十米都不见弱,还在打瞌睡的小孩立刻清醒吊儿郎当的手插裤口袋,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往外走,弟弟是问题学生F4头头诶。
有栖远远的看着,只是露出一个笑容。
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接近,一人三狗,感知神经每动一下她头就会痛一次,冬用羽毛将她包住。
她没回头。
也没见人,只听得到她说话,“……上忍那么闲吗?”
花听说她住院就一直想见她,可是根本见不到,不可探视,宇智波止水自杀一事在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想不知道都难。
有栖自嘲一声,“只有我闲而已。”
“薯片,吃么?”
有栖看她带着狗盘腿坐到旁边,番茄味的薯片递到身前,接下,但不打算吃。
低头一看,是已经被撕开的。
“谢谢。”
丸子红豆汤都救不了的食欲,在家养精神的时候,红和红豆她们两人每天都会来带各种各样的甜食。
但她现在连以前很爱吃的都不太能吃得下去。
“下忍也很闲啊,我们现在也只是做点杂活而已。”花看她身上连个包都没带,阳光透过皮肤,就像是要消失一样,“你,没事吧,感觉你好像快死了。”
那么厉害的忍者都会自杀,如果能自己选择死法没人会选那种要名无名的方式。
有栖靠在金鸟身边,听到好友那么说还真是难受,“呜哇,说的好过分,我没事,还活着。”
太虚弱了。
一点都不像那个莫名其妙给人压力又时刻带着傻笑的天才少女,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花的弟弟,要逃课了哦。”
“明明你的弟弟也要逃了。”
有栖先她一步闪现到逃课四人组身前,是站在眼前的姐姐,鸣人这可就不犯困了。
一眼望过去,小崽子的眼睛反而一个比一个亮。
“姐姐!”“……有栖姐。”
都是是老熟人了,鸣人扑过来抱住她的腰,四个人一点没逃课的自觉。
看见她跟找到真正的逃课头头一样。
有栖笑着揉了揉弟弟脑袋,蹲下对四个人说道。
“如果我的问题你们能回答正确,姐姐就带你们出去玩,怎么样?”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浮在空中的羽毛一样。
鸣人挤进她怀里,鹿丸看她把手中的薯片让出来,呼吸声很轻,但吐出的气很长,脸色好差,坐在校舍的地上,问了几个二年级几个普通的小问题。
这几位小鬼是真的摆烂,大字不识几个就逃课,有栖也算是上满了耐心,就算是不知道她也会诱导他们得出答案。
花满脸阴鸷的停在自己弟弟身后,摩拳擦掌,关节发出森森响声。
“牙。”自家姐姐可没有波风姐那么好的脾气,头顶狗仔的少年僵硬的停在远处。
“是!”
“要是输给人家弟弟今晚回家给你好看。”
说是逃课,其实活动范围也只是在校舍,还是自己当时更叛逆,有栖问他们想做什么,吃薯片,吃瓜围观,练习x2。
相当自律。
两个幼稚鬼差点因为攀比谁姐姐更强大打出手。
“我姐姐可是我们一族有名的才女!现在也是了不起的兽医,你这混蛋什么都不懂!”
“我姐姐就是比笨蛋的姐姐强了啦!说谁混蛋啊我说!你这笨蛋才什么都不懂啊我说!”
垃圾话毫无水准的乱丢,画面太美,有栖揉了揉发酸的眉心不忍直视。
花又给弟弟来了一击爆栗,凶他逃课就好好练习,比什么不好比这种幼稚的话题。
有栖听了心里暗忖她双标,更没眼看了。
“姐姐,教我新的手里剑术吧!”
“好。”
鹿丸躺在一边的长椅上听着丁次明天的菜单,现在轮到他犯困了。
伊鲁卡冒着黑气,下课时间出来找逃课四人组,有栖和他打了个招呼,随随便便的应付过去。
又马马虎虎的拉着花跑路,走前还叮嘱弟弟们一句好好上课。
太假了。
花在街上碰到她同队的两个下忍,也是有栖同期。
她单飞的太快早就活成同期嘴里的传说人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