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处理。”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但她并没有妥协的意思,说:“你的伤已无碍,不必冲我撒娇,我不能留下来陪你。”
说完她长袖一挥,案几上的茶杯直接飞进我手中。
“喝了睡会儿,我走了。”
“不喝。”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不喝的话得疼十二个时辰。你受得住?”
我是个十分识时务的东西,绝不给自己找罪受,于是果断一饮而尽。
刚喝完就困了……
一觉醒来,空空荡荡。
师父果真没有留下。我又不争气地觉得委屈了。
都说她对我甚是骄宠惯纵,可我却觉得她大概只是懒得管我,或者找不出空闲管我。
我偷溜到凡界,离未眠知道后尚且担心我有危险,特许散落掩藏在凡界各处的阴缠供我随意召唤驱策。她却不知道终日都在忙些什么。
算啦,不想了,越想就越觉得憋屈。当务之急,我还是得去凡界。枣树一事处处透露着诡异,我隐隐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活动了一下,伤口不疼了。我师父就是厉害。
撒丫子跑到门口,发现寒蛟正在补结界,动作缓慢,看起来十分吃力。他岁数已经很大了,苍老得不像话。听师父说他当初渡劫失败差点殒命,龙形是不用想了,这辈子的修行也就止步于此。大约是没了什么盼头,他一直待在玄秋映守着结界,过着在我看来既无聊又枯燥的日子。
“老爷爷。”我喊他。
他笑吟吟地答应一声问我:“小祖宗又要出去呀。”
我点点头:“我也要去处理事情。”
“好,不过这回可得小心啊,别再伤着了。”
我耸耸肩岔开话题:“结界怎么破了?谁来硬闯了?”
“怎么可能,”寒蛟笑起来,“咱们玄秋映是什么地方?没有映君的笺签路都找不到。”
“那怎么回事,打仗了呀。”
寒蛟无语道:“小祖宗就不能盼点儿好?这是映君带你回来的时候撞破的。她着急给你治伤,没结印直接踏进来。”
“好家伙,”我忍不住摸着脑袋唏嘘,“硬撞呀,那多疼。”
寒蛟笑起来:“没拿你脑袋撞。”
我心里有点小窃喜,问:“是师父带我回来的。她知道我在哪儿?”
寒蛟在我脑门儿上轻拍一巴掌责怪道:“你呀,别动不动就跟映君置气。这么大岁数了还褪不掉孩子性情,传出去惹笑话。”
“知道啦。”我冲着寒蛟一吐舌头,脚底抹油开溜。
寒蛟伸长了脖子在我身后喊:“小祖宗,自己多小心啊。”
我在风声里回给他一句:“放心吧。”
再次回到凡界已经是正月十八,人族的年过完了。
蜂窝煤一脸凝重地站在阳台上,望着对面的大厦发呆,连我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察觉。
“蜂窝煤。”
听到我的声音,他回过头,张口就说:“事情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