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同样脸色有几分凝重的卫玠与卫央,心中隐隐地不安。
只不过在沈长恪满府地寻找自己的母亲与妻儿的时候,陆怀音几人却是正坐在宁府的花园中,等人都等了半刻,也就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伶俜?”陆怀音看了看岳伶俜道:“你说你家大人在会客,这都天色将暮了,是哪位客人如此久留?
“这。”岳少寒微微地低了低眼:“是孟林,孟大人。”
“孟林?”陆怀音微微地一皱眉,若是她没有记错,今日沈敬堂出门时她多问了两句,便是说与孟林孟大人一同去兵部查看最近的军费支出。
“那孟大人是几时来的?”陆怀音觉得有几分蹊跷,就多问一句道。
岳少寒虽然觉得楚让的心思不错,可是这卫央与卫玠都不在府中,她到底是不能妄自行事,也就原本是打算拖着,只好又编话道:“两位大人似乎是有重要之事,吃了午饭便在书房相商。”
陆怀音更是皱眉,这中午连沈敬堂都赶不回来,如何这孟林竟然能够赶到这宁府,还在这留了一下午。
而再一细想自己在此处等了这么久,若是按照沈长瑜的性子必定不会如此,心中更是生出疑惑。
“既然如此,那也无甚关系。”陆怀音故意一笑:“这孟大人再过几日就大婚了,我倒是提起前可以道声喜。”
“娘?’”闫如歌虽然也觉得等了许久,可是却也觉得沈长瑜既然是有事在身,她们也就不该打扰了。只是她倒是没想到陆怀音竟然开口说要见孟林,私心觉得不妥。毕竟若是两人商讨的是朝堂大事,她们怎好打扰?
陆怀音倒是故意不理睬闫如歌,只是道:“伶俜,不如你再去通报一声?”
岳少寒直觉地一皱眉,看了看一旁的楚让,倒是希望如今他能够暂且说句话。
只不过楚让却是浅浅地一笑,耸了耸肩,他早就知道这谎话编多了,终究是有编不下去的时候,多他一个人,岂不是’“引火烧身”,他何必自寻烦恼。
岳少寒倒是看出了楚让不会相救的心思,也觉得陆怀音或许是起了疑心,便道:“好,伶俜再去通报一声。”
陆怀音点了点头,倒是温柔含笑道:“那好,可是麻烦你了。”
岳少寒点了点头,转身却把楚让给拉了一把,与她一同离开。
而等到岳少寒与楚让离开之后,闫如歌才开口道:“娘,要不我们改日再来,这长瑜似乎是有事要忙?”
陆怀音看了看抱起沈愆阳的闫如歌道:“你倒是真的相信伶俜的话?”
闫如歌一愣,不明白陆怀音的话还是什么意思:“娘,你的意思是?”
“长瑜的性子,天底下可是有人比我还明白?”陆怀音道:“我们来她的府邸,她止不住如何高兴,怎会为了其他事情而让我在此处等待这么久?”
“那万一真的是有要是呢?毕竟这孟大人可是新任礼部尚书,与长瑜说的也就必定是大事了。’”闫如歌依旧觉得有几分不妥当道。
“今早你公公出门,还说是与孟大人一同去兵部有事,怕是要忙过中午。”陆怀音道:“可是这伶俜却说,这孟大人是中午就过来,难道不奇怪。”
闫如歌这才明白过来:“这伶俜在说谎?”
“我觉着也是,你公公与我这么多年,可是从来不敢对我说谎。”陆怀音说起此事,倒是有些自豪道:“所以长瑜必定不是和孟林大人在一起。”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闫如歌说道:“若是伶俜在说谎,那她接下来只怕也是在圆这个谎。”
“所以,我们就不等她了。”陆怀音道:“我们自己找,就行了。”
“这。”闫如歌只是觉得这个法子太过鲁莽,可是想着陆怀音也是思女心切,便点了点头:“恩。”
于是闫如歌抱着沈愆阳和陆怀音倒是真的没头没脑的在这宁府左右转着。只是这宁府因为当初宁绎的关系,本就不大,何况她们的运气也是足够好。
“娘?”闫如歌叫住陆怀音,让她看向从一间房间走出的一人。
陆怀音随着闫如歌的方向看去,却是一个玄衣男子,看起来气度不凡,只是有些冰冷,倒是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也没多想道:“那是?”
“盛朝苍亘王——苏景行。”闫如歌皱了皱眉道:“只是,为什么他会在这?”
“苏景行?”陆怀音一皱眉,却又忽然想起了是谁道:“便是之前的盛朝三皇子?”
“是。”闫如歌道:“他与长瑜关系似乎很好,只不过按理说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他如何出现在此处。”只不过闫如歌话一说完,倒是觉得陆怀音似乎对苏景行也颇感兴趣道:“难道娘,知道他?”
“当年,他在盛朝做质子,有一次我随同你公公进宫,在后花园见到他。”陆怀音想起旧事,倒是忍不住有几分感慨道:“他浑身湿漉漉的,似乎是被谁欺负了,看起来特别可怜。后来我也就上了心,恰好恪儿在宫中侍读,便是让恪儿多关照他一些,偶尔也让恪儿带些糕点给他。”
“原来他与我沈家还有这样的姻缘。”闫如歌也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道。
“后来,他走的时候,还特意来了趟沈家,说是以后有机会会再次登门拜访。”陆怀音对于苏景行的印象倒是不错:“听你说起来,他与长瑜交好,倒也是有缘分。”
闫如歌点了点头,不过就在她们还在说起苏景行的时候,却是一回神,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董姑娘?“陆怀音想着若是苏景行动那间房间出来,沈长瑜便是应当在其中,只是还没有等到她去仔细瞧瞧,董思孝却是忽然出现,让她不由得一皱眉头。
“那是?”
“她是长瑜的师傅。”陆怀音到底是对董思孝带走沈长瑜一事颇为介怀,虽然当初是以消灾解厄之说将沈长瑜带走,可是她却只是觉得十年之期,太过漫长,所以再次见到董思孝,便让她不由得心中一紧。
而闫如歌奇怪地看着董思孝踏入了方才苏景行出来的房间,奇怪这宁府为何有这么多外人。
“我们去看看。”陆怀音眼中多了几分担忧之意,便道。
闫如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