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眉目有所和缓,却还是沉默不言。
“如此一误,锦城城主便是又沉寂二十年之久。而若是当年锦城城主出现在肃廷之会上,或许卫央之名如今不会只是你我才知道之名,而或许会是锦国国主之名。”楚让说道。
沈长瑜自然明白楚让的话中之意,她也明白若是天下皆知了锦城之力,“锦城”为“锦国”便决然不会是假想而已。只不过既然是她娘的心思,便是只能说明她娘也想避开那个复国的痴梦。
而楚让似乎是知道沈长瑜的疑惑,又道:“听起来似乎一切都十分合理,可是若是卫城主本来还有在肃廷之上出现的机会,却又为何放弃呢?”
沈长瑜皱了皱眉,只听到楚让继续道:“当年所用之计乃是美人计,卫城主被困住倒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因为宁朝皇女的无故失踪,在盛朝太子傅谌的建议下,本来定下的七国相聚之期却是向后延缓一日。于是,一日后宁朝皇女凤舒便应约前来,而锦城城主却终究再为露面。”
楚让看了看卫央,又看了看沈长瑜,又道:“而还有一事,便是当年熙朝却是忽然出现了一位极为有名,名号莫循之人。据闻有神鬼之计,经纬之才,便是前去问者,皆可得所想要的答案。而熙朝熙沣帝微服私访之后,不多时便有了天明之战。盛朝胜,熙朝败后,熙沣帝大怒,而莫循一人却是忽然消失无踪。之后,熙朝之中不管明暗皆有人追查莫循一人,大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之决心。”
“而你若猜到了,便知道这“莫循”就是站在你我面前之人。“楚让看了看卫央道:“他以锦城之力掀起了盛朝与熙朝之间的战争,为了什么自然是不需要我细说。只是后来,熙朝上下却是掀起一股查抄之风,所遭殃的无一不是昔日颇为繁华之处,而这些地方只要有心,便可查到,皆是当年锦城安置与熙朝的暗处,如此也就毁于一旦了。”
沈长瑜似乎明白了什么,想起当初查看盛朝记载时,那“盛朝胜。熙朝败”六个字想着。对于那场战争,盛灏帝和熙沣帝在后来,或许都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锦城之力,所以才会下了决心来清查看锦城之力,而被一人而愚弄两个国家的耻辱,也就是此事不能真正细致记载的重要原因。
想到这,沈长瑜眉头似乎有了几分松动,也明白楚让为什么要提起这些旧事了。
他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她明白。卫央的确是把她娘看得比锦城或者是那个复国之梦更加重要。当初肃廷之会,他是放弃了让锦城显赫之名,而后天明之战则是冒着锦城被清除的危险,而也或许是因为当年的冒险,锦城才会又沉默多年,直到恒廷之会,才又是因为她而迫不得已地现身。
如此,沈长瑜倒是明白了自己方才的话多少是因为“失去记忆三年,被困未名谷一事”而太过武断。只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分清楚这其中依旧存在的怒火,与些许的歉疚了。只能沉默着,皱了皱眉。
而楚让倒是也察觉到了沈长瑜的悔意,看了看她,思索着如今算是让她卸下了“宁安”一事的些许心防了,而对于他来说,更希望的倒是她能听进去他接下来的话,关于宁朝和她应该承担的责任。
只不过还没有等到他继续道,门外却是传来了岳少寒的声音:“大人,肃王爷前来。”
沈长瑜皱了皱眉,这是那夜事情发生之后,傅谌第一次登门拜访。
不管怎样,当年之事,多少是因为有傅谌的插手,才会有她娘不得不自刎的结果。她或许最该恨的人是他才对,却偏偏她对他总是恨不起来。想着从第一次遇见他,他便是日日呼唤着“小舒”之名而癫狂,其后也是阴差阳错的助她多次,又加之他终究是没有真正地得到过”小舒”,倒是让她对他比起恨更多几分同情。
而岳少寒知道这房间中都有着哪些人,自然更是明白所谈之事必定是大事,可是傅谌那般失魂落魄,亲自前来。
“肃王爷似乎有什么大事,与平常都不一样。”岳少寒又说道。
而董思孝虽然听到了岳少寒的话,却似乎依旧有几分心结未解道:“如今,他才是与你最不相干之人。”
沈长瑜倒也像是陷入沉思一般,虽然于情于理她似乎都不必见他,可是“与平常都不一样”一语,倒还是让她动了动眉地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