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能够为了身体,修养几日,而他便是能够好好处理辛国与韩国之事。”锦海道:“而这对于晏太医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为什么是我?”晏不寐皱眉道,想他们处心积虑,且已经能够在暗中下药,为何偏偏还要假借他之手。
“因为晏太医医术高强,乃是太医院首席太医,你的话无人会怀疑。”锦海倒是也实话实说,然后又道:“只要太子主事,千年灵芝便是晏太医的呢,而令郎或许也能够有时间回家照顾晏夫人。而最重要的是,晏太医便是太子所器重之人。”
晏不寐对于锦海的话咬了咬牙,半响才缓缓道:“若是我不愿意呢?”
“方才晏太医也问过了,为何非你不可呢?如今我却是想说,也并非非你不可。”锦海将易明濛之意传达道:“上次国主病情加重一事,便是希望晏太医明白,不假借你手或许我们可以更加直接。到时候国主就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之故了,而是永远无法亲理朝政了。虽然国主之死,势必会有些许猜忌,可是以太子的手段也能够让说话的人永远也开不了口。而虽然结果是一样的,可是对于晏家来说或许就不一样了,晏夫人不仅得不到千年灵芝不说,而晏太医既然是国主所信任的太医,自然也应该为国主之死附上责任。”
晏不寐眼中一惊,锦海的意思是若他不允,便是要做他们杀死国主的替罪羊,而这弑君之罪便是要诛灭九族。
“我知道晏太医是心软之人,恐怕也不会希望有所大罪来牵连整个家族,又或者是多去人命吧。”锦海挑了挑唇,似乎是摸准了晏不寐的心意般道。
晏不寐因为此话,却是不由得低了低眼,而从窗户潜入屋子中的阳光,也更多了几分明灭可暗。
朝圼都倒是许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也似乎该有这样的一场喜事了。
昔日声名显赫、闻名天下的左相宁绎于不日前因病而亡,不仅是让整个盛朝震惊却是整个天下也是不无感慨。虽然对于这为何如此突然的死讯,难免是有着不小的猜测。可是宁府一片惨然的丧葬之事,加上昔日宁绎故主,如今盛朝皇上的傅珩罢朝三日,倒是也情理之中让不少人信了这样的天妒英才。
于是宁绎安葬之日,却是十里长街的百姓相送,各种挽歌挽联充斥着整个朝圼都中,以至于连绵三日依旧无笙歌之音,靡靡之色。
如此也算是一段传奇,而整个朝圼都也是更多了几分难以挥散的忧伤与黯然。于是在这时,皇上却是赐婚礼部尚书孟林与云岚公主傅云岚,许是为了冲淡这宁绎亡去的伤怀之意,这场婚事却是奉旨要办得热热闹闹。
今日的岚霭宫便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处处的红丝锦缎,喜气洋洋,宫女与嬷嬷也是忙前忙后,每个人都是既焦急又带着笑意。
沈长瑜和闫如歌走到岚霭宫前,便是刚好被一个外出的宫女给撞上,随行传话的嬷嬷便是忍不住训斥道:“仪贞,小心点,这是沈家的小姐与少夫人,撞到了哪一个你可是都吃不了兜着走。”
仪贞一慌,赶紧跪下道:“慕容小姐与少夫人恕罪,我是忙着帮公主去取东西。”
“算了。”沈长瑜看了看头都快低到地上的仪贞,道:“她也是忙中出错,何况并不是什么大事。”
“起来吧。”既然是当事人开了口,嬷嬷自然也是没有了责怪的道理,说道。
而仪贞也赶紧谢恩,刚好起身抬头,却是看了看嬷嬷口中的贵客,忽然一愣,盯着沈长瑜吃惊道:“宁·····宁大人?”
“你在说什么?”嬷嬷皱着眉,看着仪贞的呆木,责备道:“这是沈家的沈长瑜小姐,怎么会是宁大人?何况宁大人已经·····”说到此处,嬷嬷倒是也觉得有几分不妥,大喜的日子提起已经亡故之人,便道:“既然是为公主拿东西,你还愣在这里干嘛?”
仪贞这才回过神,诺诺地点了点头,却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看向沈长瑜。
“走吧,公主还等着呢?”闫如歌自然知道这张面孔会让许多人产生错觉,就算不是错觉,如今也是该放下的时候。
沈长瑜自然明白闫如歌的担忧之意,点了点头,与她一同走进岚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