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握在你的手中。”
于是,两人对视着,双眸之中的深郁,就算字啊月光之下也有着别样的执着。似乎都更有其因,更是各不相让。
“虽然二位都是为对方着想,可是依我看,倒还是宁公子留下为好。”赵子龙却是不得不插话道:“毕竟攀援崖壁除了轻功绝伦,更是需要不凡的体力,二位之中,却是宁公子更为瘦弱一些。”
“所以,你还要和我争下去吗?似乎是因为受到了赵子龙的支援,苏景行却是更多了几分理直气壮一般地看着沈长瑜。
沈长瑜这才眼中一笑,可是心中却是更深的感动:他明白她的坚持,却是也希望她明白他的坚持。所以才这般故意云淡风轻地来谈论本是悬生死与一度的事情吧。
“好。”沈长瑜虽然最终因为二人的坚持,而答应了。却仍然看着苏景行,更加动情一般道:“只不过行知,你一定要安全回来。”
苏景行挑了挑唇,也带着几分浅然笑意地看着沈长瑜道:“我会的。”
而后,苏景行站在悬崖旁,看着似乎被悬在另一端虚空的绳子,神色也不免凝重许多。而后看了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的沈长瑜与赵子龙,却是格外留意那张小脸上的紧张,微微地一挑唇:“放心。”
沈长瑜抿了抿唇,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放下的担忧:“行知,小心。”
苏景行点了点头,也颇为谨慎地吐纳了一口气后,才凌空一跃,落到如琴弦一般在悬崖间显得格外纤细的绳索上。
山风猎猎,似乎要将人衣都吹解开来一般,然而在绳索之上的人影极快地融入了黑夜之中,只能偶有些许火光过去,还依稀可辨那冷冽却又格外修长的身姿。
赵子龙看着在黑暗中渐难窥见的身影,却是不由得冷汗涔涔。而看了看身旁一直凝视着前方的沈长瑜,更是面色凝重,紧握的双手显出别样的紧张。
而片刻,却是终于传来颇为渺远的声音:“我采到“英撷草”了。”
沈长瑜这才神色一动,立刻展开了笑颜,正要开口之时,却又忽然听到一阵石落之声,心中又是一紧,立刻奔到悬崖旁,将手中最后的一束火把丢了出去:“行知!”
然而,却是只见一瞬的光亮之中,未见所要寻的身影。沈长瑜立刻觉得不妙,便是准备飞身也踏上绳索,如此便是连赵子龙也骤然惊寤过来,赶紧拉住沈长瑜:“你想干什么?”
“我要去找他!”沈长瑜甩掉赵子龙的手,却是义无反顾一般道。
“你去,也是送死。”赵子龙再次拉住沈长瑜,却是吼道:“何况,你既然信他,为何就不信到底?”
沈长瑜因为赵子龙的话一惊,似乎这才找回几分理智,深吸了一口气,才恍然自己如今是理智全失,竟然如此冲动。
“看来,我还不够让你信我。”
“行知!”沈长瑜循着声音,看向飞身一落的苏景行,却是眼中骤喜,立刻迎上去。
而赵子龙这才松了一口气,接过被苏景行握在手中的“英撷草”,终于是放下心来。
“我以为。”沈长瑜看着苏景行,却是一瞬间有些感慨,抬手忽然抱住了苏景行的腰,惊得一旁的赵子龙在接受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后,果断地转过身。
“你以为什么?”苏景行微微地一笑,却是从未如此愉悦一般:“以为我会······死。”
沈长瑜一挑眉,因为最后的一个字而心中一动。却又不可否认,失却他消息的时候,她心中是怎样的恐慌。
“我没那么容易死的。”苏景行抬手握住沈长瑜的肩头,看着那张写满了担忧与不安的小脸,却是认真道:“只是,方才没有料到脚下的石头松动了。”
沈长瑜似乎这才安心一般,静静地看着苏景行。眼中渐渐地起着波澜,却又忽然触到苏景行的手臂,微一皱眉:“你的手臂。”
苏景行侧了侧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染着些许血迹的手臂:“轻伤罢了。”
其实方才的境地,远远比脚下石头松动更为险峻。只是原本就未曾想过要告诉她,徒惹担忧。却没想到这手臂上,却是留下了这样的印记。
而沈长瑜却是有些不放心,正准备为苏景行查看的时候。赵子龙却是终于抓住了时候,转过身,清了清喉咙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下山吧。”
苏景行也点了点头,看了看沈长瑜:“如今重要的,还是将“英撷草”带回去。”
沈长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虽然还是有几分担忧地看着苏景行的手臂,却也点了点头。三人遂一同往山下走。
而数日之后,才偶有上山的樵夫发现悬在两崖的绳子。只是却是如何也想不到,曾经怎样的夜晚又怎样的人,在此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