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一桌上放着一碗饺子面,看来白芍今天的早餐是这个无疑。
她虽然饿,但是不想吃。
她是自由职业者,白芍是卖花店老板娘,这间小公寓还是白芍的家产之一。
她随便抓起一包饼干就啃了起来,慵懒地依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网络上的最新消息。
#红星球失火#
微博上第三的这个热搜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点开,瞬间炸了她的神经。
“现在你不是应该躲在研究室里,面对各种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弄出解药出来的吗?”沈谦颇有调侃的意味看向薛一晨,“怎么还闲情逸致在这看书?”
薛一晨低垂着头,面对手里捧着的书认真而专注,并不受旁边沈谦的打扰。
沈谦撇撇嘴,靳格抱着枕头赤脚下楼来,沈谦皱眉过去:“怎么了?做恶梦了?”昨天晚上应该是吓着他了。
靳格站定在楼梯阶级间,目光呆滞地盯着沈谦。
沈谦轻叹了口气:“饿了?”
靳格仍不说话。
沈谦想起左泉,他俩不愧是两兄弟,都不爱说话,一个是自闭症,一个是冷傲。
“这还早,我陪你上去睡会吧?”像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他的目光呆滞,沈谦无奈只能牵起他往楼上去,靳格默默跟在他身后。
“昨夜,红星球新张罗,靓丽的水晶杯,熏香红酒,眩迷的灯光打响一夜的美,”视频把红星球酒庄的美好装饰一一呈现出来,拍摄的角度甚称国际级大师的作品,“就在这一切气氛耀好之际,‘哇娇化娱’的张老板忽然倒在一片血泊里,好像是一个预兆一样,酒庄忽然就失了火,大家慌了脚……”手机画面出现红光辽源的大火,“就像是天际划过一道宏光,红星球瞬间变成了红色野火的食物,在黑夜里瞬间被吞噬的一剩不存……”
醉知盯着手机里的视频画面,不禁感叹,这主播的语言文化可以啊,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那时候她被关在车里,并不知道原来外面发生了这么多复杂的事。
这……应该不是她救的那个人,干的吧?
如果是,她可是罪大恶极的啊!
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她慌了,忙看下一条又一条的信息。
“……对于张老板的死,目前警方正在努力调查中,有人猜测是他平常得罪人多,仇家干的,众所周知张老板在圈里的风评一向不良……,也有人猜测这一切很可能是M?A慕氏集团慕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前为止慕家对于此事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显示厉歌的名字,“喂。”
“醉知!我的乖乖呀,真的是你嘛!?”一接听对边就传来厉歌激动的声音。
“咋了?”忽的,她想起昨天拍戏的事,问:“昨天发生啥事了?”
“昨天……”厉歌用着夸张的语气说着,好像故意让她笑似得:“可怕呀,杀人啦!”
她成功的笑了起来:“你给我好好说,到底咋啦?”
“妈呀,你走远之后,我正在努力演着失恋的苦情戏来着,忽然闯进来一群杀手,个个凶神恶煞的,我还以为是导演临时安排的呢,还调侃导演来着,谁想到他妈来真的!一枪‘蹦’的把导演给杀了?!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呢,二话不说砰砰砰的把我们秒杀了!”
“那你咋还活着?”她很感激他的夸张式表达,让她刚凌乱的心不再那么害怕。
“我跑啊!大哥,这时候还不快跑,我脑残啊!”
她疑惑了:“嗯?”不对啊,“我出来的时候没看到你啊!”她不相信那个时候会留一个活的眼见者。
天空一片黑,遥远的天际闪烁着两颗昏黄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渺小又诱惑。
薛一晨给昏迷不醒的左泉打了支刚研究出来的药剂,半晌,左泉仍是不见有任何丝毫反应。
“扑哧!”厉歌说到这笑出了声,“我觉得我真的可以去当影帝了!”
“嘁!”
“我跑着跑着,找了个手摸不着黑的地方,躺尸了!”醉知还没明白意思,他接着说:“装si!哈哈!”
“我不信!”
“真的!”厉歌强调道:“刚好我身上还留有跟你对戏上的假血,他们看不出来,我胡乱把自己摸的血红红的,找个角落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天又那么黑,鬼知道真假!”
“不是吧?真的?”
“我骗你干嘛?我躺在那里可难受死了!那里又有蚊子,我又不敢动,咬的我满脸的包!可怜我的俊脸啊!还有,我现在的腰啊,那叫一个酸啊!”
“厉害厉害,敢情此事是真的喽!对了,那现在,我们的戏……?”
“不知道啊,导演,剧组,编制人都……唉,等通知呗。”厉歌忽然正色道:“对了,昨天晚上你去哪?电话又不通,找又找不到你!”
“我!”醉知差点又说漏嘴了,想起今天早上的梦立刻转变话语:“我听到枪声我还不跑啊!”
“……”
厉歌那边没了声音,他太清楚醉知了,她向来很理智,不会做没有交代的事,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咋啦?”
“你现在在哪?”
“在家呀,我这无业游民能在哪?”
和厉歌刚通完电话,手机来了一条新的信息。
怎么又转钱给我?醉知微信厉歌。
我钱多。厉歌后面又补了一句:不准拒绝。
醉知没再说什么,她再看了看微博上的热搜,都是昨天晚上发生一连串的新闻:#天使街枪战#,#慕垣阴谋论#,#红色凶手#……
“叮咚。”
醉知皱眉,谁会这么早啊。
傅晴打开门,两个警察站在她面前:“你好,傅小姐。”警察两人把自己证件举在傅晴眼前。
“早啊。”
厉歌扫了一眼零食乱糟糟的大厅,放下手中的早餐,皱眉:“就知道你又不吃早餐。”
“这不面凉掉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