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
“真像啊........”
冰冷的囚室内,男人的低沉声线带着磁性,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喃喃道,伸出苍白得近乎病态的指尖,抚摸少年冰冷的脸颊。
少年垂眸不语,只是攥紧的手指用力到发白,琥珀琉璃般的眼眸幽深如渊,仿佛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在其中回旋激荡,但他什么都没做而是选择沉默,情绪沉淀成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
这一次,他选择隐忍。
不知不觉间,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沈廷之已经能够嗅到对方身上特有的清冽气息,那张和爱人极度相似的面容,刺激着他掠夺和占有的本能冲动。
他穿着一身绣着精致金纹的丝绒睡袍,慵懒地靠在房间内唯一一张古典风格的华丽座椅背垫上,在老式蜡烛摇曳火光下微微晃动,细腻得近乎透光,俊美妖异的脸庞低垂,与平静到冷漠的面容相反的是,那漆黑眼眸中溢满了猩红的欲!望,凝视着少年苍白的面庞。
“进来。”
随着富有磁性的嗓音落下,囚室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人只能看到背对着他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男人,那搭在扶手上的修长手指敲了敲,手上的鸽血戒指妩动着幽深光泽,散发着冰冷而无情的冷芒。
“和我一起调教一个不听话的玩具。”
“你知道我要的结果,赤。”
那被称呼为赤的男人将右手置于胸前,火红的长发散落于胸前,微微俯首,姿态恭敬:“乐意为您效劳,尊敬城主大人。”
他向着跪在房间中央的少年走去,眼中泛着冷漠,对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
很快一块黑布被粗鲁地蒙上少年的眼睛,他双手便被反剪至身后,脚踝也被人提起,双膝抵上肩膀,一条满是毛刺的麻绳在他双腕处绞紧,绕了一圈又分别缚住他双膝与双足,将他的身体叠起绑成一团。
顾怜被扯得生疼,却不曾挣扎分毫仿佛像死物一般,任由麻绳在身上勒出道道红痕。
他一直是这样,像一尾被扣在案板上的鱼,如何也逃不开他人的摆布,被动的接受,被动的抛弃,现在又沦为玩物。
眼前一片黑暗,感觉耳中被塞入了什么东西,接着便感觉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的思绪一片纷乱,但面上依然表现古波无澜,将内心的惊惧全部压在心底,不让人瞧出任何端倪,感到身体被人毫不顾惜地拉扯。
那人将他提起悬置在半空,身上的束缚勒住皮肉,眼前仍是昏黑一片,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身体传来的疼痛。
他被迫保持着临空的姿势,双手被绳索紧紧的勒住吊至头顶承受全身的重量,像被撕碎翅膀的白蝶脆弱苍白,被高高架起无力反抗。
接着便是一片岑寂,他或许感受到有人停留在面前审视着他,时常有炽热的呼吸喷洒在面颊上。
台上烛火跳动着,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灯花,随即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时间久到顾怜手足早已酸麻,浑身发僵。多日的疲惫磋磨早让他不堪重负,脑中正是一片昏沉之际,忽听得“兹啦”几声,他身上一凉,有人将他的上衣用力撕开,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他肌肤,缓缓的移动着。
少年屈辱地呜咽一声,挣动着身体,双肩却被人扣住,再也无法脱开。
他不知道是谁,能够感知到的只有一双凉得像块冰的手,让他不住瑟缩。
冰冷滑腻的感觉让他恶心呕吐出来,但自从被卖到这里,他就不曾进食过一粒米,腹中涌上的只有酸水,吐到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后,一股血腥气充斥喉间。
面前的人对他做出的反应视而不见,看着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等待下一步指令。
沈廷之从靠坐的椅子上起身,示意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伸出一根冰凉手指抵上少年失血的唇瓣,不容抗拒地滑入口腔,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唇舌。
同时兴致勃勃地注视着一切,目不转睛地将少年的狼狈收入眼底。
顾怜感到那目光灼得自己生疼,犹如被烈火炙烤,如蚀骨的蛆虫令他几欲作呕。
随着男人搅动的动作,不断有水液从口中泌出,赤看着晶莹的水液顺着手指滑出,他皱了皱眉,没有抽出手指感受着指尖浮起一片温暖柔软触感。
少年的口腔炽热得发烫,片刻又触上某种更湿润柔滑之物,手指变得更有侵略性,轻笑间降临唇齿间。
那物像是有意般勾引着,挑逗着,末端沾满那抹甜美,犹如最浓醇的烈酒,如糖似蜜,却含着半分辛辣,形成无法形容的醉人之感,犹如浸入灵魂深处的顶级美味,不过略微品尝,早已藏到心底的欲!望已几乎狂暴失控。
——是属于少年的唇和舌。
“!!!”
贪婪地磋磨着指下的唇在苍白脸色衬托下犹如玫瑰花瓣,仿佛感觉不到少年在忍耐中略微颤抖,挑逗般将再次手指伸入,将对方的舌勾起,仿佛是最亲密的情人——
然后少年乳白的牙齿往口中的手指狠狠地咬了下去,一瞬间血液的腥甜从口腔炸开。
突然的疼痛让沉思中的沈廷之猛然回神,几乎立刻就要让精神力展开攻击,那丝掠过眼瞳的食欲和强烈的欲!望被杀意掩盖,他死死压抑住差点暴走的杀欲,
这个沦为玩物的少年,依然不曾屈服,即使是被羞辱也不曾折断傲骨。
少年浑身发颤,口中血腥之气愈发浓重。目不能见,耳不能闻,身不能动,他胸中压着一股郁气,恶心、惶然与恨意混成一团,在心里翻滚不定。
不过一息之间,逆光沉暝,风声狂啸,如同恶兽飞袭,卷起铺天盖地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