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一醒,华妫容也跟着醒过来。 不同于昭懿刚醒的睡意浓重,他可以称得上警觉,睁开眼的瞬间,后背是绷着的,待发现自己所在何处,旁边是何人后,才懒散下来。 还懒散得过分,枕着那处蹭了蹭脸。 昭懿手不由去推,实在是重,压得她一口气难以正常地吐出去。 他起初还不肯挪位置,一身力气又比她大,直到昭懿气得不行,满室静谧下叫了声重死了,他才闷笑着抬起头。 昭懿得了自由,第一时间翻过身。帘帐外月光落了一地,瞧着冷冷清清,帐内却热得不行——后背不多时贴上来一具身体。 她蹙了下眉,忍着没发作。 今日她想了很多东西。 嫁给华妫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原先期盼的夫妻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早成为一场空梦。 华妫容不会肯,他身后的巫国也不会肯。大祭司传了巫国国主的话,他们要她在一年之内怀上华妫容的孩子。 说到孩子,昭懿隐隐怀疑自己腹中可能并没有胎儿。 她虽未怀过,但见过宫里的娘娘们怀过,娘娘们尚且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孩子都难以保住,她这胎儿却是太过安分。 但她癸水的确迟迟没来。 孩子的事先放在一边,昭懿还想明白一件事。大昭比她想象得还要势弱,她被拘在这少主府,她的和亲队伍没有人能帮得了她。 换句话说,她现在仰仗不了母国,弱国势薄,她又是弱国公主,没有实权和兵士,国强时她是掌上明珠,国弱时就如华妫容所说,玩物罢了。 她曾在设计杀华妫容失败时,一心求死,当时没死成,她渐渐想活下去。 不活,她之前受的委屈和伤害算什么? 比前世还要憋屈。 只是要怎么活,才能活得好,活得有尊严? 继续和华妫容闹,没什么用处,他发起脾气受苦的是她。 身为女子之弱处,便在于这,哪怕她是公主,她无法轻轻松松抵抗华妫容,反叫他在床榻间欺负。 她被困于这后宅之中,而他却不同,他兴起了来找她,兴败了有旁的去处。 昭懿兀自沉默,让华妫容有些惊讶,他以为她醒了肯定要小猫发脾气一番。 他直起身去看她,见人睁着眼不说话,一副出神模样,拧了下眉,“你在想什么?” 昭懿闻言闭了眼,直到被掰着肩膀,身子被迫进了一个怀抱,才重新睁开,“你夜里不睡,何必来烦我?” 华妫容握了昭懿一只手,“我哪里没睡,是你先前把我弄醒了。” 恶人先告状。 昭懿抿了抿唇,也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哪里又惹到华妫容,这厮忽然压着亲上来,她躲也躲不了,被勾着舌尖,真是委屈得要落泪。 “华妫容!”她直呼华妫容名字。 他低低应了一声,并不作罢。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被松开时,脸蛋烫得不行,她扭着身体要下榻,脚还未沾地,就被抱回来。 “去哪?()?()” “⊕()_[()]⊕『来[♂]♂♂』()?()” 昭懿一边说,一边瞪华妫容,委屈已经受了,总要叫他知道,这样才容易得个说法。 可她转眸发现华妫容眼睛不知何时变成竖瞳时,顿时身子僵住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 “不、不行,我……身子……” 华妫容自然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闭眼再睁开,还是明晃晃的竖瞳。 怀里的少女还在说话,她像是感觉不到自己调调的娇声娇气,结结巴巴说着一些推脱之语。 “真有那么严重?”他声音也不觉得哑下去,“让我看看。” 昭懿身子更僵,思考起现在弄死华妫容的可能性有多大——几乎没可能。 她不动,自然有旁人想动。昭懿哪里肯,她现在是真的受不了,忙抓住华妫容的手,“我没骗你。” 其他人听到这种话,多半会说“我知道你没骗我”,华妫容眉毛一挑,一脸不信。 昭懿见此,不得不松开他手,五分委屈变成七分,“我自己来。” 巫国夏夜炎热,料子要穿最薄的才行,她今夜穿的寝衣便是如此。天水碧的纱衣,经过方才的纠缠,领口更乱,裤子是雪色束裤,将一双足露在外面。 粉白一色,润如贝珠,常年不见光的玉足踩在床褥上,似可比月色一较上下。 裤子还是昭懿强烈要求才有的,巫族女都不怎么穿裤子。 她低头解了带子,没敢看华妫容,轻轻呼吸后,褪了给他看。 华妫容的声音慢一拍响起,“怎么……我也没怎么咬。” 昭懿知道他看清了,忙将衣服拢住,还往后缩了缩,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华妫容本想着她今夜或者明日醒来肯定要向自己发作,哪知道回来见到一个娇娇儿。他心里痒, ()?()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