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是不会放她走的”女人很蛮横,并不惧怕孟子誉,对上孟子誉冷淡的眸子一点都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苏祈好奇地看向孟子誉的反应,暗里腹诽终于有个女人能够整治孟子誉了。
而孟子誉虽然没有再进一步的发怒,却也没有说话,只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抓着苏祈的手,就转身走。
“子誉”
女人这下才着急了,放开苏祈,拖着木屐艰难地向孟子誉跑过去。
苏祈看到,这时女人的眼睛没有了刚才凌人的气势,已经红了。
原来,孟子誉还是那个孟子誉。
“苏祈,发生了什么?”李恒简来到,看到这场景,皱着眉匆匆走到苏祈旁边,关心地握住她的手问。
苏祈摇摇头,牵着李珩简要走。
而走到门口的孟子誉听到李恒简的声音却停下了脚步,转回身看向李恒简,目光有些阴翳。
女人这时挽着孟子誉的手臂,看到孟子誉的眼神,心下一紧,不经思索地回头对李恒简说:“你还不知道?她看到子誉在这里所以就想过来接近他。”
说完,得意地冷嘲了一声,想挽着孟子誉走,而孟子誉却不动,变脸比变天还快地好整以暇地静待苏祈的回答。
你刚才不是一直看戏吗?现在轮到我了。
苏祈觉得孟子誉现在就是这个姿态。
苏祈并不想李恒简有不必要的误会,收回了目光,轻描淡写解释,“没有,我不知道他在这里。”
“苏祈,我站在这庭院很久了,你一来我就发现了,我不信你待了将近十分钟都没有发现我。”
而孟子誉却让她的解□□盖弥彰。
苏祈从树下看过去,孟子誉站在庭院门口,天已经暗下来了,庭院里的灯都开了。孟子誉就在那灯下,背着光,苏祈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隐隐看到他嘴边携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
是嘲讽。
苏祈很想踹孟子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久久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孟子誉却也悠闲地等她的回答,竟然就堵在门口不走了。
要说就是没看到吗?
苏祈太懂孟子誉了,他总有能力轻轻几句话就能颠倒是非。
记得和孟子誉在一起那会,发生过类似的事。他不会直接反驳而是用似是而非的话来让人浮想联翩。孟子誉从来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他会字字诛心,只要惹怒了他。
但能惹怒他的人总是不多的。
苏祈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她看他和那女人的戏的姿态惹怒了他,此时的他既然已经有了嘲讽她的心态,与他硬碰硬,她总不是他的对手。
她早已有认输,更不想再与孟子誉有什么纠纷。
所以苏祈却让人意外地笑着问孟子誉,“孟先生真的是我一来就看到我了吗?我太感荣幸了。”
孟子誉却不做声走过来,靠近苏祈,苏祈还被李珩简握着手,已经收敛了笑意,微微皱起眉来,她并不喜欢孟子誉的靠近。
他比她高很多,就算她穿着高跟鞋,他看着她依旧是居高临下的俯视,苏祈只能仰视他。
李珩简察觉到苏祈的排斥,想要牵着苏祈走开,孟子誉却挡在了前面。
他看着苏祈,一双黑色的眸子探进苏祈眼里,缓缓低下头,在苏祈耳边用三个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幽幽说:“苏祈,你才知道吗?你每次只要一出现我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然透着悦耳的磁性,苏祈的心依旧不争气地颤了颤,脸红到了耳根。
苏祈觉得很屈辱,咬着唇,愤恨的盯着孟子誉。
不管她再怎么假装无所谓,每次与他作对他都能让她兵败如山倒。为什么她要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能斗得过他?反而让自己溃不成军。
孟子誉对苏祈的反应很满意,嘴边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很舒畅,抬脚毫不留恋地走了。
整个过程,目光未看向李珩简一丝半毫。
不知道李珩简是怎么想的,他轻轻地拍着苏祈的手背安慰她,面色不改,见她还倔强地咬着自己的唇,睁大了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
他轻轻笑了,像对一个孩子般的宠溺,另一只手盖上苏祈的眼睛,很轻柔地对她说:“人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去吃刺身,你想吃很久了的。”
他这么说苏祈不仅觉得屈辱还更羞愧,觉得自己做了很对不起的他的事。
苏祈将他放在她眼睛上的手拉下来,低着头,怯怯问他:“你不生气吗?”
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不好意思说在他面前她因为另一个男人红了脸。
李珩简摇头,牵起她的手,“你只是时间还不够。”
不够忘记他,不够爱上我。
吃饭的时候,苏祈还是有些愧疚,而李珩简却当没发生过刚才的事,菜来了将菜放苏祈前面。
很贴心地让苏祈吃了两三个寿司垫肚子厚再吃生鱼片,给她讲他和顾念两个人曾经去过日本一个小岛屿,在那自己钓鱼,回来在当地人的指导下做了很鲜美的生鱼片。
还被介绍去过日本鲜为人知的刺身店吃过很正宗很有特色刺身,而这一家店是本市口味做法最相似的了。
“我也是偶然发现这里的,还以为在国内吃不到这样正宗的刺身了。”他给苏祈夹了一片北极贝,极新鲜诱人,“这个醋也是和那家店极为相似的,觉得腻的话吃片柠檬。”
他的声音与孟子誉的不同,是暖暖的感觉,缓缓地道来,很抚慰人心。
苏祈夹起他放在她面前碟子里的北极贝,沾了一下醋,放入嘴里,鲜美清甜,淡淡的醋味掩盖了腥味,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了。
“怎么样,可以吗?”他抽了有一张纸巾递给苏祈,问道。
“好吃。”
听到苏祈这么喜欢,他淡开一个笑容,又给苏祈夹了一片。
“你也吃,别光给我夹不吃,我怪不好意思的。”苏祈也给他夹了一片,制止他一直给他夹而不吃。
李珩简淡淡笑,“好”。
一顿饭下来,李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