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也向警方提供了这个可能,不过警方那边说仅从这一句,他们是无法立案调查,甚至也很难去找苏谨安问话,因为苏谨安现在也不在国内。
苏祈也给李珩简打了电话,她很直接:“是不是你们做的?”
李珩简接起电话,怔了一下,拧紧了眉,但依然保持着涵养和关心:“苏祈,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我听着。”
苏祈直接了当说:“小龙虾店有人食物中毒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现在怎么样?”李珩简关心地问。
“我没事”苏祈说,心下一丝愧疚泛起。
“所以你怀疑是我们做的,为了孩子的抚养权?”李珩简反问,有点气恼,他没想到苏祈会这么想他。
“不是吗?”苏祈没有理会李珩简的语气,没有带感情地问。
苏祈知道苏瑾安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如果是她做的,会做得一丝不苟,让人查不到线索。
现在就是。
“唉~”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和走路的声音,李珩简语气坚定,且保证般地:“我知道你们对谨安有看法,但她不是这种人,相信我。”
“不好意思打扰了,不是就好”苏祈淡淡说,挂了电话。
从李珩简的话中,他是不知道的,无论是这件事本身还是苏谨安是否做了。
病人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病情慢慢有了好转,苏祈第一时间到医院探望,但见不到病人。
乔孜语还是一如表示不谅解,不会撤诉,会按警方调查的结果和法院的判断来。
苏祈再三祈求,都无法改变乔孜语的一点态度,不过换位思考,如果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是这样。
苏祈理解,表示只要病人尽快恢复,会配合一切治疗费用。
奔走了很多地方,调查还是没有结果,小龙虾店彻底关门了。
又过了一个月,噩耗再度传来,好转的病人突然因为用药过敏,抢救无效。
这一次,超过了苏祈和许衿可以赔偿和承受的范围,事情也变得更复杂。
医院和苏祈都被告上了法庭,第一次开庭败诉。
许衿再找顾念,但已经联系不上,电话无法接通,去之前他们的房子,已经关门无人。
李珩简后面有打电话给苏祈,说现在不在本地,但可以给帮忙找律师。
第二天李珩简帮忙律师陈唯就主动联系苏祈了,陈唯四大所的律师,也是李珩简和顾念共同朋友。
苏祈查了这个陈唯律师的履历,她和许衿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找更好的律师了,虽然前面对李珩简的话很愧疚,但现在只有这个救命稻草可以抓。
还是败诉了。
小珀还小,苏祈不想许衿带他来法庭,让她在家等着。她来了,也只能让她更担心小珀,心不安。
但许衿还是带了小珀在庭外等着苏祈,苏祈一出来,许衿就推着婴儿车过去。
看到苏祈的神色,也明白了结果。
她抱住苏祈,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的陈唯先开了口:“苏小姐,那我先回去了,下次庭审在下周。”
“辛苦陈律师了”苏祈疲惫地说,许衿也向陈律师点头表谢意。
许衿推着婴儿车,和苏祈慢慢走出法院。
都已经春天了,天还是很冷,还是沉沉的,让人感到压抑。
“苏祈?!”前面有人认出了苏祈,好像很疑惑苏祈怎么会在这里。
苏祈和许衿回头,看有三人也正从法院出来,走到面前,苏祈才想起是谁。
叫住苏祈的人叫蒋绍,很久以前苏祈和孟子誉一起去吃饭时见过一次,只是有过照面,但没有说过话的人,没想到他还记得苏祈。
苏祈点头淡淡打招呼:“蒋先生好”。
“苏祈怎么在这里?”那位蒋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祈,还看了一眼婴儿车,又意味深长说:“苏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说着将名片递给苏祈。
苏祈接过名片:“谢谢蒋先生,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面对对方的热情,苏祈依然淡淡的语气,无心再去理会什么,她说完也不管那人反应,带着许衿和小珀往外走。
初春的天黑地很快,前一秒天还很亮,走出来已经阴暗下来了。傍晚的春天很冷,苏祈和许衿走在马路边的林荫道上,此时路旁的树开始抽芽了。
6、7开始下班高峰,马路行人匆匆,有些热闹。
小珀睡醒了,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不时发出奶奶的“咿呀”的声。
苏祈瞬间觉得身心没有那么紧绷了,蹲下来把食指放在小珀掌中,小手有力地握住了手指,看有人来和他玩,便展开颜对着人咿呀咿呀笑。
苏祈也慢慢舒展开了颜,笑着说:“我们小珀睡醒啦,有没有饿呀?”
5、6个月的小孩,很是喜欢和人玩,许衿平时抱下楼散步,见到生人,小珀也会主动对人笑。
可讨人喜欢。
“小珀睡前我给喂了半瓶奶,倒是你,饿不饿,累不累,我们现在去吃饭?”许衿也蹲下来搂着苏祈肩,心疼地问苏祈。
苏祈摇摇头,站起来说:“我还不饿,我今晚还有点事,你和小珀先吃饭,不用等我。”
“那你记得吃饭”许衿嘱咐她。
“嗯,会的”
苏祈说就给许衿叫了车,让他们上车回去后,又给自己叫了辆,在车上开始编辑信息。
“蒋先生,今晚8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