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安抬头泪眼朦胧地问顾念:“他会把我当妈妈吗?”
“也许会吧。”顾念犹豫着说。
顾念不敢肯定,孩子出生后,他和许矜就离婚了,许矜提出来的,他没想到许矜怎么决然。
苏瑾安回来后,见了两次他就内心波动,魂跟着苏瑾安走了,许矜知道他和苏瑾安见面后就提出了离婚。
他觉得这样也好,不会继续伤害许矜,给了许矜一笔不错的财产,便心安理得地去奔向苏瑾安。
那孩子他才见了两回,所以他也不敢肯定。
苏瑾安停止了哭泣,爬起来抽几张纸擦了眼泪说:“那还是算了”。
顾念也起来,坐在她旁边,帮她整理睡乱了的头发,随手将旁边的毯子披她身上。
擦好了眼泪,苏瑾安靠在顾念怀里说:“念,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吗?就我们两个就好了,许矜的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想他的时候可以让他回来住几天。但是,不要太久,不要爱他胜过爱我,可以吗?”
“嗯,好”顾念抱着苏瑾安,吻了下她的头发,答应她。
玩了两天后,李珩简先回去了,顾念和苏瑾安继续他们的旅行。
来上班的第一天上午,刚到医院,李珩简带的一个学生就来找他。
那学生急匆匆的敲了几下门,还未等李珩简答复,就推进进来。
“老师,我好像做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那学生心若死灰,表情木然,目光涣散,双手握在一起,像是被什么怔住了,看来事情很严重。
李珩简在看病历单,听他这么说,手里的笔停了下来,指了一瓶水说:“先喝口水,再慢慢说。”
这学生是李珩简的得力门生,也是他今年唯一带的研究生,叫张敏之。他的功课一向很好,带上课很快上手,一点就通,人也很积极,李珩简满意这个学生。
张敏之家里不是很好,父亲生病住院,每个月要花很多医疗费,纵然张敏之研究生补贴还要给父亲交医疗费。所以听说他只要一时间就会去做兼职,几份一起做,没有多少休息时间。
李珩简很关心也很疼惜这个学生,也曾经支援他,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李珩简清楚这个学生品行端正,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拿了桌上的矿泉水,张敏之扭了几次才把水拧开,慌忙喝了口水,张敏之说:“老师,我好像害死人了。”
李珩简手中的笔掉了下来。
那天张敏之兼职结束在等公交回医院,昨晚做实验很晚,今天又来端了一天的盘子,张敏之坐在公交站前的椅子上,身体瘫软无力,昏昏欲睡。
兼职的工资一天一结,一天挣200块,对张敏之来说是很不错收入。
虽然很累,但他只要有时间就会过来,厨房的几个同事知道他的情况,他这人也勤快,大家都很同情并照顾他。
店里下午3、4点开始有人来,5点多开始多人,每次晚上10、11点正是夜宵人多的时候,因为张敏之住在学校宿舍,距离远,晚上11点是最后一趟车,就算很忙,主厨也让张敏之10点40下班回学校。
半夜公交站的人很少,今晚却有人女人站在了张敏之面前,她拿出一塌钱让张敏之帮她一个忙。
过几天会有个人来店里吃饭,她要他帮忙把腹泻药下到小龙虾里。
“不用担心,这药只会让人拉肚子。”那人轻飘飘说,“我只是想报复他一下,那天陪他来的是他的小三,他背叛了我,让他拉一次肚子便宜他了。”
他认出了她,他导师的朋友,他见过那人来医院找导师,和导师关系很亲密。老师对他有恩情之深重,他是应该报答。
但这种事情,张敏之很犹豫。
那人递给他一个鼓鼓的信封,说是给他的报酬。
张敏之拒绝,头甩到一边,他是以后要做医生,怎么能收钱。
那人又说:“我听你导师说过,你父亲重病,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放弃这笔钱,尊严什么的比救治父亲重要吗?况且这我和你导师的一片心意。”
见张敏之有所松动,她又继续说:“这件事你导师也知道,到时候他会给你药,你只要放进去了就好。”
张敏之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