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脸色苍白,他看起来摇摇欲坠。
半晌他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那......我能做些什么?”
我坐起身拉住他的袖子。
“你什么都不用做莱姆斯,这是我的事情。温妮莎她只是太担心我了,你没错。”
莱姆斯看着我摇了摇头:“我有错,芙里达,我......”
他能有什么错呢?变成狼人是他的错吗?被迫与我分享感情是他的错吗?
我从床上跪坐起来,凑过去轻轻抱了抱他僵硬的身体。
“莱姆斯,如果我让你困扰了,我会离开你的生活。”
他的难过始终在我的身体里回荡着,虽然没那么强烈了,但始终像背景音乐一样,关不掉,停不下来。
莱姆斯太苦了,他一直被迫地接受这一切,自己却没有一点选择的权力。
我现在只想让他亲自做出选择,如果真的受不了我的存在,我会离开。
我始终觉得,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与对方无关,就算是被拒绝了,我也只是会有些难受。现在我已经勇敢地表达出了我的心意,剩下的一切反而无所谓了。
温妮莎一言不发地背过身去,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让她心烦。
医疗翼里陷入了沉默。
我很耐心地等着,直到莱姆斯抬起头来。
“芙里达,我们还能是朋友吗?”他低声问,语气里有些小心翼翼的。
我冲他微笑了一下:“当然是。”
温妮莎皱着眉坐在那里好久了,我被她盯着躺在病床上看书都看不到心上。
“怎么了呀?”我忍不住问。
莱姆斯已经离开了,但他在我身体里的感情并没有消失,也就是说他现在的难过一直在超过那个阈值。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要在医疗翼多待一会。
“他难过,你就不难过了吗,芙里达?”温妮莎质问我。我惊讶地发现她语气里有些轻微的哽咽。
我坐起来握住她的手,温妮莎动了一下,但没有甩开。
“我情感封闭术已经很有进步了哦。”
我知道温妮莎她心疼我,毕竟这一切也不是我自己能选择的。
但事实已是如此,与其愤怒或是抱怨,我觉得不如接受它,然后慢慢寻找解决的方法。
目前的情况就是,我跟莱姆斯表白被拒绝了,但我们还是朋友。
虽然说不在意,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吃饭的时候我去格兰芬多长桌的次数明显下降了,我和莱姆斯的距离也变远了,甚至我们之间连对视都很少,这些变化明显到连詹姆斯他们都察觉到了。
“你们俩,吵架了?”一次晚饭詹姆斯皱着眉打量着我和莱姆斯。
“莱姆斯最近状态特别差,我还以为天天都成了满月......唔”
西里斯去捂住了他的嘴。
我叹了口气:“我已经知道啦。”
西里斯放开了詹姆斯,而詹姆斯瞪大眼睛看着我。
结合他们之前反常的表现,我突然有了个想法。
“你们几个该不会是想要成为阿尼马格斯......”
这会轮到莱姆斯捂我的嘴了,我们已经有一阵子没这样亲密过了,反应过来之后他立刻放开了我,我俩都有点尴尬。
“在试,但没成功过。”西里斯玩着叉子耸了耸肩。
“可是这是违法的。”我压低声音说,“不成功的话你们可能会因此丧命的。”
“我们会成功的,芙里达。”詹姆斯很有信心地说。完全忽略了我的前半句话。
行吧,我一向知道他们几个不守规矩,就算我再劝也改不了他们拿定的主意。
因为去找莱姆斯他们的次数变少,我在我们学院待的时间也就久了。
最近我总觉得遇到艾维斯的次数有点多,有时候是礼堂的长桌上,有时候在公共休息室。
这学期因为罗齐尔毕业了,艾维斯成为了新一任的球队队长,我觉得他实至名归。
虽然他对训练的要求没有罗齐尔那么疯狂,但依旧很严格。
其实被拒绝了不难过是假的,我把大量的精力都用在了打球上,试图把所有负面情绪都放在球棒上,然后把他们用力地打出去。
于是训练的时候同队的队员都被我的架势吓到了,他们生怕我一个不留意打到他们的脑袋。
艾维斯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好像一直在找机会和我说说这件事,但我不是很想说,所以一直有意无意地在躲他。
周三晚上当我窝在一张软椅上绞尽脑汁地努力写够那篇关于肿胀药水的论文时,艾维斯找到了我。
“芙里达,你......”他好像在纠结措辞,“最近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是啊,我失恋了。我在心里说。
“没有,就是学习压力有点大。”我表面上只是笑了笑。
“三年级多了选修,确实很累。”他看起来似乎松了口气,“别给自己压力太大,会好起来的。”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谢谢。
但是一切并没有好起来,事实证明这学期我的倒霉才刚刚开始。我们学院开学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又是和格兰芬多打。
我深深地怀疑詹姆斯趁暑假偷偷找了职业队员给他做教练,那一场比赛他很夸张地进了11个球,最后我们的找球手抓到了飞贼但还是输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学期我们提前告别学院杯了。
好在不久后我们可以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玩,这是我这段时间唯一的心里安慰。
我找温妮莎的时候她正在一张很大的羊皮纸上算着什么,看起来很忙,她无情地拒绝了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的邀请。我只好去找莉莉,还有她的朋友玛丽.麦克唐纳,我们三个人约好一起去。
想起暑假里我还和莱姆斯兴高采烈地讨论去哪些商店,我就一阵难过。
去霍格莫德的前一天魔药课下课后斯拉霍格恩教授要求我们把去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