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立山和小凤接触的更多了,经常一起下地干活
小凤没事就到立山哥家帮忙看着冬生,也能和立山唠唠家常
两人好得就像两口子一样,话语间还是以兄妹相称
但两个人都明白,彼此是互有好感的,再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走到一起
现在所差的就是谁来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转眼间到了七月份,地里的庄稼已经一米多高了
村子里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雨季,连日来的雨水一直下个不停
从早到晚,小雨淅淅沥沥,远处的山峦早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纱
庄稼、树叶都背负着雨水随风摇曳,路边的月季花上也沾浮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巷子里行走的人们有的穿着蓑衣,有的打着油伞,悠然的走着
大部分人都待在家里,烧几个好菜,烫一壶好酒,美美的喝上几盅
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山区里的人们最想要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
这一天,正好是周末,冬生没有上学校,立山也在家没法外出。
看着外面蒙蒙的细雨,立山正在思考着吃点啥的时候
他透过窗户隐约看见小凤在她家外屋烧饭
由于两家不是正对着的,不太容易看清小凤家外屋的场景
所以立山就把脸都贴到窗户上看,最后索性把窗户打开了
拿两块石头抵住了窗框,站在那兴趣盎然的看了起来。
小凤此刻正穿着花围裙在揉面,她挽着袖子一下一下的揉着
使劲的时候一会向左歪下头一会向右歪下头
两边各留有一绺头发随着手上发力而来回摆动
眼睛专注的盯着手上的面团,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物件,殊不知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揉完面团之后,小凤就消失在了窗前
立山看不到小凤也失望的转回了头向灶台走去
没走几步,突然他灵机一动,连忙到碗架中取出了一碟昨天剩下的花生米
随后又拿起酒碗到酒桶中打了一碗白酒,然后径直往窗边走去
坐在板凳上一边吃着花生米、喝着酒一边欣赏外面的丝丝细雨
同时眼睛时不时的盯着小凤家外屋的窗户,期盼着小凤的身影。
立山抓起一颗花生,细细的咀嚼,然后端起酒碗抿了一口
酒刚下肚,烈酒穿肠而过,棍哥儿咧开了嘴“吧唧”一声呼出一口气
整个喉咙瞬间流过一股暖流,从肚子到鼻腔都充斥着白酒的气息
紧接着,立山又兀自吸了一口气,气息卷带着口腔鼻腔内剩余的白酒味道,又再次冲击了喉结
莫名一股甘甜的感觉自舌尖流出,真的是痛快至极。
半碗白酒下肚,棍哥儿迷离着眼神望着窗外
雨水打在石板路上沙沙作响,对面邻居家门口的稻草雨搭上流下的雨水滴滴哒哒的落到了地上,喷溅出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就在这时,小凤又回到了窗前,棍哥儿敏锐的捕捉到了小凤的身影
美滋滋的又抿了一口白酒,接着酒劲,眼睛大胆的直盯着小凤。
从小凤的动作能够看出小凤正在切块,棍哥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凤美丽的容颜
目光闪烁,自上而下慢慢的移动
尖尖的下巴,红色的领口,挺拔的胸膛……
棍哥儿看到这,目光便停滞了
他从没有过偷看女人胸部的念想,但说不想看那是假的。
此刻也没有别人在,小凤也没有发现自己,索性就看个够
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越看眼睛越不想移开,不自觉间,口水顺着嘴角便流了下来……
这时,小冬生凑了过来,看着父亲饶有兴趣的看着外面
还吃着花生米,他也非常好奇父亲到底在看什么。
索性就跑回去搬了个凳子,棍哥儿一看儿子过来了
就甩直了眼睛看着门口的花花草草
看了一会儿还不忘换换场景,看了看天上的蒙蒙细雨
旁边的小冬生循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小花、小草、小雨……
心里想着“大人的世界真是没啥意思……”
想到这,冬生不禁轻微转头斜看了一眼父亲
父亲感受到了注视,也瞥了一眼儿子
两人大眼瞥小眼,都保持着双手托着脸颊的姿势
真是这雨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冬生觉得没什么意思
就转过头看向了父亲,父亲刚转头看他
冬生就马上抓了一把碟里的花生米,然后顺着凳子跑进屋去了
一边跑还一边往嘴里塞,棍哥儿一看碟里没剩几颗花生米了
没好气的喊道:“臭小子,给我留点啊!”
若不是有儿子这么个插曲儿,棍哥儿已记不得该收收自己的眼神了。
冬生跑了之后,棍哥儿回过头抹了把口水,伸了个懒腰
自顾自的嘿嘿笑了两声,眼神还不忘往小凤那瞥一眼
这一瞥不要紧,正巧看到小凤也在看着他,小凤用手抵着嘴唇低声笑了笑
棍哥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两人打了声招呼。
此时窗外依旧下着蒙蒙细雨,湿润的空气似乎也有了一丝甜味
棍哥儿和小凤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也仿佛快要决堤的堤坝一样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