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树木,就连伍德也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大脑瞬间宕机,我反应片刻后,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能误闯进了距离黑湖不远处的禁林里。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尤其之前邓布利多教授在新生晚会上也严肃的警告过大家,禁止进入校外的禁林——“如果你们不想死的太难看的话。”他笑眯眯的这样说,而我也还不想成为夜游禁林第一人。
……
我不敢再多想下去,于是手里紧紧握住飞天扫帚,想要快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正当我打算动身离开时,身侧不远处的灌木丛内却突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
周围的空气瞬间被凝固住,而一阵蚀骨的寒意也遍布了我的全身,耳边一时只听得见心脏扑通狂跳的声音,我原本紧抓着扫帚柄的手也因为害怕而变得骨节发白,手也微微颤抖。
一直过了好久,久到我认为漫长的有一个世纪,周围的骚动也终于归于平寂,我盯着黝黑的灌木,胸腔剧烈起伏着。我像是魔怔般缓缓挪动着脚步走了过去,一阵微风吹过,树枝张牙舞爪的晃动着它们的身体,我咽了口唾沫,终于在距离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看见地上闪着光的,银白色的东西,而在它的周围则是扭曲的什么动物的尸体……
一瞬间我感到胃部一阵痉挛,整个人也僵在原地,喉咙艰涩的甚至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正当我无比绝望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忽然又听见身后一阵扑簌簌的风声。
“洛瑞塔——”我听见伍德焦急的呼唤,突然间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重又可以挪动身体大口呼吸。
“我……”我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对面的人牢牢扣住手腕。
“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看起来有些不安,带着我径直骑上飞天扫帚:“你抓紧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兀的失重感瞬间铺天盖地的包裹住我,我下意识紧紧抱住前面人的腰,惊叫声卡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隔着薄薄的衣衫布料,我感受到前面人紧绷的身体,闻见他沐浴后好闻的柠檬浴盐气息。
我的心又突然平静了下来。不知怎么的,我下意识不想要伍德知道我刚刚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斟酌着开口:“抱歉,我刚才不小心迷路了……”
“对不起,刚刚我不知道你跟丢了。”伍德说道。
我们两个再次默契的同时开了口,怔愣片刻,我终于又低低笑出了声。我感到身前人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于是又强忍住了笑意,认真道:“奥利弗,你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格兰芬多。”
身前的人顿了顿,紧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腾出一只手来挠挠头。一直等到安全降落到地面上时,我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祝贺道:“真是恭喜格兰芬多赢得了比赛。”
想了想,我又继续补充道:“我去看了,那场比赛很精彩。”
其实这句话现在才说出口显得相当的没有诚意,而我也仅仅只是为了做面上的功夫而信口胡诌。可偏偏伍德丝毫没有感受到我话里话外的酸意,他只是“嘿嘿”的笑着,像是某种得到赞赏的小动物,眸子湿漉漉。
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一拍脑袋,小心翼翼捧出还揣在衣袍中的《双城记》。
我眼睛一亮:“我的书!”
我兴高采烈的冲过去,将书抱在怀里一直翻来覆去了好几遍,直到确认这就是我遗落在球场的书后,我朝伍德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有的事,这……”
他摆摆手也对我笑到,张张嘴似乎刚还想再说些什么,我们身侧的毛榉树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骚动,我不禁猛的被吓了一跳。
一瞬间,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交谈,屏住呼吸。
紧接着,我听见可怖的树枝断裂的声音,于是下意识往后一退。
只见原本茂密的树干上毫无征兆的落下两个“物体”,而要不是我反应快躲开的及时,他们砸到我也说不定。
我下意识眯起双眼,等到终于再次睁开时,我却惊讶的看见滚落在地狼狈不堪的韦斯莱兄弟们,而他们手上还抓着一幅细细的粉色绳子。即使都被摔的痛到呲牙裂嘴倒抽凉气,他们也还不忘礼貌的和我问好:“晚上好啊,赫尔伯德小姐。”
而对面的伍德看见他们时显然也不比我好到哪儿去,他就像是瞬间吞了一百只弗洛伯毛虫一样恶心,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却又在看见那幅粉色细绳时,脸连带着脖子瞬间都红得像是煮熟的虾米。
事态发展的愈发奇怪起来。
他咬牙切齿,紧握住飞天扫帚的手上青筋暴起,紧接着缓缓拉出一个假到恐怖的微笑:“你们两个……”
***
很难说我是如何亲眼见证着韦斯莱双胞胎被伍德一手一个强行拖走的。瞧见他们望向我求助的眼神时,我表示爱莫能助,却又在回忆起不久前他们连带着信封一起寄给我的恶作剧糖果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洛瑞塔。”伍德朝我歉意的笑笑,却又在对视上我的眼睛时显得莫名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两声,耳尖通红,温和道:“下次见。”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风风火火三个人一起离开了球场,留下我一个人还呆愣在原地。
一时间,惊讶的,看戏的,好笑的情绪又如潮水般在身边缓缓褪去。我开始慢慢静下心来,一边挪动脚步朝着古堡走去,一边脑海里又控制不住的想起不久前看见的扭曲着的动物尸体。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敏锐觉察到这似乎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可这又实在超出了我的能力理解范围。
不该去多管闲事的,我在心里默念道。
于是我开始不再去想任何东西,试图放空自己的思绪。可等我再次抬起头时,眼前的景象却再次令我大吃一惊。
不知是否是我整天太累真的不在状态,脑子也确实糊涂了。只见眼前赫然是四楼走廊的外面,而不远处则是一扇牢牢紧闭着的活板门。
一瞬间我差点炸毛,下意识后退两步,不知一晚上夜游霍格沃茨两个禁地这一罪名是否足以将我开除。我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