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三条路,他们不知道走哪一条比较妥当。
梁京墨去山顶探查,白芨三人等在山下等着。
一个车队经过,中间的车上下来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人,过来问路,言语间颇为轻佻。
白芨脾气颇好,笑脸盈盈地给那他指了其中一条路!
梁京墨在山顶看到山下情形,怕她吃亏,赶紧下山,那些人却已经走远了。
白芨看他紧张,好心告诉他:“问路的,走远了!”
梁京墨一晒:“你自己都不认路,怎么给别人瞎指路!”
白芨拍了拍手,开心道:“为了给他们一个教训:不要随便相信长得好看的人!”谁让那小子如此轻佻!
半夏和砚书忍笑。
梁京墨听了摇头,这小妮子出了邺城,她真是放飞自我了:“我们也走吧!”
……
出邺城两日后,他们四人走走停停,来到禄山山脚打尖。
白芨和半夏向店家要了一些吃食,砚书扶着梁京墨在树下低声细语:“车架遇袭,车上的世子和世子妃被劫了。”
“才两日,他们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应该很快能发现被抓的是假的!”
“没事,他们要是没有这点本事,我也不至于装这么多年。 ”
“那我们加快行程?”
“不,我们索性在这住一晚,禄山风景不错,还能爬爬山。”
“可是……”
“仪仗走不快,他们定然以为我们走得更快,只会往前盘查和追赶。我们慢慢走,一路边走边玩,不要扫了世子妃的兴致!”
“殿下英明,属下遵命!如此,若要投宿,不如去禄山别院,就在左近!”
“你不提,我倒忘了!可以,就去别院,快去安排吧!”
……
四人悠哉游哉,在日落之前到了禄山别院。
山涧之侧,数间小楼,临崖而建,推窗可见落日余晖,满山红叶。
白芨拍了拍梁京墨的肩膀:“三姐可以啊,还能找到这么风雅的地方!”
砚书早已经安排人打扫了一番,只是常年无人居住,除了一酒窖的好酒,没有别的吃食。
砚书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些山鸡和山菌。白芨指点砚书杀鸡,半夏洗菌子。
折腾半日,做成了一大锅子鸡杂菌菇汤,再烤了山鸡佐酒,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四人,对着长空,举杯邀明月!
不久,便都有些喝多了。白芨就开始发酒疯,十八般武艺一样一样耍宝。逗得众人傻乐。
梁京墨推了推略消停了些的白芨,取走她的酒杯:“行了,别喝了!”
白芨不依:“没事,我还能喝。不过,你以后还是别喝酒了!”
这还没醉,自己还没有管清楚,就来管他,不过梁京墨很给她面子地问:“为什么?”
白芨对着月亮,举着酒杯:“你那次喝了荷沁,就对着那冷冷的月光,喃喃自语,说什么:‘我为什么要下凡?’”
砚书点头!殿下那日就是这个样子的没错!
梁京墨扶额:“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别家姑娘喝点小酒便是娇羞含笑梨花带雨,你喝了点酒跟绿林好汉上身似的。”
白芨推开他的脑袋:“你走,走,走,走,去找你的梨花娇羞!”
“可惜,我就好绿林好汉这一口!今天就交个投名状吧!”说着,他抱起她往内室去了,留下半夏胆战心惊,砚书目瞪口呆!
殿下这也太猛了吧!
“砚书,世子爷不会……”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看话本上说得投名状都是要杀人的!”
砚书:……
……
“你做什么脱我衣服?”白芨不耐烦地推开他。
“睡觉不用脱衣服的嘛?”梁京墨麻溜地把她的襦裙解下。
“可你怎么睡这里?”
“我们是夫妻,我为什么不能睡这里?”
夫妻?在世子府的时候他们也是夫妻啊,就没有睡一起,别说分房睡了,他们还分院子睡。
“不行,你走!你不能跟我一起睡,人家还是朵小黄花!我还要嫁人的!”白芨喝得有些高,舌头有些打结,但似乎意识还有一丝是醒着的。
喝醉了也还惦记着要改嫁,真是够坚决的!“改嫁的时候还是朵小黄花的话,别人会以为你有病,不正常!”
白芨点了点自己的胸膛:“我没病!”再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才有病!凭什么小黄花就有病了!”
他将她两只不安分的手抓住,高举过她的头顶。
一只大手足够捏住两只小手的手腕,他腾出一只手来,轻抚她的脸,白里透红,正适合咬一口:“你长得这般好看,若不是有病,凭什么你夫君不怜爱你?”
“这不是因为你有病嘛!”喝点小酒算什么,逻辑照样满分!
“我是不是有病,你立马就会知道!”梁京墨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已经忍得太久,这个小妮子,她就不该招惹他,如今,她要为她以往的种种撩拨行为付出代价!
他噙住她聒噪的小嘴,细细品尝,一路往下……(此处和谐五百字,细品!哈哈哈!来打我呀!)
……
“梁京墨,你是狗吗?”一大清早,白芨愤怒的叫声震耳欲聋,把停在屋檐的几只鸟雀都惊跑了。
“白芨,是你自己昨晚缠着我交投名状的,你别乱冤枉人!”有些事,最好抵死不认:“你看,我都这样了,要对我负责!”
梁京墨露出胳膊和腿上夸张的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比她身上的更恐怖一些。
白芨看了也是有些内疚,他还病着呢,难道昨晚她真发酒疯了。
可为什么她浑身酸疼,而他看起来精神很好的样子:“梁京墨,你别是自己掐的,赖我! ”
不会吧!这都被她猜到了,被窝里的事谁说得清楚,抵死不认就好:“我是对自己那么狠的人吗?要掐也掐你啊!”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