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
正说着,岳建国和任献芬前后的就回来了,人还没有进门就喊岳明娟:“明娟,我听嘉树说你嘉学哥回来了?”
岳明娟从灶房出去道:“回来了回来了,还带了对象回来的。”
任献芬笑道:“带对象回来了?早就说在处了,这回回来该不是要直接办酒了吧?”说着,就想起自家儿子,岳嘉合比岳嘉学只小一岁半哎!
“梁粒粒呢?”
明娟道:“在屋里烤火呢!”说着,将任献芬拽去了边上悄咪咪跟她讲:“晌午我把我哥的被子弄出来是她给缝的,还和嘉学哥那对象一起,跟我去自留地拔菜回来摘菜。”
刚刚说完,梁粒粒就从灶房里面出来了,招呼岳建国和任献芬:“大叔,婶子,回来啦!”
岳建国“嗯”了一声,问岳明娟:“吃饭还得一会儿吧?我去隔壁看看。”
岳明娟道:“刚刚发了面,马上就擀,等我哥回来了就下。”
说完,岳建国拍了拍身上已经到了院子口上。
岳观国和岳建国这兄弟俩跟别人家的兄弟完全不一样。
岳家老头子是抗日的烈士,去的早,老太太也是牺牲了的,家里没有大人了,那长兄为父,岳观国小小年纪就扛起来家庭重任,照顾两个弟弟。
岳建国是老小,岳观国操心的就更多一些。
后来岳观国结婚有了家,那就是两口子一起操心了。
除了两个闺女,岳嘉学是他们家第一个孩子,男孩子。
山里人都有那么点重男轻女的思想,岳家也不例外,只是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岳观国前面两个都是闺女,直到岳嘉学出生,那会儿兄弟三个都当宝贝疙瘩一样的稀罕。
没多久,老二在城里安家,岳建国也说了媳妇。
但是一样的稀罕岳嘉学。
直到后来岳嘉合出生。
弟弟稀罕自己的儿子,当哥哥的自然也稀罕弟弟的儿子。
除去在钢厂上班给人倒插门的岳老二,岳观国和岳建国这兄弟俩走过人生大半辈子了,没怎么变过。
任献芬没有跟着去凑热闹,在屋里歇了口气问岳明娟:“揉了面?”
岳明娟应了一声,将案板腾好:“一半白面一半玉米面,切了一大盆洋芋丝,掺着吃。”
也算是有安排,任献芬虽然舍不得细粮,到底也没说她。
烤了烤手就去外面剁猪草。
五点刚过没多久,岳嘉合就回来了。
人还在下面小路上,就瞧见上面石磨跟前蹲着的岳嘉树在那乱蹦乱跳:“哥,哥,你搞快些,嘉学哥回来了!”
岳嘉合挑眉,回来了?不是,回来就回来了,岳嘉树这小崽子这么激动干什么?回来了还能眨眼又跑了?
从小路上来,没有直接去岳观国家,而是先回院子径直去了灶房。
看着坐在火边上跟岳明娟说话的梁粒粒,他咧嘴一笑:“我回来了!”
梁粒粒抬眼,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
岳嘉合的心一瞬间就跟要飞起来似的。
往案板跟前看了一眼:“擀面条?”
岳明娟道:“擀面条。哥,嘉学哥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不去的话就帮我擀面,我烧火炒洋芋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