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霍临远隐忍又克制。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么做,和邀请他发泄兽欲没有区别! “不要,你就陪陪我嘛,我白天醒来,赵阿姨说你去忙了,我忍耐好久,才没有出去找你。” 她绕到他的面前,仰起脸,“我这么乖,这么懂事,你都不对我笑一下吗?明明你很喜欢对我一个人笑的。” 霍临远垂眸,盯着她清甜漂亮的笑脸,冷道:“真的懂事,就自己睡。” 愣了愣,程栀脸上凝固的笑意很快又重新流淌,温暖和煦,仿佛真的不谙世事,不曾遭受过任何打击。 “临远,你说的我听明白了,不过我跟那个学长真的就只说了一句话,雯雯可以作证的。” 她笑吟吟的,踮脚用双手捧住他的脸,眼底光芒暗淡,却满含爱意和依恋,“你怎么一场醋吃了这么久啊,害不害羞呀。” 她又犯糊涂了。 是在用逃避,来保护自己吗? 霍临远眯起双眼。 她口中提到的,是多少年前的事? 往事浮上心头。 许许多多的画面里,他们或笑或闹,也偶有争执。 但多数时候,她总是笑着的。 明媚灿烂,宛如朝阳。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经年来因她而生的那些温暖和悸动,全都不可磨灭。 至少,现在不行。 “去睡觉。”霍临远命令,拂开她的手。 程栀眨眨眼,还是笑,“又装凶啊。” “怎么这么可爱呀。”她小声嘀咕。 说着忽然红着脸踮起脚,蜻蜓点水般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笑得像只偷到腥的小猫。 “这样,你就装不下去喽!” 双唇柔嫩的触感那么清晰,带有熟悉的馨香。 霍临远倏然收紧五指,俯身打横抱起她。 “你还在生病,去睡!” 他也是在告诉自己,她在生病,她不清醒。 不怪他心软,他也从未打算放过她。 只是现在,她被逼成这样,仿佛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他不想她太早被逼死。 他得先让她好起来,才能让她更好地品尝该有的苦果。 对,没有别的。 就只是这样而已。 …… 再次站在医院心理学办公室内,是三天之后。 被询问起程栀这些天的情况,霍临远直言不讳。 “一直在我身边。” 沈漾狡黠一笑,转转手里的笔,轻哼,“不对吧,我可没听说风头正盛的新贵霍总,最近有带女人出入公司啊?” “在家。” 霍临远靠坐在单人沙发里,一手搭在扶手上,肩头上有个昏昏欲睡的程栀。 她一直在断断续续发烧,精神很不好,身体也虚弱。 偏偏离开他片刻都不行,总是强撑着跟前跟后。 “你一个工作狂,专门在家陪她?以前感情最好的时候,都没有过吧?”沈漾诧异。 又觉得合理。 这么多年过来,爱多,还是恨多,谁说得清楚? 霍临远他本人估计都说不明白。 “我找你不是为了闲聊。”霍临远眉心下陷。 他看向怀里面露病态的人,眼底晦暗不明,“你该分析的,是她。” 沈漾半点不想招惹情绪不稳的友人,“OKOK,那霍总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