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了一声,霍临远眼底一片薄凉。 再回到半山别墅,已经临近午夜。 房子里特意留了廊灯照明,但因为宽敞空荡、缺少人气,四处都显得幽暗冷清。 回想几小时前程栀的粗哑嗓音,还有她摔倒,最后抬眸的那个眼神,霍临远扯松领口,径直走向她的房间。 程栀并没有睡着。 平躺在床上近三个小时,她都只是大睁着双眼,定定望着天花板。 脑子里很乱,胸口闷堵,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所以她一直听着霍临远开关大门,静立玄关,然后,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她没办法再心怀侥幸,只能立即从床上爬起来。 “出去!” 拜他所赐,她嗓音难听极了。 霍临远充耳不闻,回身关好房门,再慢条斯理转身走近。 “她像不像最初的你?” 愚蠢,烂漫,对一切怀揣最美好的幻想。 瞳孔收缩,程栀没想到他张口会是这样一句。 “她是无辜的!”她嘶声喊叫,心头一阵揪痛。 霍临远心里又痛又快。 “如果我告诉她,你是袁成杰的情妇,你觉得她会不会发疯?” 恐惧瞬间盈满身心,程栀一瞬间屏住呼吸。 “父亲出轨的对象,甚至比她还小一岁,稳重慈爱的父亲摇身一变成禽兽,单纯的袁晓晓接受不了吧?” “一定会崩溃的吧?”霍临远继续说。 神情,远比言语还要无情。 “不要!”程栀拼命摇头,从床上跌下来也顾不得疼,半点不停地扑到他腿边。 “是我算计的你!你冲我来!不要再伤害别人了,晓晓真的是无辜的!”她死死抓住他的裤脚摇晃。 霍临远垂眸看她,下颌线条紧绷,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依旧如此。 直到今天,他折磨她时,心底依旧是痛意大过快意! 蹲身用力捏住她削尖的下巴,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一直只要求你安分守己,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我已经懂了,我明白的!” 程栀在他的掌控中艰难点头,满心苦楚地承诺:“我不会再联系任何人,不出门,不多话,什么多余的事都不做,好不好?” 她说到最后近乎失声,可霍临远听清楚了。 退离几分,他眯眼一寸寸看过她的脸,忽然可称凶狠地重重吻住她。 程栀本能地想推拒,可想到袁晓晓,忙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试着回吻,气息和身体都尽力迎合着他。 霍临远手掌贴上她脖颈,滑腻纤细的触感,让他瞬间想起她濒死时的神情。 他豁然松开她,那天离开病房时的惊悸,在压抑多天后,于这一刻悉数撞回身体里。 呼吸微微急促,他拇指指腹用力抚过她眼尾,神情冷峻,语气难辨真假。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或许……” 程栀贴近他,紧紧搂住他,“我会听话,你不要生气……”不要再迁怒无辜的人。 沉默片刻,霍临远冷着脸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康复以前,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话。”他说。 程栀点头,眼神空洞地伸手,主动帮他解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