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警局局长崔崇刚落马,新城集团负责人和其亲生女儿及部分下属被捉拿归案…… 程栀一条一条看下来,通过新闻,知道了霍临远为什么当时不去B市,而是先回了一趟南城。 可是他人呢? 是不是插手崔崇刚的事,出事了? 严重的心慌感淹没了程栀,她联系不上霍临远,又开始一夜一夜失眠。 原本计划陪她几天的阿婆,一直在她身边留了半个月。 “阿婆,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没事的。”程栀说。 徐阿婆看着她又恢复惨白的脸,满心都是心疼。 “那个酷酷仔,真是不靠谱!出去办事办到无影无踪,你看我下次见他,要不要抽他几耳光……” 程栀摇头,“他不想见我。” 所以,你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他。 后半句话她没说,害怕出口之后,一语成谶。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尽办法赖在她身边,只对她有深重感情需求的他,忽然就不要她了。 她不明白,她想不通。 她反反复复看他最后的那条信息,看不出任何异常。 在某一晚噩梦惊醒,她被阿婆搂进怀里时,她忽然满是怨气地哭起来。 “为什么?我要他离我远一点,他不听,现在我需要他了,他又忽然消失……”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重逢是不是也是他的报复?他就是要我伤心失落,最后一个人孤独终老,还要不停地想他的坏,想他的好!” 徐阿婆真是又气又心疼。 “阿婆替你画小人诅咒他,要哭的是他,你哭什么哭?好没出息!” 她这一辈子,丈夫早死,留给她大笔遗产,还有两个儿子。 儿子们都很孝顺,一年里无数次要轮流接她去大房子享福,逢年过节,都会回来给她送东西,给她磕头。 可她觉得无趣。 早早分了财产给儿子,自己只要了丈夫最初买给她的几栋楼,独自守着,做一个喜欢跳舞、唱戏、看帅老头下棋,其他什么都不管的包租婆。 直到程栀这个失足少女一样的单身妈妈,抱着又弱又小的程望,敲开她的门。 那天天气恶劣,孩子和妈妈都哭得要断气,一大一小两只手,一个抓她腕子,一个抓她衣袖,就这么闯进了她的生活里。 她把程栀这个太需要照顾的人当小女儿,所以她自始至终,都不是站在任何男人那边说话。 她只为她好。 “人啊,还是要为自己活先!我们振作起来,要比别人活得久,活得好!” “不是要出国深造?别怕,阿婆送你去!” 她说话太用力,说完呛到口水,猛地咳嗽起来。 程栀吓得忘了哭,赶紧给她拍后背。 等阿婆缓过来了,她也从情绪中解脱出来。 “阿婆,你的钱还是自己留着。” 她一直以为她是个和儿子关系不好的穷老太太。 平时送东西给她吃的时候,还会偷偷塞钱。 殊不知,她交上去的房租,都是阿婆儿媳代收的,最后全部都会落在阿婆兜里。 “跟我还客气?”阿婆不满。 程栀摇头,“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