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抱着小然然过来,见她又在收拾行李,忍不住问:“凌啊,你在做什么?” 薛凌解释说订了一批毛衣,要赶紧趁早春卖出去,所以明天一早就要开车去省城。 刘英听得皱眉,嘀咕:“你这不昨天刚回来吗?这来回折腾,不累啊?” “妈,没法子啊!要赚钱嘛!”薛凌笑道:“赚钱不容易,如果错过这个早春,货可能就得挤压到秋末才卖得出去。一来压了钱,二还要压地方,那可就不划算了啊!” 小然然看到妈妈,挥舞双手,呀呀叫着。 薛凌将衣服扔一旁,将小家伙抱过来,吧唧亲一口。 “然然啊,接下来几天你要乖乖听话,在家里等着妈妈回来,知道吗?” 小家伙还听不懂,笑呵呵挥舞小手,胖乎乎的小身板往阳台的方向倾倒。 薛凌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是想要去阳台看江景。 小家伙已经五个多月大,虽然还不懂说话,听话也不多,但他向往光亮,向往漂亮的地方。 阳台光线足,还有一条大江,江水滔滔流,偶尔还有渔船或大船经过。 小家伙喜欢看动的东西,所以看得特别起劲儿。 薛凌打开门,抱他去阳台看船。 小家伙嘎嘎大笑,几乎是欢呼起来。 后方的刘英慌忙提醒:“不要太靠边儿!外 头风大,可不能待太久。” “好!”薛凌答应了。 江边的风很大,她侧过身子,帮儿子挡了所有的风,让他窝在她的胸前看渔船。 一会儿后,她直觉身上有点儿凉,连忙抱住小家伙进去。 小然然还舍不得,咿呀不满叫着,小身板仍要往外头张望。 “不行了!”薛凌微笑哄道:“下次,等明天中午太阳大些,再让奶奶抱你去看。现在外头风大,你会感冒的。” 刘英在厨房忙着,回头喊:“小然然该喝水了。” 薛凌只好将他放在沙发上,洗了奶瓶去倒水。 “噗通!”一声,小家伙翻身又翻身,接过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哇!”地一声,小家伙放声大哭! 薛凌吓一跳,心疼得不得了,连忙凑过去抱起他。 刘英也是吓得不行,慌忙从厨房奔出来,喊:“摔哪儿了?摔哪儿了?痛不?哎哟!我的乖孙子,哪里痛?” 薛凌皱眉解释:“我将他放在沙发上,他翻身掉下来了。幸好是肚子着地,应该只是痛,没摔到脑袋。” 现在还是早春,天气还很阴冷,小然然穿得很多,脑袋没撞到,很快就不痛了。 薛凌拿了奶瓶,连忙喂他喝水,他一下子就不哭了,大口大口吸起来。 刘英却心疼孙子,忍不住抱怨:“看孩 子要非常小心,他现在能翻动了,就不能搁沙发上。幸好沙发矮,万一要是炕上,那指不定会摔坏!你这个当妈的太不小心了!” 薛凌也心疼孩子,但她绝不是有心的,连忙道:“是我考虑不周,顾着去冲水过来。不过也没关系,孩子跌跌撞撞,这也是常有的事。只要不摔伤,就没什么大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刘英不满道:“以前的孩子环境比不得现在,才会跌跌撞撞。现在条件好了,孩子更该宝贝着养着。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不心疼?” 薛凌一愣,感觉老人家不高兴了,只好闭了嘴,不想越说老人家越不高兴。 奶奶宠孙子疼孙子,这是人之常情。 不过她这一辈人的教育理念跟老一辈的不一样,所以不能强求一致。等孩子大点儿了,开始懂事了,她还是得自己带在身边教育着,不然估计会被宠坏。 天色暗沉下来,程天源和程天芳回来了。 这几天程天源的商店在准备开业,里里外外忙得很,程天芳下午四点放学,放学后就直奔过去,帮忙清洁打扫卫生。 程天源洗了手,随后走去厨房帮忙。 刘英还在心疼孙子,对儿子低声抱怨:“小然然我带了好几个月,连蚊子都不让叮一小口,刚才凌凌不小心,竟 让他给摔了。沙发不高,可摔下去也是会疼的,他都哭了。凌凌竟然还说没事,只是有点儿痛,没伤着就好。她这个做妈的,怎么不心疼儿子呀!” 程天源切菜的动作一滞,转而笑了。 “妈,这你就冤枉凌凌了啊!孩子是她生的,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比世上任何人都心疼儿子。孩子摔来跌跌撞撞正常,等过几个月学走路,肯定每天都摔,难不成让一直心疼他不让摔,让他也别走了?” 刘英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程天芳负责收拾碗筷,听到忍不住笑了。 “妈这是关心则乱!想当初咱们在家里玩泥巴爬墙爬篱笆,一天摔个几十回,妈哪里顾得上啊!有时摔个大包,甚至流血了,她都还不知道呢!” 刘英想了想,嘀咕:“那我是不知道啊!知道了肯定心疼啊!” 程天源挥挥手,道:“以后这样的话不能说,幸好凌凌不计较,如果是其他人,指不定还误会你是在故意找茬。世上哪有不心疼儿子的妈,说出去谁信啊!” 刘英讪讪,不好再说什么。 程天源将菜炒好,进屋去了。 只见薛凌正给小家伙换尿布,而小然然半睡半醒,迷糊吸着自己的小拇指。 她撇过头,对他微笑做了一个嘘声动作。 接着 ,她很快将尿布拾掇好,迅速给小家伙盖上被子,温柔拍了拍他的胸口。 小家伙闭上眼睛,彻底睡熟了。 程天源已经轻手轻脚换好了衣服,凑了过来,将她搂住亲一口。 “我妈今天小题大做,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