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张千钱?”吕布没有丝毫的惊讶,毕竟之前李范从吕布手中拿到纸的价格就是八百钱。 “千钱是在下最少的估计,毕竟就算是很多的有钱人,也没有接触过这种纸张,得到一张足以证明其身份之尊贵。”糜竺疑惑道:“只是最近各地出现了不少晋纸,虽然价值前前一张,亦是难得。” 言及此处,糜竺眼中泛过一道精光,“晋纸?莫非是晋阳所产?” “既如此,子仲可愿替本官出售此物?”吕布深感手下缺少经商的人才,他甚至想着把糜竺给拉到并州来,虽然组建了晋阳商会,但是晋阳的商人相比其他地方的商人而言,还是缺少了底蕴。 “大人,在下感激不尽。”糜竺躬身道,这不仅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出售纸张,接触的可都是文人之流,无形之间能够提升他的影响力。 吕布自然不知道糜竺心中的想法,还以为是其中有很大的赚头呢。 “每张八百钱,以后子仲需要多少,直接找李肃大人就可。” 听到这番话,糜竺身躯一僵,感情这些纸张是要多少有多少,还以为吕布就手中的这些呢。 糜竺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一个让糜家可以飞展的契机,出售纸张,如果运作得当,一张卖到两千钱不是问题,上乘人物,看重的是面子、是攀比,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数字。 “大人有如此财源,并州繁荣指日可待。”糜竺拱手道。 “子仲,你是不当家不知道钱重要啊,并州军队的军饷一月就需钱四百万,本官也是无奈之下才与子仲商量出售纸张之事,还望子仲切莫泄露出去。”吕布道。 军饷一月四百万钱,让糜竺心头一惊,这并州到底有多少军队,才需要如此多的钱财,就算是两个徐州一月也要不了这么多的军饷吧,看来吕布所图非小。 “大人放心,在下明白。”糜竺道。 不是吕布不愿意透露出是他出售的纸张,按照贾诩和李肃的分析,这种满身铜臭的活儿,最惹天下士人厌恶,而且还是与他们有关的纸张,那些买不起纸张的文人,岂不暗中痛恨吕布,如此一来,对并州很不利。 对于出售纸张,蔡邕那是一百个不赞同,在他看来,对于文人如此重要的东西,不应该沾染上铜臭,吕布苦口婆心的说了并州的情况之后,他也只能勉强答应下来,谁让并州贫瘠呢。 “粮草的事情,就有劳子仲了。”吕布笑道。 “请大人宽心。”糜竺拱手道,徐州不缺粮,只要有足够的钱,再说以糜家的关系网,想要粮草,十分简单,只是运输粮草的消耗颇大。 糜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他预感到,只要处理好与吕布的关系,糜家将会更加的强大。 一日的时间在忙碌中过去,吕布感觉到处理这样那样的事务,比行军打仗还要累,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 次日,吕布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衫,带着吕玲绮,在城内晃荡着,典韦一脸警惕的盯着四周,在不远处,数名亲卫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暗中更是有飞鹰的人沿途盯着。 对于能和父亲一起上街,小吕玲绮显得十分开心,一路上好奇的问东问西,手中的各种小玩意也是越来越多。 “父亲,玲儿饿了。”吕玲绮拉了拉吕布的衣袖道。 “好,玲儿想吃什么,和为父讲。”吕布的脸上满是关爱。 “我们去这家酒楼吧?”吕玲绮或许是真的饿了,闻言不假思索的指着前方的一个酒楼道。 州牧府整合晋阳城之后,但凡是临街的店铺,基本上都收了回来,商人想要开店铺,很简单,付出一定的租金,就能租下来,有足够的金钱,也可以购买。 但很少有商人选择购买,天下不安,他们不想将所有的金钱全部投资在一处,所以选择租下来的商人比较多。 这家酒楼的布置十分简单,一楼与二楼相当,都是在室内整齐的摆放了许多的桌案,并没有雅间,此时已经是正午,店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吕布粗略观看一番之后,微微点头,在酒楼中可以看到许多寻常百姓,看来晋阳百姓的生活也逐步提升了,许多人都有钱到酒楼来吃饭了。 “这位爷,您想吃点什么?”酒楼内的小厮,卖力的擦了擦桌面,笑问道。 “把你们酒楼的招牌菜端上来尝尝,再来一壶酒。”吕布回道。 小厮脸上满是笑意,倒了两杯茶水之后,匆匆离去。 旁边食客的交谈声,引起了吕布的注意。 “张家小子,听说你去了招贤馆?就你还能有什么本事?” “赵哥,招贤馆可是人人都能进,再说我去又不是为了做官。” “就你小子手中的东西,整个晋阳,不定多少人都有,还去招贤馆丢人现眼。” “赵哥,这东西虽然黑乎乎的,但是用起来比柴好多了,烧起来烟也少。” 吕布神情一动,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两人,越听,吕布越觉得对方说的是煤。 对了,并州地处后世的山西,如果这个时代,真的现了煤,那就大了。 “两位兄弟,我可以坐这吗?”吕布腆着脸上前道。 “可,可以。”见吕布器宇轩昂,两人急忙起身道。 “敢问两位兄弟姓名?在下乔布,晋阳人氏。”吕布拱手道。 “在下张季,别人都叫我张四,晋阳人,这位是赵仲,赵家老二,也是晋阳人。”张季回道。 一番畅聊之后,吕布也探清了事情的原委,待看了张季所带之物后,吕布越的肯定这就是煤,看来自己要去招贤馆走一趟了,不然错过了许多有用的物品,岂不是罪过。 招贤馆,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最初州牧府刚下告示之时,前来报名者寥寥无几,谁都想被官府录用,基本上是看热闹的多,真正报名被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