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银辉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夜幕中,乌鸦爬上干瘪的枝条,发出一阵阵凄侧惆怅的叫声,偶尔几只飞鸟扑棱着翅膀掠过树叶,留下‘唰唰’的声音,空荡的街头上显得更加孤寂落寞。
阿莱特的半个身子藏在夜色里,月光洒在了地上,阿莱特身上穿着一条薄薄的灰蓝色雪纺长裙,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更白了。
脆弱的冷白色,带着几分孤高自傲的美感。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
不过人总是喜欢自我欺骗。无论是谁,都或多或少有些自恋情结,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伏地魔和里德尔相比,太难接近了…尽管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阿莱特握着魔杖,走进一户没人的房子里,捏了一把飞路粉,通过壁炉回到了赫茨帕庄园。
戈德里克山谷——
“嘿,哥们。”詹姆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已经不见了,或许是年纪渐长的缘故,男孩们也开始关注自己的外表。
詹姆波特走向西里斯,他正坐在低平的草地上,詹姆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西里斯一只手撑在地上,他远远地望着山坡下的村民们…天边的白云在碧空中缓缓流动。
过了很久,他说。
“那个女人……在我出走的那个晚上,就把我从家谱中移除了。”布莱克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詹姆,我一直觉得那个家不回也罢,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家了。”
“没事,既然你没了家,就把我们当成你的家人吧,大脚板。”
两个少年相视一笑。
“好……”
阿莱特提着箱子,她和父母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艾凡祖宅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辛迪依然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老爷,夫人!小姐!”辛迪打开门,看见进来的一家三口,激动地叫了一声。
艾凡先生笑着点了点头,他把行李递给辛迪:“早餐做了吗?”
“正在准备,老爷。”
阿莱特把箱子递给辛迪后,径直走上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面镜子,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了?又叫我干什么?”艾凡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你回来了?”镜子里传来简的声音。
镜子里映着特拉弗斯的脸庞,曾经同样稚嫩的少女,也渐渐长开,五官愈发成熟动人,像是一颗甜美多汁的水蜜桃,等待人的采撷。
阿莱特手里拿着的正是价格高昂的魔法物品——双面镜。
顾名思义,能够通过镜子将两边的人链接在一起对话。
另一边。
特拉弗斯正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镜子里依旧清冷如雪,淡漠如水的阿莱特,她抓了抓头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是,你又要告诉我什么?”对面阿莱特无奈地看着刚刚午睡醒来的特拉弗斯。
“你知道……”简眯了眯眼睛,声音拉得很长,显得非常神秘“布莱克家族最近的一些事吗?”
阿莱特戏谑地看着简:“我不知道,你对布莱克这么关注?”
特拉弗斯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腹诽:还不是因为你。她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对着手里的镜子:“西里斯布莱克被除名了。”
镜子那头的阿莱特微微一愣。
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知道他一直挺亲近麻瓜的,但没想到他真的就选择这么背叛家族……”阿莱特挑了挑眉。
“啧,可能是和他那个表姐,安多米达布莱克学的吧。”特拉弗斯撇了撇嘴。
阿莱特多看了眼简,隐隐觉得她哪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不过她没有深究。
“对了,阿莱特。我马上要订婚了。”
阿莱特知道简谈过不少男朋友,猛然间突然订婚有些猝不及防:“这么突然?”她没想到,真的有人这么快就摘下这朵玫瑰。
“哪里突然了?我叔叔婶婶今年暑假去圣芒戈检查了一下身体,确认生育能力较弱,那家族继承权按辈分就落到我头上了……”简撇了撇嘴,一只手卷着垂落在胸前的头发玩。
“那算入赘吧?”
特拉弗斯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啊……他是个混血,和咱们同年级的,赫奇帕奇的迈克尔凯恩。”
阿莱特挑了挑眉:“混血?赫奇帕奇?”
简苦涩又无奈地笑了笑:“纯血的少爷们才不会选择入赘,那些野心勃勃的男人们又怎么甘愿放弃自己的前途,做一个女人的陪衬?”
“你智慧非凡,你野心勃勃,他们怎能与你比肩?”阿莱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无声中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特拉弗斯一怔,看着镜子里阿莱特眉目微敛的样子,也轻轻笑了笑:“你说的对。”
*
步入六年级的阿莱特,个头又往上窜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高挑纤瘦。她提着行李箱,看着那些怀着紧张,期待的一年级新生们,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阿莱特推开隔间的门,一瞬间微愣住:隔间里坐着劫道者们。
当门被推开的一刹那,詹姆波特停下说话的声音,彼得、卢平停下打闹的动作,西里斯下意识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阿莱特。
艾凡打量了一番西里斯,她没想到,布莱克会叛逃出家族。不过,看起来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最近过得还算不错。
西里斯布莱克看起来更加英俊成熟了。
“抱歉,我以为这个隔间没有人。”阿莱特礼貌颔首,她离开前不忘拉上隔间的门。
直到阿莱特远去,隔间里的人好似才反应过来。詹姆波特合上了微张的嘴,西里斯收回了目光,彼得有些心不在焉,卢平的目光里还带着惊艳。
“嘿,哥们。真没想到,艾凡越来越漂亮了。我是说,你还不快把她拿下。”詹姆挤了挤眼睛,调侃道。
西里斯扯了扯唇角,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