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给摘了吧,回去还可以分分,”苏溧青说道,“我与家父在山中待过一段时日,青黄的清脆,可以吃。”
魏晟又首当其冲的爬了上去,众人在一旁看的提心吊胆,虽不是悬崖,但是斜坡看着也危险啊。
摘的正高兴的时候,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叫喊声,“源清师兄”,被叫做源清的小道长应了一声,那人就继续说道,“师兄!师父叫你们快些回来,卫国公到了!”
几人听清楚以后,加快的手中的速度,把桃树周边矮小的桃树上零星长出来的几颗桃子也给摘了,看到满了的篮子和几人用袍摆兜起来的桃子,大家都开心的点点头便往回走了。
沿着回去的路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走路也小心翼翼的,生怕怀里的桃子掉了下去。
从后山回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百姓,众人把怀里的桃子拿出来让大家拿,每个人都只拿了一个,有一些甚至不要,同样的是他们脸上怀着感激之情,“大人,道长们都几日没吃饭了,送去给他们吧,”拒绝了桃子的妇人略带哭腔的声音说道。
魏晟这才反应过来,同日缺粮,饭点却从未看到这些道长去吃饭,自己总以为他们吃过了,未曾想到这些道长从未出来过。
“先去拜见卫国公他们吧,”苏溧青提醒道,“道长,劳烦您将这些桃子分给百姓,我们先行一步。”
源清点了点头,苏溧青和魏晟文直在另一个小道长的带领下一起去了掌教院中。
迟靖泉几人脸色同样憔悴,长途跋涉,日夜兼程让几人面色有些疲惫。
白玉二人倒了茶水以后便站在了一边,“掌教的意思是,我儿三日以后便会带粮食回来?”迟靖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掌教慈眉善目的脸上有些迟疑,“的确,不过,可能有些变故,眼下也不能确定,能肯定的是,五日之内会有粮食送来。”
迟靖泉几人脸上的紧促的眉头才舒展开,一路走来,路上多流民,各地粮食短缺,在路上他们把随身的粮食送出去了不少,大规模的流民正在往江州府来,要是来了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溧青几人进来的时候,掌教正在和迟靖泉在说着迟鸢,白玉把魏晟手中的篮子接了过去,提出去洗干净以后放在了一个木制果盆里端了进来。
“殿下,掌教,将军,这是山中摘的野果,”魏晟说着便把果盆放在了桌子上,几人互相推诿了几下,还是李皓先拿了起来,递给了掌教,又递给迟靖泉和李述以后,几人才吃了起来。
“苏大人,我儿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迟靖泉吃着果子对坐在一旁的苏溧青说道。
“回将军,县主走的时候说她自有法子,让下官照看一下江陵,”苏溧青老老实实的说道。
“她走了竟连书信也不留,一点也不把我这个爹放在心里,”迟靖泉愤懑不平的说了一句后,众人脸上隐隐带着笑意。
长安
昏昏沉沉,醒了又睡的迟鸢终于在午时醒了过来,身上亵衣被换了又换,醒来时已是干净的衣衫,就连纱布也干干净净的,若不是肩头和手掌隐约传来的痛感,她都要以为昨日是梦一场了。
迟鸢抬手动了一下便听到一整铃铛声,她惊讶的看到手上的绳子,不一会门便被推开了,李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锦帕,看到迟鸢醒了脸上带这些惊讶,迟鸢看到他泛着青黑的脸色也有些惊讶。
“阿鸢,你醒啦,可有不适?”李暄手里拿着锦帕手足无措的问着。
“无妨,殿下没有休息好吗,怎么看着脸色如此之差?”迟鸢仰头问着,李暄赶忙给她拿来了软枕靠着。
此时端着药进来的王太医脸上带着笑意说,“殿下怕县主有什么问题,一整夜都在外面守着,怕随时开门让县主着凉,便在县主手腕上系了个小绳子,县主一动,外面的小铃铛就响了……”王太医说着看到两人面上的尴尬,便识趣的住了嘴。
“县主,可要喝药了?”王太医把药碗放在了一旁温着,看见迟鸢点头,便赶忙让人传膳。
“阿暄还是得回去休息,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感觉好多了,一整夜不睡觉,人会垮掉的,”迟鸢看着现在一旁身上缠着大大小小纱布的李暄,便劝他回去休息。
李暄点点头,走出去的时候还细心的把迟鸢手腕上的红绳给解开了。
没多时,院内传来了嘉海的唱喝声,“陛下驾到!”迟鸢赶忙招呼一旁的医女给自己套上了衣服,“怀仁县主眼下可醒着?”“回公公,县主醒了,”门外传来嘉海和医女的对话声,迟鸢忍着痛站了起来。
“吱啦,”门被推开了,迟鸢看见一抹明黄色赶忙半跪在地上行礼,“臣女迟鸢见过陛下。”
“起来吧,鸢儿,这次有劳你了,”嘉海把迟鸢扶起来以后,李炀拍了拍迟鸢的头。
“迟鸢之责,谈不上辛苦,况且还有大周将士协助,鸢略尽绵薄之力,亦有天助,”迟鸢听着李炀声音里的淡漠,又赶忙屈膝行礼。
小腿处隐约的疼痛传来,迟鸢瞥了一眼,看见纱布隐隐渗血,便不再理会。
“鸢儿觉得,众皇子中能堪大任的是谁?”李炀看了面色惨白依旧坚毅的迟鸢,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了迟鸢一句。
迟鸢赶忙跪在地上,“臣女愚昧,众皇子文韬武略皆非同寻常,陛下是大周天子,天命所归。”
李炀冷哼了一声,“那鸢儿为何与述儿交好,又愿意以命相救暄儿呢?”李炀昨夜听到太医在汇报迟鸢的伤情的时候,心中早有怀疑,迟靖泉如今手握重兵,想要培植一个傀儡皇帝很容易,一开始以为看好的是李述,可如今有些让他捉摸不透了,直到今日才有些头绪,那就是,无论是培植任何一个皇子,他都有好处,所以他想雨露均沾,在九州拉拢老大老二,老三自然就交给迟鸢了,毕竟膝下皇子年岁尚可的就这三人。
迟鸢跪在地上,心中大惊,但却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忠君之事,听君之命,与二皇子殿下并无交好一词,不过是年少情谊,青梅竹马之交,愿以命救三皇子殿下,皆因心中有愧,也因三皇子殿下是陛下您的孩子,于迟鸢而言也是君,臣子于君,舍命又何妨。”
李炀听完,点了一下头,继续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