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江秋言揉揉眼睛,漫不经心的下了楼。
楼下餐厅里,白兰德正和那女人聊的正欢,脸上显现的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原本的好心情在这一刻消失了大半:什么会远离,什么会保持距离,怕不是骗鬼的吧!这叫保持距离?吃个饭笑那么开心,他还从来没对我这么笑过呢!
周姨站在一旁,见江秋言下楼恭敬说道:“夫人,早。您今天想吃些什么呢?”
白兰德听闻,收起笑容,回头,坐在桌边望着她。
他一举一动被江秋言尽收眼底,这使得她的好心情瞬间全消散了。
看到我就不笑了?合着这笑我不能看呗?!就他那发小能让他笑那么开心,我就不能呗?!
江秋言撇了撇嘴,抱起正冲着她撒娇的阿布,漫不经心道:“不必了。让厨房好生歇着吧。”
周姨满脸担忧:“夫人,您昨天也什么都没吃……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江秋言一边走向花园,一边轻声道:“没事,只不过最近心情不太好,没胃口。”
周姨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白兰德一眼:“先生,这…………”
白兰德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去忙别的。
…………………………
江秋言站在花园之中,悠闲地撸着怀里的阿布,心里却平添了几分苦涩和不悦。
白兰德悄悄绕到她身后,猛地抱住她:“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和你那发小聊得可真开心呐。”江秋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冷静地回答道。
“哎呀,这么大的醋味啊——”白兰德调侃道。
“怎么?嫌醋味浓了?那去找你那发小啊,她身上可没有醋味。”江秋言不满地撇着嘴,一副哄不好了的样子。
“难得看到老婆吃醋,我哪里还舍得去找别的女人。”
江秋言撇了撇嘴,没说话,嘴角却悄悄上扬。
“好啦,我保证,以后只对你笑得那么开心,好吗?”白兰德轻轻蹭了蹭她,带着些许撒娇的意思。
江秋言略带错愕地回头,对上他勾人心魄的双眸。
白兰德勾了勾唇角,低下头……
“白哥,你看。”那女人的叫喊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白兰德皱了皱眉头,回头看去。
江秋言也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就不该看过去,差点气死):只见那女人将花园里开的正旺的几朵玫瑰摘了下来,极度嚣张(在她看来)地拿在手上,冲她和白兰德晃了晃。
江秋言正想冲过去,白兰德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先忍忍,等她走了,我再派人种更多的玫瑰。”
阿布“喵呜”一声,从江秋言怀中轻巧跳下,冲那女人跑去。
“看见了?一只猫都比你会安慰人(阿布是一只小公猫)。”她白了白兰德一眼,嗔怪道。
谁知白兰德竟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逗得她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啊——白哥,你这猫打疫苗了吗?!这畜生它竟然咬我!”那女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不管她有没有这么喊,江秋言都觉得她就这么喊了)。
白兰德小跑过去,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随后派人过来检查。
“白哥,嫂子养的这什么猫啊?杂种猫吧?赶紧扔了得了……”
那女人一边看着伤口,一边抱怨道。
白兰德黑着脸,语气明显不满:“你摘了你嫂子的玫瑰就没错了?出了趟国一点礼仪都没学吗?这别墅上下这么多人,怎么没见阿布咬别人?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白兰德的三连问堵得那女人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秋言站在不远处偷笑,见刚刚还黑着脸的白兰德转过头来,偷笑着朝她比心。
江秋言站在阳光下,朝着他回了一个比心。
白兰德微微向后一仰,一副被击中的样子,脸上是轻松随意的笑容,比早上他与女人谈笑时露出的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真实。
这变脸速度,倒是也只有他了。
不过倒还挺可爱的。
“白哥……”那女人不合时宜地拉了拉白兰德的衣角。
白兰德回头,脸瞬间又黑了:“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江秋言缓步走过去,白兰德趁机打断那女人的话:“对了,这是你嫂子,江秋言。言言,这是我发小,姜湫。”
江秋言礼貌伸过手:“你好。早就听白先生提过你了,今日一见,果真不错。”
姜湫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握住她的手:“嫂子好。”
江秋言笑着把手抽出来,装作不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给她面子,但不多)。
随后她抱起阿布,当着姜湫的面吻了白兰德:“白先生,我先进屋啦,你们慢慢聊。”
余光瞥见姜湫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江秋言注意到她气得脸都变形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江秋言嘴角一勾,对正安排园艺师精心呵护玫瑰的周姨道了句:“周姨,麻烦让厨房煮碗甜粥。”
林姨略带着些许笑容地道了声“是”,去厨房安排了。
回到房间,江秋言捧起未看完的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阿布在她怀里撒着娇,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黄昏,“咚咚咚”的敲门声提醒江秋言时候已经不早了。
“请进。”
白兰德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怎么厨房又做了一碗?之前不是送过来了吗?”江秋言放下手中的书,疑惑道。
“不是厨房做的。”白兰德故作神秘道。
江秋言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好奇问道:“啊?那是谁做的?周姨做的?”
白兰德满脸骄傲道:“我做的!哈哈!没想到吧!”
江秋言故作惊讶,配合道:“真的吗?那我一定要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