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厅出来后,白兰德并未直接带江秋言回别墅,而是开车去了郊区。
郊区人很少,一栋巨大的房子显得格外突兀。
“到了。”白兰德下车,替江秋言拉开车门。
“这里是?”
白兰德神秘一笑:“组织内部基地。”
房子里是不同于外面的宏大,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从他们旁边走过,江秋言清晰地听到他们每个人都恭敬地喊了白兰德一声“白哥”。
这么看来,白先生的身份不只是接收器那么简单?
也对,谁家接收器能随随便便就进入组织内部啊。
白兰德带着江秋言上了三楼,接着又拐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里。
屋内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黑色的办公桌后,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白兰德带着江秋言进来,并不惊讶。
看来白兰德带我来这也是他安排好的。
“林哥,好久不见。”
“是啊,小白。这么久不见,你就给我惹出来这么多事?”男人语气冷淡,面无任何表情。
“害,这不是追媳妇儿去了嘛。”白兰德搂了搂江秋言,龇着牙冲男人傻笑。
那男人看了江秋言一眼,从办公桌后走出,朝她伸出了一只手:“R神,久仰久仰。”
白兰德站在一旁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林哥称我‘Rose’就好,没想到堂堂梅晚组织的首领也会有假扮成新人还被识破的时候啊。”江秋言将白兰德的手拽过来握住他悬在半空中的手,随意答道。
“哈哈哈哈,不试探一下你,我怎么能放心让小白和你在一起呢。”林唯松开白兰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你,你们俩……”白兰德望了望江秋言,又看了眼林唯,支支吾吾半天。
“之前做任务的时候,林哥装成新人向我请教来着,结果一眼就被我识破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江秋言轻声笑了笑,解释道。
林唯随后又交代了几句进入组织的要求,在听到他让江秋言加入组织的训练场时,白兰德皱起了眉头:“让她去训练场?不行不行,她去不合适。”
林唯无语调侃:“你好歹也给你媳妇接过任务吧?她的实力我们都有目共睹的,怎么就不行呢?!”
“老林,你们训练场那几个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媳妇过去,你安得什么心?!”白兰德急得连“林哥”都不喊了。
江秋言赶紧把白兰德往外赶:“林哥,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把地址和时间发我,我先把他带走了,哈哈。”
回到别墅之后,白兰德开始耍起了无赖:“啊~不行,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呀?”
“哎呀~你是不知道,训练场有几个坏小子特无赖,你要是去了准得被他们调戏。我怎么舍得让我媳妇被别人调戏呢?”白兰德企图“萌”混过关。
“没关系啦,有你罩着我,他们肯定不敢调戏我。”江秋言选择无视他的撒娇,坚持要去。
拜托,好不容易有个可以锻炼的机会,傻子才会放弃的好吧。
再说了姐好歹养了那么多条鱼,还怕这几个小子不成?
“你不知道加入训练场意味着什么,等训练了一段时间后组织就会给你派一些需要外出的任务。你外出了我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
白兰德将头埋在江秋言的怀里轻轻蹭了蹭,极力劝阻道。
“放心啦,我只是外出做任务而已,还是会回来的。”江秋言撸了撸他的头发,依旧坚持要去。
白兰德撇了撇嘴,站起身,冷声说了句“那随便你吧”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哎哎——”还没等江秋言开口,他就气鼓鼓地离开了别墅。
什么嘛,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就因为怕我被撩,所以就想让我放弃这个锻炼自己的机会?!
我好歹也出了那么多任务,危险的任务也做过不少,他也是知道的呀?
难不成在他眼里我就那么弱小,那么不堪?!
江秋言越想越气,越想越烦,整个人都窝在沙发角落里,委屈极了。
“夫人,先生也只是‘关心则乱’,说到底也是因为他太在乎你了。”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周姨轻声安慰道。
“在乎我就是要将我拴在他身边吗?在乎我难道不是应该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吗?”江秋言颓废地抬起头,满脸泪痕。
“唉——也许是因为他曾失去过一些重要的事物,所以才更不愿意放手啊。”周姨轻轻坐在我她的身边,替她擦去泪水。
“失去过?周姨,白先生失去过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两年前的某一天先生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突然哭了起来,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两天,出来时差点就昏死过去了……”
周姨絮絮叨叨了一堆后又忙着去安排别墅里的事物去了,独留江秋言一人在客厅里,思考她刚刚说的话。
回忆起他原先整夜抱着自己不愿放手,生怕自己突然失踪的那些日子,江秋言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也是我的态度太强硬了些,让他莫名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件伤心事儿吧。
算了算了,这训练场不去也罢。
等白兰德回来了,我再好好哄哄他。
这一等就让江秋言等到了半夜,江秋言看了不下十遍的时间,结果还是没把他等回来。
她伸了伸一直弯曲在沙发上的腿,整个人又累又困。
这时,电话响了。
“夫人,您要不赶紧过来一趟吧,先生喝多了,一直不肯走。”电话是白兰德的司机打来的。
“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原本困倦的江秋言立马精神了,因为电话那头不仅有司机的声音,还隐约传来了一些女人的笑声。
“夫人,车已经在门口了,您换身衣服就赶紧去吧。”身后传来周姨略带倦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