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清一出高铁站,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和面孔。在人群中找到许淮之太容易了,186cm的身高,在人群中说是“鹤立鸡群”也不为过。虽然他戴着口罩,穿的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看见了陈语清,许淮之热情的迎了过去,顺手接过陈语清手里的行李,“坐了两个多小时,感觉有点累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陈语清揉了揉额头回答道:“感觉还可以,就是有点晕车。”
“其实你不用来接我,万一你被人认出来,或者是被狗仔拍到呢?你们明星不是很在意这个吗?”陈语清反应过来。
“拍到就拍到呗,他们能说什么?‘许淮之接素人女友下车’?”许淮之开玩笑说。
陈语清瞬间羞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不说,加快了脚步走。
许淮之察觉到陈语清情绪不对,赶紧追了上去:“对不起,冒犯到你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放心上。”
到了餐厅,许淮之试探性的说了好几句话,陈语清的表情好像都没太缓过来。许淮之又叫来服务员点了杯清新爽口的饮料,“要不喝点这个,说不定能缓解一下你晕车的感觉。”
陈语清接过来,抿了两口。
陈语清到现在脑袋还是蒙蒙的。当听到许淮之说这句话时,与其说是觉得冒犯,不如说是觉得震惊。脑袋上的天灵盖像是被炸开了一样,头皮甚至都觉得发麻。这说明,许淮之或许真的有一丝丝是关于这方面的想法,而不是把她当成普通的粉丝或者朋友。
喝了几口饮料,吃完了饭,陈语清的脑袋可算稍微恢复了正常点。
“我们去外面透透气吧。”许淮之提议道。
就在坐扶梯的时候,陈语清无意间看到了楼下有一排抓娃娃机,好多小孩在那玩,甚至有一个小孩抓了六个,还让他妈妈帮他拿着。陈语清长这么大现在,从来没有自己成功地抓上来过一个娃娃。
到了楼下,许淮之没有走向商场的出口,而是带陈语清走到娃娃机前,
“我抓娃娃可算是有一手的,陈老师看看喜欢里面哪个?”
陈语清看了看,“就那个趴着睡觉的草莓熊吧。”
“那个?”
“嗯,期待许老师的表现啊。”
许淮之将爪子控制在洞口内侧,然后有节奏的左右摇摆摇杆,让爪子有节奏地左右甩动,当爪子甩到最右边的时候,许淮之果断拍下按键,这时爪子左右摆动落了下来,一落,一抓,一摆。草莓熊稳稳的落入了洞口里。
许淮之拿起草莓熊,笑着看向陈语清,
“怎么样陈老师,还满意吗?”
陈语清轻轻地笑了:“不愧是许老师,那这个草莓熊就归我啦!”
许淮之试探性的问道:“那,陈老师不生气啦?”
陈语清撅了噘嘴:“本来我也没生气啊,我们走吧!”
早春三月,冰雪还没有完全消融,河水往往是一边快速流淌着,一边冲刷着顽固的冰块。天气微冷,时不时吹来刺骨的风。如果手不揣进兜里,不一会就会觉得一丝丝的痒。
许淮之给陈语清讲了一些关于这部传统文化的戏的内容和一些剧组里发生的趣事。
陈语清借机问道:“女主角是谁啊?”
许淮之答道:“溪望。”
“啊,我知道她,现在挺火的那个,真人是不是比视频里的好看多了。”
许淮之看了一眼陈语清的表情,在想怎么回答,
陈语清接着说道:“真羡慕你们这些演员,每天能和这么多美女帅哥搭戏,每天都能见到我们想见都见不到的人。”
陈语清话音刚落就自我反省起来:“天哪,我在阴阳怪气什么啊……”
许淮之被陈语清的心思可爱到了,笑着说:“她们再怎么好看,也没有我们陈老师好看啊,再说她们什么样和我也没有关系,我只在拍戏的时候和她们接触罢了。”
陈语清和许淮之就这样边走边聊。
“陈老师,你今年也快二十四了吧,现在有男朋友吗?”许淮之装作无意间问道。
“没有啊,不瞒你说,我都没谈过恋爱,因为我很害怕没有结果,所以我不敢开始。而且我都不相信我会找到我期待的爱情。”陈语清说。
“那你期待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呢?”许淮之很想知道陈语清在这方面的看法。
“我渴望那种一生一世的爱情,是灵魂深入交流的,是纯粹的,至少百分之八十是纯粹的。是对对方有着很深的了解和信任的,而不是互相算计的。我会用我全部的爱去爱他,把他当做唯一,我希望他也是。我希望能和初恋结婚,我希望我能喜欢一个人喜欢一辈子。如果没有我向往的爱情,我宁愿一个人,宁缺毋滥。”
许淮之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般至纯至真的人。
“陈老师的爱情观格局真大啊。”
“说说你吧,你们明星每天能看见那么多帅哥美女,是不是很容易动心啊?”陈语清问道。
“其实每天都过这样的生活,慢慢地对此都无感了。早些年拍感情戏的时候,会有某一个瞬间有这种感情,但是拍完戏杀青了,各自又分道扬镳,很少有能正式在一起谈恋爱的。慢慢的大家都习以为常,都以朋友相待。”
“那……方便问你谈过几段吗?”
“两段。”许淮之把自己的恋爱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陈语清。
“那你觉得事业重要还是爱情重要呢?”陈语清问许淮之。
“我觉得这没什么可比性,我觉得这都很重要,如果可以,我都想要。我想和一个人相守一生,我觉得这会是尘世间最大的幸福;我也希望在演艺道路上能继续努力,呈现出更多的作品。”
陈语清和许淮之边散步边聊天,从爱情谈到事业,又谈到了死亡。
“你想过那一天吗?”陈语清问道。
许淮之想了想:“这个我还没想过。”
“我想过。我甚至还想过自己以怎样的方式死去。我希望我是在写作中死去。我在外面靠在摇椅上,海棠花瓣一点一点的随风飘落,落在我的毛毯上,我在那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