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住所的路上,尼塔基雅向赫琳迪问起那些穿白制服的人的身份,而赫琳迪的回答证实了之前尼塔基雅的猜想,那些男人就是阿诺德纸条上所写的白月猎手,他们是血猎协会组织中的佼佼者,经常会被委托去执行一些由人族女王颁布的机密任务。
听到这里,尼塔基雅接着问道“那他们和奥特研究院有什么关系?”
赫琳迪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奥特研究院的主要研究方向,是研究出足以能够与血族进行对抗的武器并不断改善,所以白月猎手所用的大部分武器都是奥特研究院提供的,而且研究院内的很多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曾是血猎,他们也有一定的战斗能力。”
“原来如此。”尼塔基雅不禁想起自己所在的旅馆曾遭到过白月猎手的袭击,如果按照赫琳迪所说的,白月猎手都是血猎中的精英,那阿诺德以一敌十,竟然能在他们的手里赢了这场战斗,他的实力远远凌驾在许多贵族之上,却称自己已经不受亲王重用,这显然不合逻辑,尼塔基雅如今只能想到,是他刻意在隐藏自己的能力,这个男人对在王宫中的地位毫无兴趣,那他究竟想要得到什么“也就是说,白月猎手只听女王一个人的命令。”
“对于这个问题——”赫琳迪有些欲言又止,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大多数情况下,的确是这样。”
“大多数情况下?”
赫琳迪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她回答道“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云瑟麦伯爵。”
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尼塔基雅并不是不识趣的人,她跟着赫琳迪回到自己的住所,和正打开房门的阿诺德撞了个正着。
“云瑟麦伯爵。”阿诺德走到她面前,尼塔基雅注意到他用词的疏远,明白是因为赫琳迪在场,他说道“有些事我想和伯爵商讨一下,不知伯爵是否有空?”
尼塔基雅知道,阿诺德要说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事,她转头对赫琳迪说道“赫琳迪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给我一些私人空间?”
好在赫琳迪也爽快,答应道“那我在门口等你。”
关上了屋门,尼塔基雅注意到阿诺德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严肃,她也没有抢先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
“我听说,今天有个男人到你屋里想要抽你的血?”阿诺德问道。
“是啊,不过我拒绝了,这不在我们的合约范围之内。”
“听着,尼塔基雅,你的血绝对不可以落到其他人手上,明白吗?”
尼塔基雅和他对视了片刻,说道“这是当然的,自己的血液落到异族人手里,是谁都会很忌讳的。”
说完,眼前的男人突然倾下身,尼塔基雅原本是坐在一张椅子上,见他弯了腰,立刻本能地想要向后躲,可一张椅子并没有那么多的空间可以让她躲避,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完全被笼罩在阿诺德的控制之下,那种本能的恐惧又一次让她无法动弹,虽然尼塔基雅一直找不到自己为何会害怕阿诺德的根本原因,但眼前那个男人脸上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她盯着那双青蓝的瞳孔第一次意识到收回笑容的阿诺德,是多么的让人害怕。
“不,我说的是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就是在这一刻,尼塔基雅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在阿诺德眼里,自己是他的一件私有物件,如果把阿诺德比作凶猛的野兽,那她就像是他用来果腹的食物,如果有入侵者敢觊觎她,那么阿诺德一定会不择手段铲除掉对方。
“砰!”
屋内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赫琳迪立刻转身去握门把手,好在门并没有上锁,可当她推开房门,屋里的一切都让她惊呆了。
尼塔基雅倒在了阿诺德的肩头,她的衣服领口处的纽扣被扯开,衣领褪到了肩膀处,一把椅子倒在她的脚边,显然刚才的声音是它发出的,阿诺德搂着尼塔基雅的腰,嘴唇上不断有鲜红的液体滴落下来,一看就是刚吸食过鲜血。
处于震惊状态的赫琳迪立刻跑上前去查看尼塔基雅,发现她的后颈出明显多出了一个牙印,不过好在伤口还算小,而且血中贵族们的自愈能力很强,这会儿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你疯了!”赫琳迪几乎是冲着阿诺德吼道“你知道你咬的人是谁吗?难道你们血族已经残暴到拿同族当食物了吗?”
说着,赫琳迪就想上前从阿诺德怀里夺过尼塔基雅,但却被后者明显地躲开了。
“赫琳迪小姐,记得下次进别人房间时记得敲门,不然会显得你很无礼。”阿诺德嘴角又挂起了拿抹熟悉的微笑。
“把云瑟麦伯爵交给我,耶诺斯先生。现在,立刻!”赫琳迪瞪着他,强硬地命令道。
“您为何如此生气呢,赫琳迪小姐。”阿诺德依然不为所动,甚至好奇地上下打量着赫琳迪“以你的立场,我咬的只是个血族而已,而且这也并不致命。尼塔基雅对你而言应该也只是个帮你找到真相的工具而已,你为何会对一个工具如此关心,你并不是非她不可,不是吗?”
赫琳迪握紧了拳,她知道阿诺德是故意这样问她的,多半是为了嘲笑和试探。
“我有任务在身,负责云瑟麦伯爵在人族的行程和生活,站在任务的立场上,我的确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