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宫外,阳光发出金色的光芒洒在天街上,显得无比的美好。凌瑶和应渊走在前面,芷昔和朝澜紧随二人身后。凌瑶望着天边的日光,看着祥瑞的金色云彩,心下宽慰一笑。
可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些不舒服,起初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可是那种钻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应渊,我、我有点不舒服。”凌瑶慢慢放缓脚步,声音略带惊慌的用左手扶住了应渊的右胳膊。
应渊听闻,脸上的神色不似平常般平静,立即停下了脚步,双手搀扶着护住了她。
“哪里不舒服?别吓我。”应渊焦急地看着凌瑶的脸一点点变的越来越白,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就在此时,朝澜和芷昔也是慌忙上前,围住了凌瑶。
就在此时,凌瑶心慌钻心地感觉越来越明显,她皱着眉头捂住了心口,就在此时,她心口处的衣服慢慢渗出鲜血的颜色,朝澜眼尖,首先看到了那血迹,惊呼道:“不好!是血!”
应渊看到那鲜血慢慢染了她的衣裙,神色慌乱了起来,连忙点了她心脉处的几处止血穴道。
凌瑶感觉眼前的景色越来越花,连天和地都旋转了起来,她费力地抬起右手,就发现上面沾上了血迹,随后再也压制不住口中的血腥味儿,一下子吐了出来,随后昏厥了过去。
“陆景!陆景!快去天医馆速请天医过来!”应渊着急地喊道。
陆景闻言,担忧地看了凌瑶一眼,随即快步向天医馆跑去。
芷昔连忙上前,施出菡萏之力想要补救,可不止为何,这仙力竟然丝毫进入不了她的身体。
“先回衍虚天宫!”应渊焦急地说着,就直接打横抱起了凌瑶,随后施法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
衍虚天宫内,天医跪坐在床边,随着施针渐渐结束,凌瑶心口的血也缓缓止住。只是她的脸色依旧惨白,昏迷不醒。
天医一一将仙针收回摊开的仙布上,起身对应渊行大礼道:“帝君,血算是止住了。落瑶仙君心脉是先后受到重创导致血流不止,即使仙君有神力在,依旧情况……”
天医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凌瑶,欲言又止。
“可有解救的法子?”应渊心中不忍又自责,声音不似往常一般平静。
天医叹了一口气,如实回禀道:“有是有。若想解救落瑶仙君,最快最彻底的法子,就是让仙君再次重新入世,圆满渡劫后再列仙班。但是……”
天医吞吞吐吐没有继续说下去。应渊微皱眉头,说道:“但是什么?”
“但是仙君……既是肉体凡胎飞升,自是不能同仙家下凡历难一般入八苦池进入轮回,只能消除记忆,渡过夜忘川入凡世……”
应渊神色纠结,望向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凌瑶,暗自握紧了右手。
……
黄昏时分,凌瑶慢慢的转醒。她皱了皱眉头,咳了几声后被呛醒。
“咳咳,咳咳咳……”
应渊本来在一旁拿起步离镯盯着这步离镯发呆,神色纠结。听见凌瑶咳嗽的声音,赶忙收回神色,快步走到凌瑶所躺的床榻边上,将凌瑶扶着坐了起来,伸手拍着给她顺气。
凌瑶大口喘着气,努力撑着力气,对应渊宽慰一笑。
明明二人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奈何造化弄人,恐怕自己不久之后就要殒身了……
应渊心疼地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伸开左臂,将凌瑶揽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凌瑶有气无力地说道:“没想到当日的天界第一帝君,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能这样靠在你的肩膀上静静等着时光流逝,就算是死也是值得了。”
应渊听到这,心口直堵得慌。
……
地涯之内,昆仑神树终究是枯萎了。只见原本能黄的叶子已经变的枯黄,失去了生机的昆仑神树的树叶被风轻轻一吹,就摇摇晃晃地跌下了树枝,毫无生机地落在了地上。
应渊失魂落魄地走入地涯,经过昆仑神树旁时停下了脚步,面带愁容地抚上了那树干。就在此时,他一施法,眼前又重新覆上了起初在地涯时的白色布条,闭上眼睛,二人在地涯的过往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帝君,小仙是一名小仙侍。今日不是有意闯来、有意叨扰。您放心,我的口风绝对严密,不会将此事传出去的。”
“小仙斗胆想评论几句。在小仙的眼中,战争残酷,是胜是负,并非一人罪过。”
“我是想不来的。可是落瑶仙君今日做了芙蓉酥。应渊君你就不想尝尝?她今日恰好给了我一碟,我想着一个人吃实在无趣,只好来找您了。”
“不要!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无妄之火?火毒一旦发作,便会无法控制地伤人!你放我离树不仅救不了我,还会伤了你自己!荼毒三界!你还不快走!”
“我不走!打死也不走!”
“你快走!我控制不了会伤了你的!不要命了你!”
“应渊!你坚持住!我们一起扛好不好!不要赶我走!”
应渊静静地蒙着眼站在昆仑树下,闭眼回忆着二人的过往,任凭神树的树叶随意的飘落在自己的身侧。
就在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那蒙眼的白布条。应渊恋恋不舍地睁开了眼睛,施法拿回了那布条,轻轻地抚摸着它,不禁泪流满面。
慢慢走至茅屋外,应渊一抬头就看到屋顶的木牌上写着“临渊居”,他不禁一笑,可笑着笑着,他的眼中悲怆之情更甚。
只有你,会这么傻地陪在我身边......不惜一切代价,不顾自己的生命……
想到天医说过的话,应渊眼中不禁再一次悲痛起来。
夜忘川……千百年来由了无桥进入夜忘川渡劫者,大多仙灵尽毁而后进入凡界。虽说并非必死无疑,可记录下来了的幸存者,也终究在历经人世之苦后,无一重回天界。
应渊难过地推门走入茅屋,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是昔日简陋的木制卧床、桌榻,顿时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应渊默默伫立良久,不禁面露哀伤。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随即走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