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拉蒂,蓬隆教授和塔洛桐少爷的活动款项被批了,但是古堡的维护资金又往后托了。”莹彩抱着刚过来的文件,叹着气
“原本我以为在这里,我可以撰写很多好的文章,能和更多人宣传我们的国家,但是为什么最后我们的工作却是这些?”
“如果莹彩你想要写些什么,你应该去新闻部,但以你的外貌和身份,他们肯定不会让你去当撰稿人,而是让你去当发言人。”玛拉蒂在列表上进行审核,她最近一直在处理账单。
“那当然了,我可是蒙銮莹彩。”莹彩放下了文件,左手叉腰,右手摸在嘴唇上,十足十的摩登女郎。
“好了,你再这个样子被部长看见,怕是要说你了。”玛拉蒂双指扣上,敲了敲桌面,提示莹彩。
“是,是,我们的蒙銮玛拉蒂。”莹彩也坐了下来,开始了工作。
“对了,莹彩,你说古堡的维护资金审批被延后了,这是怎么回事?”玛拉蒂很好奇,她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她的姐姐格莉参加了这一次的活动是一点,这个遗迹之前有文物盗贼的踪迹更是一点。
她忘不了那些被摆在架子上的东西,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就那样大大咧咧的被人摆在柜子上,而那个这样摆着这些珍宝的人,居然是被欧洲上流社会称赞为酷爱亚洲文化的大好人,亚洲通,门徒众多的史蒂文教授!
这个只在文学届有名声的人,只要说出口,就有无数人为他搜罗珍宝,那如果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如果开口,必然是那些珍宝的灾难。
“原本是顺利,毕竟你知道嘛,蓬隆教授和大少爷的地位在那里,但是财务那边表示,这个看不到什么成效,没什么作用,不如把钱投到城市建设上,把曼谷变得更好。”
莹彩对那些人的想法能理解,不过不明白为什么拨款维修没有多少钱,为什么财务那边连蓬隆教授和塔洛桐少爷的面子都不给,连第一批钱都不给。
“不是没有成效,而是不确定后期的维护。目前那边的经济都还没有到多富裕,怕财政支出刚用于修护,下一刻就被愤怒的当地居民给破坏了。”玛拉蒂看的很清楚,哪里是怕,更多还是因为这是一项长期的工作,而那些人现在完全没有认识到这项工作的价值,只觉得是拿钱打水漂……
“不说这个了,反正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好。”莹彩虽然在说话,但是手也没有停,能在这里办公的女性,没有哪个凭借的只是自己的爵位而本人毫无能力的。
“是的,撕~”玛拉蒂忽然感觉有些心悸,她担忧的想着“怎么回事,是格莉姐那边出事了吗?”
——下班时间,政府办公楼外——
“普提帕托医生好啊。”“医生好啊,来接玛拉蒂小姐啊”
“你好”“对,我来接她。”
…………
普提帕托等在了那里,他今天来的有点早,平时来的时候,这栋楼的工作人员都走了大半。
“走吧”
看着玛拉蒂走出门,普提帕托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把手伸过去,玛拉蒂顺势把手放上去,和普提帕托手拉手,被他安置到了车里。
在平时,普提帕托也会来接玛拉蒂下班,只不过不会这么早。两个人会简单的聊了聊最近的一些工作安排,和彼此说说话。
但今天有些不一样,虽然平时他们也有些沉默,两个人之间有很多时候都是各做各的事,更多享受着和对方在同一个空间里,有对方陪伴的感觉,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
今天在车上,普提帕托一直沉默着。
“等大哥和格莉回来之后我们就订婚吧,可以吗?”在快到塔瓦帕罗皇宫的路旁边时,玛拉蒂一直用担忧小目光注视着他,主动开口“帕托哥,停在这里吧,好吗?”
“好”
车子被停了下来。
普提帕托开口了拉住了玛拉蒂的手,语气带着一丝颤音说道。
“我原本准备选择一个好的天气,在你休息的时候约你出去,我们可以去看电影,看书,或者是一起去吃点东西,在你没有一丁点察觉的时候和你说,类和派会给我们准备鲜花和气球,洛哥会给我们做好吃的点心,艾奶奶和欧奶奶还有叔叔会出来祝福我们。”帕托絮叨的说着,手忽然握紧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絮叨过……
“但我,我有些等不了,我想和你说这些。”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明明还是那个健壮的样子,但是此时,整个人却仿佛一个脆弱的沙子城堡。
“你希望我做回答吗?帕托哥”玛拉蒂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脆弱的样子,不禁留下了泪。
“别哭了,蒂儿,真的,别哭了。”普提帕托给玛拉蒂擦着眼泪。“是我的错。”
“你没错的,帕托哥,如果这个社会规定着像你这样的绅士,必须要强壮有责任感,懂得担当,所以不允许哭泣,那么就让我来哭,我来分担你的眼泪和痛苦。”玛拉蒂的心仿佛被人揪着不放。
“别哭了,蒂儿,真的。”普提帕托有些难受,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太让他难过了,所以他今天的状态并不是很好。
“那一定是让你难受的事情。”玛拉蒂把手放在普提帕托的头上,安抚的摸着他的头,这是她的爱人,也是她认定的家人,他们彼此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视,都会让她内心充满着安全感。
“我亲眼看着他死去……”普提帕托怔怔的说“他还那么小,生命才开始,可以就已经结束了,我亲眼看着,没有把他救回来。”
“他一定很可爱吧。”玛拉蒂继续安抚着普提帕托,引导他开口。
“是的,很活泼,还说我的衣服真白。”像是想起什么,帕托的嘴角还往上抬了抬,随即却又很快落下。
“可他很快就没了精神”普提帕托好像有些生锈的机器一样,一顿一顿的。
“颂帕医生做了检查,他的爸爸把他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他那么疼可还在安慰着他爸爸和我,笑的那样好看,可我却没能救下他。”普提帕托把身体靠像玛拉蒂,在狭小的车子里,这个动作显然有些艰难,但是他还是做了。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