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冠怀生带到屋里,门一锁,令他跪下。
冠怀生不明所以,双腿却本能臣服,跪成她喜欢的模样。
眨着黑漆漆的眼,咿呀几声。
不想待在此,想回下人屋洗漱睡觉,他很累。
凝珑却充耳不闻,哗啦啦地倒了盏半烫的水。倏地扬起一抹笑,紧紧捏住他的下颌,猛地灌他一盏水。
“喝呀,你不是想喝水么?这次叫你喝个够,省得叫旁人以为我苛待下人,想把你拐走,”
冠怀生躲闪不及,偏过脸咳嗽。烫水染红了他的薄唇,水珠顺着下颌流进衣领里。
“咳咳……咳……”
水好像能把他的喉咙眼烫出窟窿,他艰难地吞咽了下。
心里想,幸好易容膏防水,否则就该露馅了。连疑惑都顾不上,唯恐怕露馅,把她招惹得更加生气。
“砰——”
凝珑把茶盏摔得粉碎,她真恨自己对冠怀生动了恻隐之心,竟还想允许他取悦自己!
她用力掐着冠怀生的脖颈,“你也配与世子比?你连他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泄愤地扇了他几巴掌,却见他跪得摇摇欲坠,下一刻便晕倒过去。
凝珑心里一慌,忙喊来人把他抬走,顺便叫郎中医治。
她不知怒意从何而起,可每每想到虢国公主伸手要人,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说不清,道不明,就是想欺负他!只有欺负他,她心里才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