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怡心里想得同时话语不自觉从嘴角流出。
“死了?”
“死了。”
两人面面相觑,事件发展出乎意料,年纪轻轻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何况这才刚对案件有所发现,结果他就这么简单死了。
真的就这么巧合?
李秦怡当机立断进入正厅,甫一进门,正厅里的众人皆神色僵硬,表情讪讪看着他们二人。
厅里很是热闹,郗家大房二房两家女眷齐聚一堂,而郗氏的两位当家人大房郗江临和二房郗江淮却不在,当然,也没见到郗卓君的尸体。
李秦怡两人的到来,让郗二夫人很是愤懑不满,碍于李秦怡身份,又强压下去,遂阴阳怪气又打着哭嗝说道:“殿下金尊玉贵,怎么来郗府这小地方?您这儿玉做的身子,可别磕着碰着,担心又缠绵病榻数日,一病难起,落得我儿下场,香消玉殒哦~”
郗二夫人口中的阴阳怪气李秦怡直接忽略,她如今的狂不过是掩饰背后的落寞,且当她骤失亲子悲痛难抑胡言乱语罢了,跟一个可怜人计较什么。
她只想从郗二夫人口中打听确定郗卓君已死这件事,遂道:“郗二夫人,郗卓君郗公子难道发生什么意外了”
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不知郗公子如何去世的?”
一提及郗卓君这三个字,郗二夫人的眼泪从眼眶里如泉涌般汪汪流出,豆大的泪珠子洒个不停,显然戳到她的伤心事。
她拿起手中的帕子揩眼泪:“这天杀的老天爷啊,我可怜的卓君就这样被收走了。我早就和老爷说了,李玉蓁那丫头不是良配,她会克我儿啊!她一走,我儿心也飞了,竟也跟着去了。他才弱冠,饱读诗书,正是建功立业光宗耀祖的好时候啊”
“不肖啊,儿大不由娘。”
郗二夫人还在哭诉。
但李秦怡已经没有耐心了,郗二夫人什么都不知道,从她这里套不出有用的话来。
郗家大夫人一直在旁边观望,瞥见李秦怡难看的表情,心里“咯噔”,担心坏了计划,连忙上前拉住李秦怡的胳膊,亲昵道:“殿下别动怒,阮娘也是关心则乱,悲痛难抑胡言乱语罢了。多担待,多担待。”
郗二夫人小字阮娘,是荥阳郑氏大房的嫡次女,郑氏之女,一向百家难求。
换句话说,世家五姓女是百家难求。
“担待?”李秦怡挑眉反问,“不知郗公子的遗体在哪?是何时走的呢?又是否如二夫人所言一般,去世的?”
郗家大夫人比二夫人要镇定的多,也更圆滑,许是没被悲痛冲昏了头:“卓君这孩子的遗体我们放在他的院内,青竹院。他自此院出生,也自此院而亡,也算有始有终。至于……”
她抿了抿唇,犹豫一会儿,才将前面的续上说道:“至于其他的,你还是问老爷吧!他就在书房内。”
紧接着,又补了句,意味深长道:“二老爷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