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南征家的怎么又找无悖的麻烦?”南平意走过越桥,便看到了等候着的南烬。
“阿意,”南烬欲言又止,“还是将祸患除了吧。”
“嗯。”南平意点了点头,眸色愈加坚定……
“南无悖,四年前你就应该离开的,你现在又在装什么清正不阿?”南久平讽刺道。
“你……”南无悖手指南久平,有些颤抖,“我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咒我死呢?再者,我于南氏,竟如此不堪?”
“哼,还算有自知之明,若不是为了救你,南氏怎会屈居于此?这百年大族,怎会只剩下区区不到百人?”南久平翻了个白眼,嗤笑道。
“你……你……”南无悖心中一痛,眉眼伤痛,“当初我……”
“够了!”南平意呵斥。
“族长。”南无悖见是南平意,谦恭道。南久平最恨南无悖这一套虚伪的模样,撇了撇嘴亦行了一礼:“族长。”
“南氏虽然衰落,却不是毫无礼法之地。你们如此争吵,又有什么意义?”
“切,谁叫某些人一直说自己‘忠于南氏’呢?也不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南久平十分不屑。
“南久平,无悖是你的尊长,南征便是如此教你的吗?”南平意揉了揉眉心,懒懒道。
“族长,那也要他值得敬重啊!”
“罢了罢了,你先下去,别……”南平意挥挥手,“去吧。”
眼见南久平不甘不愿离去,南无悖快速上前:“族长,我……”
“无需多言,我都知道,四年前那事非你本意,你也下去吧。”南平意打断南无悖。
“是。”南无悖掩下眸中神色,依言离去。
“阿意,这步棋意义重大,成或可一洗前耻,败则真无退路了……”南烬上前道。
“师父,我知道。他欠的,也该还了。”
*
“喝下这一杯酒,便绝无反悔的机会,你可想清楚了?”泠晏为李月逢添上一杯酒。
“还可以反悔的?那那纸契约是做摆设吗?”李月逢佯装不解,嬉笑道。
“随你,你若不喝,今日我便先杀了你。”
“泠晏,怎么总是说些打打杀杀的话?放心,这酒我会喝。”说罢,李月逢举杯饮尽:
“还是不值啊,我让你帮我复仇,但你总归还有活处,而我呢,要受制于你,你败了,我也难活,唉,命苦呀……”
“不过呢,这也值得。”漂泊无依,偶尔寻一落所,交一友,执一追求,也是极好的……
“唉,我还是看轻你了,只是不知……”不知是否能够实现你所设想的一切……
“多谢。”李月逢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泠晏的声音飘渺:
“怎么会醉?我可是千杯不醉啊……”
李月逢,相遇,或许是偶然;而此后,到底是你的真性情多一些还是你本就浑不在意?海晏河清,或许将要托付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