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你们说,我们家客栈只剩下最后一间了。”
江鲤睨了眼贺辞,转而看向小二:“你们家生意不错呀。”
小二殷勤地给她倒了杯茶:“哪能啊?还是多亏了我们县的县太爷!”
江鲤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何?”
小二:“二位是外地来的吧?咱们县的县太爷跟夫人啊,那叫一个伉俪情深哦!县太爷的夫人身患重病多年,他们的儿子也夭折了,至今未再有一个孩子,夫人不忍心,劝县太爷纳妾,哪知县太爷不肯,说什么也要找人治好夫人的病,哪怕是散尽千金也在所不惜呢!”
江鲤点点头,示意小二继续说。
小二:“这夫人呐,病很难治,所以咱们县太爷这次不仅找了大夫,还广招大批江湖术士呢!所以呀,如今咱们县的客栈可都被他们住满了。”
江鲤恍然大悟,看着贺辞:“我们明天也去看看吧。”
小二一听,乐了:“原来二位客官也是大夫呀,那你们明日一早就得去了。”
吃完后,小二在前面带路,将江鲤他们带进空客房。
里面只有一张床。
贺辞:“就一张床?怎么睡?”
江鲤把门拴好,一屁股坐在床上:“当然是我睡床,你睡地上啊,这还需要纠结吗?”
贺辞不服:“凭什么?”
江鲤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就凭钱是我出的,你要是不满意就出去。”
贺辞点点头不再说话,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姿势端正。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往县太爷的府邸出发。
还没到门口,贺辞就停下脚步,用鼻子嗅了嗅:“有妖气。”
江鲤听了气得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点我呐?”
贺辞恶狠狠地瞪着她:“我没说你,我是说这位县太爷的家。”
江鲤表情有一刹那的尴尬,随即便严肃起来:“你确定吗?”
贺辞“嗯”了一声。
江鲤相信贺辞不会骗她:“好,小月老,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月牙县的县太爷叫李文博,夫人叫冷滢,夭折的孩子叫李天佑。
两人才接近门口的石狮就被两边的侍卫拦了下来,其中一位侍卫打量着二人:“二位是?”
江鲤抢先一步答道:“道士。”
那两个侍卫倒没有多疑,直接放他们进去了。
进门后有丫鬟领着他们穿过走廊来到大厅,里面坐了不少人,纷纷讨论着里屋夫人的病情,领头的丫鬟朝着江鲤行了个礼:“老爷和其他大夫在屋子里给夫人看病,还请你们稍作等待。”
江鲤笑着点点头,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贺辞挨着她坐。
不一会儿就有人从里屋出来,手里提着药箱的几位大夫互相看了几眼,冲着衣着华贵的儒雅男子摇了摇头,男子约莫有三十多岁,他倒是不恼,只拱手作揖,客气地将他们送出门并吩咐管家给钱。
江鲤伸长脖子朝着门外看,看到那些大夫收到钱后喜笑颜开的样子,她自己也开始摩拳擦掌。
贺辞看到她的动作,不屑地说了声“财迷”。
送走那几个大夫后,儒雅男子恭敬地朝大厅里其他大夫拱手:“阿滢的病实在是难治,请各位大夫一起进去看吧。”
说罢,手上有药箱的人纷纷站起来往里屋走。
见大厅里还留下十几个道士装扮的人坐着,江鲤与贺辞便也没动。
没一会儿那些人就出来了,大家的表情跟刚才那几个大夫表情一致,都看不出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待李文博送走他们后,这时,一位道士站起身来,拂尘搭在一只臂弯上,朝着他行礼:“李大人,夫人久病不治,贫道猜测夫人或许是中邪了。”
李文博闻言并不惊讶,只苦笑道:“道友所言并非无理,只是我以前也找过道士,他们在我府上做过法、驱过邪,我还定期施粥、送米,但都没用。”
道士捻着胡子:“李大人不如让我们几个一起进去瞧瞧。”
江鲤闻言与贺辞交换了眼神,站起身随着他们一起去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