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生病了,在这九月份最热的天气里,她居然感冒了,原因是晚上吹空调的时候踢被子了,还有连续吃炸猪排的报应来了。
这一病,直接让她半年没感冒的好身体垮了,吃了炸猪排这一系列热气的食物之后,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从活跃度开心果变成了丧气的病团子。
课也不能上了,话也只能小小地说,对此西子表示非常不好,而来探病的李东赫更是从早笑到尾,气得西子往他身上丢东西。
正好罗渽民也因为腰伤需要休息几天,西子就总是捧着水杯去他们宿舍蹭饭,其实就是为了多看他几眼啦,这么好的相处机会不把握起来叫浪费。
“退烧了吗?”罗渽民走过来用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头发揉得发乱,西子抬头看着乐于照顾她的罗渽民,心里有一丢丢的激动,但表现出来却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要是只看到我,只照顾我就好了。
十五岁的罗渽民还不知道,平时在自己面前开朗爱笑的西子妹妹在他还没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对他产生了占有欲。
感情越深占有欲就越强,直到后来她已经控制不了了,才会想着逃开不伤害他。
“怎么总是发呆啊?”最近西子总是看着自己发呆,其实有些奇怪,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但西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罗渽民捏捏她的脸颊,西子伸手握住他的手指,似乎是不经意的肢体接触,她掰开他的手自然地交缠在一起,吃吃地望着他笑:“是渽民哥太好看啦。”
“是吗?”罗渽民坐在她身边,捞起她掉下去的毯子,露出半截肌肤。
他的脖子线条是真的好看,恰到好处的粗细和肌肉分布均匀,青春期发育出来的喉结和流畅的锁骨线条,让西子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瞧。
回过神来时,西子惊觉这不就是lsp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垂涎别人的美色了。她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抬头时发现罗渽民正带着笑意看着她,西子弱着嗓子说:“怎么了嘛?”
罗渽民笑而不语,觉得西子生病的模样可爱得紧,湿润的眼,红晕的脸颊,蔷薇色的嘴唇和凌乱的发,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极大的保护欲,
实在是太漂亮了,罗渽民很难找到比她更漂亮的女生了,在他心里,西子就是最漂亮的最明艳的女孩。
能一直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了,罗渽民不敢贪心,就这样就很好。
在这安静的客厅里,两人都有着自己的心事,不敢剖白,无法显迹,就这样安静的并肩坐着,西子小口小口地喝着药,她讨厌药的苦味,喝一口皱一下眉头,即使是这样娇气的表情也没让罗渽民感到反感,而是觉着,可爱,最可爱了。
西子不想让罗渽民觉得自己娇气,连喝药都这么磨磨蹭蹭的,还剩一点药渣也没放过,全部喝干净了。
举着杯子向他眨眼笑的模样特别可爱,有些孩子气,罗渽民捻着一块蜜饯喂她,西子嚼着蜜饯像是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说还要,手却没伸出来。罗渽民低头一笑,好脾气地喂了一块又一块,没一会罐子空了过半,吃得她牙齿发酸,喝口水牙龈酸溜溜的。
罗渽民对她很好又很宠,西子误以为那就是喜欢,他喜欢我而我又喜欢他,情窦初开的年纪很容易就陷入爱河了。
她扶着沙发靠背,露出个头看着忙着做饭的罗渽民,脑子闪过无数话,最终汇成一句话:那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西子主动又被动,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
她当然希望自己的暗恋有回应,但她又不清楚罗渽民的态度,好煎熬,所以她就问了,非常隐晦的表达方式,让罗渽民愣住了。
罗渽民不是傻的,他当然听的出来其中的含义,但他不明白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还是其他?还是病糊涂了的撒娇?他想了好久,为了不让生病的西子伤心,将错就错地选择了后者:“当然喜欢啊!”
好肯定的回答,让西子心花怒放,面上不显,但瞬间发亮的眼睛出卖了她。罗渽民心想:还是孩子啊……
这一厢情愿的想法让她欢喜了好久,她一直以为她是个幸运的女孩,实力好加上一点点小运气让她总能心想事成,可是这一次好像把运气透支了。
和她一组的李马克从开始到结束都觉得她今天有些怪怪的,但碍于一直在拍摄不好问。
她改不掉生气就不说话的毛病,可受了委屈就容易掉眼泪可在别人面前哭又不好意思,只能忍着自己消化。
可是好难,看着罗渽民与别的女孩子,她心里的酸水即将把她淹没,她不想变成没有理智的小孩,还算有专业素养的录完了全过程,其中李马克看她状态不对,多次把她护在身后,多亏了李马克和李帝努,西子少受了一半的惩罚。
后半场她差点都装不下去了,泪水多次在眼眶打转,她忍着颤抖退出摄影棚,匆忙卸完妆发,没等他们就第一个离开了。
往回走的时候她泪水已然决堤,她觉得自己好笨,好犹豫好崩溃,刚才她多想冲上去问,不是说最喜欢我?可是为什么对别人笑?可是自己拿什么去赌,他们认识的时间更久,玩得更好,自己只是一个后来玩得很好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已。
当你暗恋一个人的时候,好的坏的心情都根据他而定,但大多时候都只是你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而已。
她一厢情愿开始的暗恋,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为何要动心。
外面下着瓢盆大雨,狂风压倒了路边树枝,西子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看不见听不到,直到雨水浸润了她的发丝。她抬起头,雨滴砸进她的眼睛里,她低下头去抹,发现脸上已然湿润,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李马克追出来时发现她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像是拢了一层厚重的悲伤。
李马克把她从雨中拉回伞下,西子没挣扎,但一直在哭,李马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哭,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她孤立无援,是他伸手拉住了她。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李马克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哭,哭得眼睛通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李马克擅作主张带她去了附近的便利店,买了干净的毛巾给她擦头发,西子还在哭,默不作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