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什么……”
张鲁还想说什么,却被玄妙子一脚对着他的左脚踩了下去。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力道,张鲁觉得自己的左脚就快断了。
再抬眼围着的一群人已经不见了,刘蓦和袁汕骑连同他们的小厮都已经不见了。
玄妙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把这些人全都打发了。
而阎圃则一直站在那里,摇着一把破扇子似笑非笑。
“很好笑吗?”
张鲁没好气的说完,眼神又撇向玄妙子:“要你管?你出来做什么?”
“我出来要你管?”
玄妙子双手抱胸,就那样看着张鲁,似乎一丁点都不害怕这个把她买回去的男人,甚至眼神里带着一抹看好戏的状态。。
这感觉,张鲁很不舒服。
“玄妙子,你可知我们府擅自出府可是有承接的。”
张鲁咬着后槽牙说的这话,仿佛再说,我治不了你,可是有规矩治你。
不等玄妙子回答,小桃有些不解的歪了歪脑袋:“大公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张鲁没好气的怨道。
“知道这个啊。”
玄妙子伸出右手摆在张鲁面前。
一只纤纤玉手就这样在他眼前晃悠。
下一瞬,手掌摊开,晃眼间似是有个棕红色的影子坠下。
张鲁顺着影子的方向往下瞟了一眼,看清之后嘴角撇撇:“有出入腰牌了不起啊。”
“啧啧啧。”玄妙子挑了挑眉:“那这个呢,有没有了不起一点呢?”
只见左手摊开,她母亲的‘掌事牌’赫然的出现在那里。
“你……”张鲁诧异:“怎么?”
“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不,我母亲为什么会信任你?”
张鲁气的开始原地踱步,叉腰:“我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一个刚来的女子,她就交出了‘掌事牌?’
怎么?
这个家就这么不值得她留念?
所以她要这么急不可耐的找了一个儿媳来管家,然后自己离开?
“我母亲去哪里?”
“她不让说。”
小桃有些惧张鲁此刻,挪着步子往阎圃的身后躲了躲。
“不让说?不让说?”
张鲁怒吼:“她莫不是真的去了刘焉那?”
“我把她追回来。”
张鲁说完就往益州牧府邸的方向闯过去。
见状,阎圃连忙出声:“快,追上他,不能闯祸。”
只见话还未落地,玄妙子已然追了出去。
小桃和阎圃紧随其后。
“站住,站住,张鲁,张鲁,张公琪你给我站住。”
玄妙子用出了高中那会参加学校运动会的气势来,都堪堪的追不上,这会只能扯着嗓子喊了。
“张鲁,你就是嫌弃你娘了。”
眼见着追不上,玄妙子只得语言刺激。
果然,张鲁立马停下,解释:“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
玄妙子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又怕他忽然跑开,拽着他袖子后才急急的喘了两口气又道:
“你怀疑卢夫人和刘焉是吗?”
“我……”张鲁不回答,可是他避开的眼神足以表达玄妙子说对了。
“就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你就怀疑自己的母亲?”
玄妙子愤怒:“张鲁,你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没怀疑你的母亲?”
“我不是因为三言两语怀疑,我……”张鲁抬眼看了看玄妙子,有些筹措,抿了抿嘴才再度开口:
“刘焉的幕僚私下都说我娘,而且,如果不是,为什么我娘不让我爹回来,还有为什么刘焉一下帖子她就过去,还有……还有……”
张鲁不好说,为什么益州牧刘焉的礼物隔三岔五的送来。
为什么我娘去一次,就能带回来很多礼物。
我爹还不在家,我娘不让他回来,这,难道……
可是作为儿子,他不敢说出这些,也不能说出。
谁知,他没说,玄妙子却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向了他,仿佛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她已经一眼就看透了:
“你脑子里可能装的真是屎。”
“什,什么?”
张鲁诧异。
“张鲁,你可知‘五斗米教’?”
“我知道啊,祖爷创立的。”
“你想过什么是‘五斗米教’吗?你知道你祖爷创立他初始是为了什么吗?
你知道你的父亲传承下来的是什么吗?
你知道你的母亲和父亲这般的分居两地又为的是什么吗?”
“这,这和我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张鲁不懂。
“真是笑话,你完全不知道你祖爷的用心,更不知道你父亲为了这些付出了什么,你的母亲牺牲了什么,你只知道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可是张鲁,你想过吗?”
“什么意思?”张鲁一下子有点懵:“这,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是,我……”
玄妙子忽然停住,这要怎么解释,她不能告诉她他未来的事情啊。
“总之你不能误会卢夫人。”
“你说误会?那她为什么把‘掌事牌’给你,为什么忽然走,去哪又不说?这还不是?”
说到最后张鲁直接吼了出来。
他的母亲都快不要他们了。
“没有,张鲁,你误会了,卢夫人是去找你爹了,他现在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回来,所以才无奈分居两地的,至于卢夫人为何会和益州牧来往,以后你会知道的,她是在为你谋前程,你可知?”
玄妙子挑能说的都给他说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