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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Nature的一角(1 / 2)

**沂州叛乱,乌台诗案**

元丰二年(1079)正月,沂州 (今山东临沂)盗贼何九郎谋划打劫利国监,与此同时,阚温、秦平等奸猾之人与何九郎遥相呼应,转战于沂、兖(今山东曲阜东南)二州之间。官军对此无可奈何,徐州(今江苏徐州)知州苏轼大胆起用犯人家属程棐。原来,程棐的弟弟程岳豪侠勇健,精通武艺,因与李逢一道谋反,被配隶桂州(今广西桂林)牢城。程棐极愿立功受奖,以使程岳早日被释放。苏轼了解这一情况后,迅速派人将程棐接来,告诉他为国效力;并许愿说如果捕获了何九郎、郭进等人,其弟程岳即可释放。七月,程朵派人给苏轼报信说捕获妖贼郭进等人,为此苏轼专门给宋神宗上了两道奏折,建议奖励程棐,释放其弟程岳。苏轼以为在徐、沂等地,象程棐、程岳这样勇敢善战的人颇多,官府如果不安抚他们,让他们去捕捉盗贼,恐怕这些人会铤而走险,起来反抗官府的统治,同时建议宋神宗将京东路地区的土豪组织起来,防御盗贼等等。宋神宗采纳了苏轼的建议,提拔沂州承县(今山东枣庄东南)县尉师谔为左班殿直,赏钱一千贯,沂州民程棐、傅晖为右班殿直,其他一些人也给了不同程度的奖赏。

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初,梅司回到杭州钱塘。三月,在曾子固的推荐下,出任湖州文字从议郎(这是我编的,有时间修订的时候再改吧)。同年,苏轼由徐州知州调任湖州知州,四月二十日到任。时官员到任地方,都要给皇帝上表表示感谢。

按惯例都要写一篇到任谢表给皇帝。苏轼的谢表到达朝廷后一个月,权监察御史里行何正臣首先发难,上书谓苏轼谢表中有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是愚弄朝廷,妄自尊大之辞,并声称苏轼的这些文字已在全国传阅,自己是从已刊印后在市上卖的苏轼文稿中摘录递呈宋神宗的。其后御史舒亶也上书攻击苏轼,谓苏轼的谢表是讥讽时政之作,士大夫争相传诵,并进一步指出苏轼在谢表中诽谤宋神宗,牵强附会将苏轼的谢表加以修改,于是苏轼诽谤君主便是人赃俱在了,从而激怒了宋神宗,达到了陷害苏轼,“大不敬”的罪名的目的,紧接着权御史中丞李定上书盖棺定论,攻击苏轼不学无术,浪得虚名,其实是一个阴险的家伙,他还列出应该罢黜苏轼的四条理由。于是宋神宗下令将这些人的意见下达御吏台,审理后迅速上报皇帝。

于是宋神宗委派太常博士皇甫遵前往湖州,捉拿苏轼归案。皇甫遵虽然日夜兼程,但由于儿子生病,仍被耽误了半天。此时驸马都都尉、苏辙的好友得到消息,写信交给苏辙。苏辙从南京任上快马加鞭,先到达了湖州传信。苏轼告假不许,一时之间,一州知州,被驱如同鸡犬。

同年七月二十八日,苏轼被押到开封。负责审理此案的御史台首先是搜集整理苏轼的文稿,然后加以验证。但苏轼认为自己的所有文稿都不涉及时政。苏轼在杭州(浙江杭州市)任职期间观钱塘潮时写过一首诗“吴儿生长狎涛渊,冒利忘生不自怜,东海若知明主意,应教斥卤变桑田。”御史台官员认为苏轼是在讥讽农田水利法。审理近两个月,御史台将审案记录上呈宋神宗批示。

苏轼下狱后,他的弟弟苏辙首先上书宋神宗救援其兄,范镇,张方平等上书力救苏轼,王安礼、宰相吴充也曾委婉劝谏宋神宗不能因文字而杀士大夫,宋神宗的祖母太皇太后曹氏对宋神宗说:“以诗系狱,得非受了小人中伤”。为苏轼说情。

大理寺依律给苏轼判处了二年徒刑,但因曹太后患病,因而被赦免无罪。由于李定等人的竭力反对,宋神宗重新委派冯宗道前往御史台复审此案。

经判决,苏轼贬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团练副使。附马都尉王诜追夺二官、勒停,苏辙贬监筠州(今江西高安)盐酒税,王巩贬宾州(今广西宾阳)盐酒务,其他与此案有关的官员被判处以罚铜的处分,其中张方平、李清臣三十斤,司马光、范缜、钱藻、陈襄、刘邠、李常、孙觉、王汾、刘挚、黄庭坚、王安上、吴琯、戚秉道、周邠、盛侨、杜子方、颜复、钱世雄各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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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此案,苏轼的文风和人格追求渐渐转变。才华横溢又嫉恶如仇的诗人,他原来的生活态度,是见到不平之事“如蝇在台,不吐不快”,他满含热情地为牢狱中的犯人□□,为衣食无着的老人哽咽;他讥诮地看着煊赫鼎沸的官场:“我本麋鹿性,谅非优辕姿。”;他描写春光村酿的美好,也写出盐铁专卖对百姓生活造成的不便“岂是闻韶解忘味,迩来三月食无盐”。

率真的天性和语言的天赋,让诗句像月光那样自然地流淌出来,他的歌诗成就成为个时代的一座高峰,前人和后人都很难企及和追上。

——可是这次人生的遭遇让他的态度彻底转变了。

他开始受困于人生苦厄的来源。

他纵然率真,但未必就像世人给他的那个评价一样“豁达”,他有着和市井小民一样对死亡共同的畏惧之心。诗案给他的不仅是□□的折磨,精神上的打击更是不容小视,他在牢狱之中也随时惧怕着死亡,因为消息的误传还写下绝命之诗。

总是有歌颂苦难的后人说,苦难使他的灵魂得到了沉淀和升华,他后期的思想开始向着“更宽广的人生苦难”转向,向“儒释道”思想深挖。——其实他并没有完全解脱,他只是,也只能向“命运”低头。

因为他并不明白,即使是这样充满灵性和才华的上天的宠儿,即使经历了如此大风波还活下来,被家人(弟弟)太后全力怜惜和保护能够全身而退的人类社会中的宠儿,也还是不明白。

人性。Nature。

因言获罪。他的言论有罪吗?仅仅是因为冒犯了君主的权威?怕不是吧。御史台的那些非要治他于死地的,掌握了“发言权”的人,为什么非要将沸反的舆论炒扬到天上呢?毕竟,即使他真的在等级制度的社会结构下,犯了“犯上”的罪名,按照法律机构大理寺的判决,也只不过是“徒二年”的刑期。是什么,让一个舆论监察机构,可以把一个原本三年有期徒刑的罪,非要推到“死刑立即执行”的程度呢?

这就是复杂的Nature。当平常没有撕破脸,处于利维坦弹压的暂时的“和平”时期之时,人为了维持损失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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