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夜 圣女的选择
复活节舞会前一天。
四人组全都没有邀请到舞伴,狮门学院的学生会长耀武扬威地宣布,他已经邀请伊莎贝拉-克伦威尔了,而对方回复正在考虑之中。他现在只等着舞会当天揽着伊莎贝拉-克伦威尔的细腰,耀武扬威地走过艳羡的男生人群了。
四人组视若不见。他们紧张地在准备着帮助克莱尔出海的准备。可是当小船想要驶出近海时,被告知今天的码头封锁了,不许观光游玩的小船只下水。
四人组和克莱尔、温斯洛医生重新在图书管理室聚集。
“他们果然知道了我们的意图。”温斯洛医生毫不意外地道,“圣玛丽学院也有人盯着她。”
“可是怎么办,今天的船怕是赶不上了。”
“错过了今天这个窗口期,就要明天了。这段时间牢牢看紧克莱尔,明白吗?”
“科莫今天晚上就要乘火车阿伯丁了。他腿脚不方便,我去送他。”尼克简短的道。
“在这个时候?”威廉有点意外,但是尼克和科莫也没有解释什么,离开了。
晚上,在威廉和马布里的护送下,克莱尔一言不发地回到圣玛丽学院的宿舍,倒头就睡了。一直监视她的女生发出了一切正常的信号。威廉和马布里在玛丽学院的女子宿舍门口守了一夜。
“啊!!!”半夜女生寮发出尖叫。戴着牛角眼镜和穿着晨袍、披头散发的女教师们张慌失措地冲出来。
“着火了,着火了!快灭火啊!”尖叫声、消防警铃声,穿着睡衣、妥协的圣玛丽女生们光着腿啪沓啪沓地跑下楼梯。
警铃声大作,头戴黄铜头盔,穿着铜钮制服和长靴的消防员们驾着马车赶来,马车上是蒸汽给水泵,他们训练有素地跳下来,拖着水管扔入红木林镇的原木河中,给水救火。
“糟了!”威廉和马布里反应过来,要逆着人流往上冲,却被赶来的消防员拦了下来:“太危险了,你们不能上去!”“这是人为的放火,有人有危险!”“无论起因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灭火,不然整个圣玛丽学院都会烧起来的!”
就在推拉之间,威廉眼尖地发现有两个穿着消防员制服的人背着一个大袋子向外走去,和其他消防员忙碌的状态完全不同,“他们是谁?!”威廉问道,消防队长茫然地摇摇头,继续指挥灭火了。
“马布里,你跑着去告诉ray和医生他们,克莱尔被他们抓走了!我跟着他们!我会留记号!”威廉情急之中掏了掏,口袋中除了钢笔和小刀,却没有什么别的,对了——塞西莉亚的画像!“如果有灌木,是刀痕,如果没有,是纸片!快去。”
“好”。他们击了一下掌,马布里跑开了。
威廉跟了上去。
两个消防员诡异地绕行了一会儿,明显是在防止有人跟踪。威廉很机警地躲了起来,留下标记。直到,一栋诡异的废弃的罗曼风教堂,古朴的屋顶轮廓出现在晃动的林木之后。
咚!威廉被击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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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Alumni活动室的Ray和医生被马布里叫醒。两人了解了一下情况后,Ray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我们的计策太好了不是吗?幸亏我装作顺服,窥探了他的内心,知道他们会提前动手,才和尼克商量了这个计策。”
“什么?!”马布里一脸不解和诧异。
“克莱尔昨天已经和科莫一起去阿伯丁港了,他们现在已经在船上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只有你和威尔都相信,他们才会认为那确实是克莱尔不是吗?”
“他们带走的是尼克吗?!”温斯洛医生突然站起来,“你们为什么不跟我商量!雷蒙德!你窥探到的西蒙-霍普,他是不是说,是the great mother自己选择祭品,被献祭的圣处女会自动走到祭坛上!”
温斯洛医生焦躁地踱步:“Ray,复活节奉献是明天吗?——你今天必须以贵族教徒的身份去见西蒙-霍普,弄清楚他们到底会做什么,把Nick救出来。”
“西蒙-霍普?!他是个□□犯!Nick会不会有危险!”马布里。
“什么?!你说西蒙霍普是——?”雷蒙德瞪大了眼睛。
“波西就是他害的!”
“我为什么没看到——”雷蒙德紧张、不解地问,他明明能读心啊。
“看来西蒙霍普对你们早有准备——他肯定有办法防御你的读心,甚至,他对这种能力的认识比你们都早、都更深刻!”
马布里突然想到:“我听波西说过,那人,是图坦阿蒙家族的血裔,他们家族自古以来,都有追求死后重生的传统——而四大家族,现在正在争夺人皇的第一继承权。”
“可在现在议会制的现状下,人皇不过就是个虚君罢了!”
“不,不,波西说,霍普告诉他还有一种特权,是只有人皇才有的——他们可以和the great mother直接交流——听说,帝国正在和那个世界建交。”
医生现在感到事件的严重了:“西蒙-霍普早对四大家族的形势了如指掌,目前都铎-斯图亚特家族势力最大,但由于他们保守信教,和民众的观念有矛盾,通过新世界秘密教宗和宗教矛盾,把都铎家族和阿契美尼德家族搞倒。而要登上人皇之位和那个世界连通——奉献祭品,实现永生!Nick,糟了!”
“怎么可能,就算他们抓了尼克也没用啊!我出面把他要回来就是了!”雷蒙德轻松地道。
温斯洛医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再也瞒不住了:“雷蒙德-斯图亚特先生——你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她瞒得也是真好,你也是真的迟钝。”
“什么?”
“Nick是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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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悠悠醒转,感觉脑后很痛,手脚也被捆住了。他用手肘支撑起身体,按照父亲教他的方式试探着,果然,这群绑他的人并不太熟练,并不会打那种捆绑牲畜会越挣越紧的双股结——他手上的那个结是可以解开的。他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好像位于圣堂的地下室,头顶上是钢架玻璃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