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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掌控(2 / 3)

,弓弦挂在了弩机的牙(挂钩)上,接着他便从腰侧取出一支弩箭放入箭槽。

弩手准备完毕,一瘸一拐的跟着追到正门旁,外边一阵叫嚷,似乎黑衣人一方确有接应的人,但战力并不强,那弩手又射中一人,引起对方一阵惊叫。

只听一人的声音慌乱道,“把总死了,跑,快跑!”

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往山道而去,汪国华等人追在后面砍杀而去,务必要杀得对方不敢再回头。

那弩手停在原地,又气喘吁吁的拉弩,他此时手脚都有些发麻,力量越来越弱,刚蹬开一半,突然有人猛地贴上他的后背,一只手臂从右绕过他的脖颈,扣在左侧手臂上。

接着的左臂往上抬起,像杠杆一样将勒脖的右臂收紧,左手掌最后死死扣在他的后脑。

弩手立即无法呼吸,他惊慌之下丢了蹶张弩,刚抓到颈前的手臂,那人往后一带,弩手顿时往后躺倒,弩手失了重心,身体其他部位的力都无法用到,只能拼命去扳那人的手臂。

但那两支手臂交错着互为支撑,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扳动,弩手即将窒息,他双脚乱蹬,恐惧的拼命挣扎。

汪国华等人便在殿外不远,弩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呼救。

片刻之后那弩手翻起白眼,全身一软昏迷过去。

…大殿内死去的黑衣人身上的衣物燃烧殆尽,山风穿堂而过,吹得地上那支火把上火苗不停闪烁,如来像上光影摇动,佛像面目慈悲的注视着死伤枕籍的大殿。

有些受伤未死的乱民,仍在地上蠕动着呻吟。

几个轻伤的乱民原本是装死等待机会,此时也发现自己手足麻木,连移动都非常困难,虽然此时是逃走的良机,却无力逃出殿外。

汪国华扶着一个伴当,跌跌撞撞的返回大殿,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同伙,也受了一些伤,但还能自己行走。

方仲嘉一伙原本在山道路口留下了几个方家的健仆,但那几人毫无搏杀经验,战力完全不能和家丁相比。

在黑暗中被汪国华砍伤一人后便惊慌失措,不顾一切的逃下山去,乡绅势力今晚吓破了胆,已经不再构成威胁,但汪国华深知危机并未过去。

几人一进入大殿,汪国华和搀扶的那伴当便一起跌倒在地上,汪国华哇的一声吐出许多秽物。

那受伤重的伴当仰躺着,带着哭腔道,“汪大哥,我的手脚全都麻了。”

汪国华哼了一声,他的手脚也开始麻木,在偏殿时他们便发觉舌头和四肢开始发麻,汪国华猜到有人在酒菜中下毒,自然认为方仲嘉收买人干的,所以在毒发之前拼死也要打退方仲嘉一伙。

只要击败了方仲嘉,汪国华觉得自己还有时间撤离,但此时没有了威胁之后细细想来,中的这毒有些蹊跷,如果是方仲嘉下的毒,为何不等到他们毒发再进攻。

想到此处,汪国华朝方仲嘉看了一眼,方仲嘉仍倒在原地,身下流了一摊血,看着已无丝毫生机。

汪国华转头看向殿内还在蠕动的那些乱民,眼神不停的闪动,如果不是方仲嘉下的毒,那下毒者很可能还在殿内,下毒者肯定不会中毒,而自己手脚越来越麻木,等到自己这方无法动弹,他便会出来杀人,所有能动的人都是危险的。

当下顾不得再去扶那伴当,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到那些还在蠕动的人旁边,用刀朝着他们的要害捅刺。

那名还能移动的同伙见状也有样学样,提着刀和火把,不顾受伤乱民的哀求,一路砍杀过去。

片刻之后那些还能动的都魂归极乐,汪国华几人经过几番激烈搏斗,体力早已消耗殆尽,又处在毒发的状态,此时没有了危险的强烈刺激,精神上一松懈后,体能更加难以支持,最后一个能移动的伴当此时终于也坚持不住,缓缓跌坐在地上。

汪国华歇息一会,强撑着起了身,嘴边仍残留着秽物。

他喝的酒是殿中最少的,所以才能坚持到此刻。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偏殿门前,烧焦的黑衣人面前满地银锭,汪国华却无力去拿,更不用说偏殿内的大堆银子了。

他有些后悔再回到大殿,方才追杀方仲嘉一伙之后,便应该躲藏在山道边的林中,此时想走出去也有些吃力了。

他凶狠的扫视着昏暗的大殿,突然怒喝道,“谁下的毒!”

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却没有人回答他。

倒下的那伴当对汪国华颓然道,“或许是朱宗下的毒,他今日劝人喝那许多酒,或许他也想吞没银子。”

“那倒好了,老子斩了他五刀,早已死了。”

汪国华扶着殿壁,支撑着不倒下,“就怕下毒的还没死。”

汪国华突然抬头,“张二呢,他拿着弩…”那伴当张着口,还不等他说话,“嘣”一声震响。

一支弩箭从佛像旁飞出,带着风声横过大殿,射中汪国华的大腿,汪国华打了一个转,重重跌倒在石板上。

汪国华仰天哀嚎,佛像后叽叽嘎嘎的声响,那伴当知道是在上弦,下一个肯定便是他,拼命想要站起,可手脚已不听使唤。

他绝望的靠在殿壁上,眼睁睁看着一支弩箭迎面而来。

弩箭射中肋部,强劲的力量将他撞得一歪,他口中吐着血沫,缓缓滑倒在殿壁之下。

除了汪国华,殿中所有人都再无丝毫声息。

汪国华痛得满头汗珠,他咬牙忍住剧痛,转头往佛像那边看去,一个人影露出身形,端着蹶张弩缓缓靠近过来。

汪国华知道此人必定是那下毒者,愤怒的盯着他,直到那人接近后,汪国华露出恍然的神情。

他恨恨的道,“早该想到是你这狗皂隶,果然胥吏没一个好东西。”

庞雨轻轻的喘着气,他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左肩流出的血染红了半边衣衫,他已接近了体力的极限。

虽然他没有参与刀锋相对的搏杀,但徒手搏斗了两次,又整晚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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