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世界各有特色,此界大荒首富涂山家所在的青丘自然繁华。
温妙妙一路看得眼花缭乱。
“哎哎哎那个什么糖刚出炉香气都飘这么远了!”
看见这地方的特色糕点糖糕和芝麻糖,温妙妙就忍不住掏出仅剩的那点钱,买了一包。
相柳本来没注意温妙妙,走着走着,转头就看不见人了。
“......”
他想到什么,在原地等了一阵,果然看见她提着两包东西,边走边吃过来的样子:“涂山篌还见不见了?”
温妙妙理直气壮:“弄钱影响我吃了吗?不影响,我又不用嘴走路。”
相柳淡漠讥讽:“如你这般口齿伶俐到万劫不复的,可以试试。”
温妙妙咔嚓一声咬碎酥脆的芝麻糖:“不是,你那嘴里能不能吐出点象牙来?”
“温妙妙!”一股子凉意随着对方阴沉沉的低斥乍起。
温妙妙继续吃,还故意夹着嗓子甜甜地应了一声:“哎,我在呢哥哥,哥哥叫我名字真好听,哥哥是不是也想吃糖糖呀~”
“......”他想吃人。
这人越来越不着调了!
事实证明夹子音杀伤力不小,至少恶心到相柳了。
温妙妙看他快步想离自己远点,立刻把糖收起来追上去:“哎我不夹了,你慢点,我又不是有毒能毒死你,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
和涂山篌会面的时候是在第二日夜里。
地方定的还挺隐秘,在城郊的一处宅子里,这涂山家果然不愧为首富,哪怕是一处偏宅,也是造用奢侈精美得很。
二人到的时候,涂山篌还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觉得相柳找上门,是辰荣军物资缺乏买不到,所以要求着他做买卖。
他故意让他们等,怕就是想拿捏他们。
温妙妙眉梢一扬,啧了一声:“什么档次,跟我摆架子?”
她从大堂的客位上起身,直接坐到主位旁边的桌子上,踩着椅子往桌子上一坐。
她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气死谁。
进院子后,相柳早已撤了幻形术,一张面具覆盖了他的真容,想起那日在军中,她也是这么不客气,自己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言道:“跟你客气得喝西北风,那我就当自己家了。”
如今到了青丘,竟然又上了别人主位的桌子。
他不仅似嘲似笑:“又喝西北风了?”
温妙妙却正色道:“不,我今儿客气了,他就该叫你去给他卖命换了,我说我解决那我就能解决,我脑子又不是拿来增高的摆设,不需要你去卖命。”
她一身青色布衣,大约因为条件不好,头上也用不上什么珠翠,簪着两朵娇艳的小花,容貌好,看着就是个纤细柔弱的普通姑娘。
可她偏偏有种不可一世的意气风发。
相柳从她话里听出了另一重意思:“指桑骂槐?”
温妙妙立刻报以一笑:“军师这就见外了,咱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了,我怎么会骂你呢,你只是活得太纯粹了,像你这样的,容易把自己卖得裤衩子都不剩。”
相柳凉凉瞥她一眼:“话多留着和涂山篌说去。”
温妙妙挑眉:“好,那就请军师坐着喝茶休息,一会儿我来说话。”
好一阵,涂山篌才姗姗来迟。
涂山家的人都长得不错,这涂山篌自然也不差,锦衣玉带入门,好一副世家公子的面貌。
因为温妙妙坐的位置实在太显眼了,加上她居然踩在椅子上,坐在桌子上,涂山篌第一眼没看到相柳。
他倒是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姑娘,先是一愣,然后抬手假意朝相柳意思了一下:“久等了。”
温妙妙张嘴就呛人:“知道久还让我们等?”
涂山篌一噎:“......”
这哪冒出来的死丫头这么不给面子?求人办事还不知道要低声下气?脑子让驴踢了吗?
相柳看得唇角下意识的一牵,然而不到瞬息又敛了下去,恢复那淡漠的神情。
涂山篌又看了一眼旁边一身白衣面具遮面的人,这个九命相柳是有多饥不择食,出来做买卖还带个没脑子的女人?
继而,涂山篌面色冷下来:“姑娘不如先下来?”
温妙妙环胸终于从桌子上跃下来,环胸立在原地,好像刚才那个爬桌子的人不是她一样。
“想必军师这般人物就不需要我介绍了,鄙人温妙妙,大少主别拘礼,客气什么,快请坐啊。”
那一张嘴,好像这是她的地盘似的。
涂山篌:“???”
这人有病是不是?
他又看了一眼在一边,面具遮脸,看不清面容神情,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白衣男子,根本没有一点要管温妙妙的样子。
这个传说中的九命相柳也有病是不是?
温妙妙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才缓缓扬起唇,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哦,看来是我误解了啊,我看大少主自己定的时间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大少主准备把这宅子送给我,让我做主人呢。”
温妙妙那一张嘴,阴阳怪气得狗听了都想踹她两脚。
涂山篌:“你想钱想疯了?”
温妙妙笑容未退,眼神却变得危险起来:“不是你涂山家抠门抠疯了吗?”
涂山家抠门?
涂山篌:“你什么意思?!”
温妙妙也不跟他兜圈子了:“辰荣军十年的军资费用,给钱,我立马走人。”
赤水、西陵、涂山、鬼方四大世家可不是普通中原氏族能比的,他们早已形成一个共生系统,利益紧密关联,世代联姻,血脉交错,实力非凡,虽非一国,拧在一起,却足以抗衡任何一国。
昔日有辰荣、皓翎、西炎三足鼎立,互相牵制,他们都腾不出手去榨四大世家的利益,四大世家自然乐得自在。
加之三国缕缕摩擦起战,打仗就要消耗兵马粮草钱财,战争财让四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