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 五羽飞传北线急, 皇家诞嗣朱门举, 一令传出万千言, 三千世界化墨里。 闻着烤肉的香味,兆麟命人将自己珍藏的酒都拿了出来,烤肉烈酒,任你风吹雪闹 当晚,兆麟睡下没多一会,就听着帐外悉悉索索的,没一会就听到两声闷响,似乎门外两个把守的亲兵让人放倒了。 这是要行刺我?兆麟已经卸甲,光着膀子就去摸床前的斧头,手触到这冰冷的巨斧,心下冷静了许多。 果然不到一分钟,帐篷四周,六处同时用匕首划开,同时冲进来十二个人,六组十二人皆是一袭黑衣,兆麟见到他们的举动心里大怒:听见自己醒了,这些人为什么不从正门进来,现在这帐篷都划碎了,他一会要怎么睡,真想冻死人么。 哈察儿听见击鼓鸣警。鞋都没穿,踩着雪就向兆麟的大帐冲去。 一进帐篷,就见兆麟以将巨斧插在床头地上,“哈察尔,我上你帐里再睡会儿,困死了,这边你收拾收拾。”哈察儿一看,地上正横七竖八躺着十二具黑衣尸首。 撕开其中一个,身上竟然有蒙人的纹身。 哈察尔见此情况愣了一下,而兆麟看见了则是微微一笑,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事情 在兆麟远征的一个月以前,大蒙内殿。 李九儿刚入宫时间不长,一直跟着张浪公公在养心殿办事。 李九儿张了张不错的脸,又一入宫就跟了张浪,平时总觉得自己牛哄哄的,总是用下巴看人。 这一日,李九儿在养心殿当值。 远处风风火火跑来一个传令侍卫,李九儿老远就看着这人跑的姿势不对,心里暗自嘲笑,这不是上三旗出身的侍卫就是不行,看这像什么样子,什么事值得他这么风风火火的在大内跑! 可当人渐渐的近前了,李九儿才发现事情不对。 这传令兵背上的行囊上,插着五根羽箭。 大蒙传令兵,背上羽箭越多,说明军情越紧急,李九儿记得当初跟张浪公公闲聊时,张浪说,他这一辈子最多一次见过四根羽箭。 这传令兵,一边跑,竟然在一边吐血,等到了养心殿前,竟是一步走不动了,直接在阶前一跪,一口鲜血喷出,死在了当场。 临死前,传令兵伸出了一只手,拼了命的把拿着军情的匣子,伸过了养心殿的门槛。 周围所有人一时间都吓呆了,李九儿反应了一下子,赶快冲上去拿起匣子。 要知这会儿,皇上和太上皇都不在养心殿内。 皇后身怀六甲,预产期就在最近,而今天一大早她的羊水就破了。 现在整个太医院、钦天监,全跪在承乾宫门口,整个大内所有的产婆全在承乾宫里忙活着。 这可是皇上的嫡长子,太上皇的嫡长孙,太上皇和皇上,都怀着同一个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嫡子能继位大统。 这会儿皇上和太上皇,正在承乾宫的东厢房对弈,静静的候着皇后产子。 太上皇的皇玛法,把大蒙带入盛世,也只在位一甲子,故现在的太上皇当年祭天之时就表示,自己绝不能超过自己的爷爷,只管理天下六十年,便会退位禅让。 其实当年太上皇心里打的小算盘很是清楚,他二十三岁登基,若真能在位六十年,到时候他也得八十多岁了。 古代医疗条件不好,能活到六十岁已算高寿,真活到八十多,便是稀罕事。 所以太上皇也只是嘴上说说。 谁想,在太上皇退位后身体非但没有垮下去,反而还越来越精神了。 太上皇虽把皇位禅让给了六阿哥兆佳,可心里却仍不舍得放权。 最终便以新皇登基,诸事不熟的理由,扔把握着实权。 凡是祭祀,历法,工程这些事儿,都交给了兆佳,可人事任命,军事调配这些国之命脉,还是紧紧地握在自己手里。 兆佳从小本就无比崇拜自己的皇阿玛,又是由皇后一手带大,对于政事这些弯弯绕的事情心里很是清楚:他一无军功,二无政绩,和太上皇在皇朝的地位肯定是无法相提并论,所以倒也安安份份的当个儿子皇帝。 可兆佳貌在子嗣方面,却也遗传了太上皇的基因。 如今兆佳虽以一把年纪,可竟然子嗣极其艰难,满宫中一个孩子都没有得到。 好在这一次皇后有孕,钦天监天经过各种推算,太医们又天天走马灯一样的把脉,终于一个个拍着胸脯禀报,皇后这胎必然是个阿哥。 新皇将迎来自己的首个子嗣,这太上皇也要第一次当爷爷,第一次晋升皇玛法的身份,两个人自然心中欢喜,早早便来到这偏殿下棋等候,其乐融融的样子倒也有一股子祥和的气息。 李九儿见此情况很是头疼,按理说,皇朝之内有人谋反都不至于用五根羽箭传令,现在这军情出现了五根羽箭,肯定是外国来犯、边关告急,这种情况,他必须立即呈报太上皇。 可现在这光景,谁敢去报。触了霉头,脑袋不保啊。 而张浪此时也在承乾宫伺候着,根本没个人商量。 李九儿琢磨了半天,觉得这嫡子嫡孙,肯定比这五根秃毛羽箭来的重要,就拿着军情匣子,跪在了承乾宫门口那一群太医前边,打算是等那阿哥一出生,再报进去。 可谁知道,皇后平时运动太少,这遭产子竟然遭遇了难产,折腾了一整天,孩子就是不出来,皇后力竭,几次晕了过去,一时间承乾宫中人头攒动,慌成一团。 李九儿眼瞅着天竟然都黑了下来,心里越发的打鼓,边疆告急,这皇后要是再不生,自己究竟是报还是不报。 太上皇岁数大了,下棋坐久了便开始腰背酸疼,张浪见此情况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