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原本想要站起身同靳青理论的动作也是一滞,眼神不自觉瞥向这个纵使见到外男,也丝毫不避讳的闵月郡主:这母女两个似乎都不大正常。 靳青转头去看闵月,却发现闵月刚刚拎着的那一串玉镯上,有一根已经撞碎了,断玉就落在靳青腿边。 瑞仪的心愿是希望闵月过得好,还想让靳青能给闵月留些钱财当嫁妆,靳青索性便将那些她不喜欢的玉石制品都丢给了闵月。 毕竟靳青对的这些个石头没有什么兴趣,也就随便闵月拿着玩,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瑞仪留给闵月的陪嫁。 听出闵月的声音中透着难过,靳青抓抓后脑勺将断玉捡在手里。 一巴掌拍成粉又给闵月递了回去:“敷脸吧!”都说珍珠粉好用,玉粉应该比珍珠粉更好吧! 闵月是个听话的孩子,见靳青将珍珠粉送到自己面前,竟当真就着靳青的手抹了起来。 闵月虽然感觉这事十分正常,但青年却是被靳青动作惊到了,只见他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他刚刚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吧,这姑娘竟然能一巴掌拍碎玉石,那巴掌若是打在他身上,他成功接招的可能性会是多少 青年脑子里面乱糟糟的,可不管怎样,他现在有些明白,自家殿下为何会同这瑞仪大长公主合作了。 玉粉拍在皮肤上其实并不被皮肤吸收,可闵月依旧对着靳青笑眯了眼,粉末顺着她的脸窸窸窣窣的往下落。 靳青别过脸重新看向青年,闵月现在的模样她真的是没眼看了! 青年刚刚还在震惊于靳青“深厚的内力”,却发现靳青忽然转头看向自己。 青年身上打了一个激灵,当机立断的对靳青的说道:“殿下,你觉得我们平日里去哪里卖艺比较好,我手下有几个兄弟练过铁布衫和硬气功,可以表演胸口碎大石。” 比起拳头碎胸口,这胸口碎大石其实也不是那么难接受的。 看着对自己愈发恭敬青年,靳青:“随便吧,只要把钱拿回来就行!” 刚刚还是一副我不服气的模样,现在就准备去胸口碎大石,男人果真很善变。 青年:“”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二殿下果真很快便登上了皇位。 登基后的新皇除了重新任免官员,以及做出一系列的改革外。 最让京城人津津乐道的便是,瑞仪大长公主重新得势了。 虽然新皇并未当众说出什么,关于自己对这位皇姑的想法。 但是自从他登基后,每次的皇族晚宴却都叫上了靳青。 平日里给宗族赏赐物品的时候,靳青也总能拿到最大份。 新皇甚至重新为靳青建造了一座恢弘大气的长公主府,里面设立了春夏秋冬四个院子,分别布置了开在不同季节的花卉,连地契一同送给了靳青。 得到地契后,靳青果然很开心。 但是二皇子借给她的手下们却很郁闷。 房子再大,他们也只能睡在一个晚上不能点灯的小屋子里。 除了收拾打扫的区域变大外,靳青换房子的事情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 不过,他们的心情并不在靳青的考虑范围之内。 靳青很忙,忙着给自己的折腾金子。 她先是派手下去了一趟典当行,成功将宜昌候府的房契地契当了出去。 这当铺的幕后东家刚好同宜昌候府有旧怨,又知晓靳青此时在新皇面前风头正盛,他倒也不在乎帮着靳青再给宜昌候府落下一记重锤。 于是,偌大的宜昌候府,连带着靳青手中的房契地契,就这么被靳青全部换成了银钱揣进了兜里。 而那当铺的东家也不含糊,直接便将宜昌候府的牌子摘了给宜昌候太夫人送了过去。 太夫人一直都在观望新皇对靳青的态度。 在发现新皇竟然给靳青赐府后,太夫人便知道事情不好。 先皇厌恶瑞仪,当初瑞仪和亲后,许言之便寻了个机会将瑞仪名下的封地,和长公主府都以闵月的名义献给了先皇。 也正是因为他这一手,才让先皇放弃了对付宜昌候府的心思。 可是现在,新皇竟然又另赐了靳青一座宅子,这不仅仅是在打宜昌候府的脸,更是明明白白的表现出对先皇的不满。 太夫人气的浑身发抖,这新皇怎么就是个如此混不吝的人,按照新皇现在这个态度,她宜昌候府的委屈!要找谁去说 等到宜昌候府的匾额被送回来后,看着那已经传承了一百多年,如今却要断绝在自己手中的匾额。 太夫人一时间被气迷了心窍,竟然真的大病了一场。 与往常一生病便有人围前围后不同,这一次只有大姑娘自己坐在太夫人身边默默垂泪。 刚开始的时候,太夫人的娘家人像是接祖宗一样将太夫人接回了府。 可没过几天,他们便发现,这往日财大气粗的老祖宗,竟然连一个银锞子都没掏出来过。 时间一长,这些小辈们在言语上便难免有怠慢的时候。 反正这太夫人老早便嫁了人,与他们隔了好几代的关系,算不得他们正经的长辈。 他们能给这两人一口吃的,也是怕将来太夫人拿回宜昌候府后,他们不好打秋风。 于是,大姑娘与太夫人便看着那越来越简陋的饭菜,愈发的感受到什么叫做人情冷暖。 等太夫人被宜昌候府的匾额送来的事情气病后,往年不断收太夫人接济的“娘家人”则是彻底翻了脸。 不但断了太夫人这边的饭食,甚至还将她们的住所搬去了柴房。 大姑娘想要偷偷溜走,去向自己娘亲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