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心跳平复的些,太子伸出依旧在不断发抖的手,哆哆嗦嗦将桌面上,没被靳青祸害的那杯水拿过来,想要喝水压惊。 只是由于刚刚惊吓过度,太子的手抖得非常厉害。 一杯水抖成了半杯不说,杯壁还在他的牙上敲得叮当作响。 艰难的将那仅剩的一点水倒进嘴里,太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是不是他刚刚用来蘸水写字的那杯水! 随着咳嗽,太子下意识的将手扶在身边的桌子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汉白玉打造的桌子竟然顺着四条桌腿,向四个方向碎的四分五裂。 之前镶在桌面上的水杯啪嗒一声掉在软塌上,一直在杯中打转的水终于洒了出来。 看着杯中的水将软塌浸湿了一片,太子却觉得心中的一块石头忽然落了地。 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众人,太子忽然呵呵的低笑出声,喃喃自语道:“真想不到”至于想不到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第二天正午,皇后便接到了蓝如海离京的消息。 知道太子计划的皇后顿时急了,当即派人去传太子进宫想要问明情况。 谁想却只得了一句回答:太子昨夜吃多了酒,无意间碰伤了额头,不好进宫冲撞了帝后,只等伤势稍好一些再进宫给皇后请安,以免他现在的模样被人看到。 头一次被儿子拒绝的皇后,气的摔了自己最心爱的玉白菜摆件,随后对传信的太监怒斥道:“你去告诉太子,就说本宫重病,他今日若是不进宫,以后就都不要来看本宫了!” 看着太监领命离去,皇后的拳头紧紧握起:郕王与她彻底断了联系,也就是说她现在就剩下太子这么一个儿子了,她绝对不能让儿子脱离她的掌控。 不只是太子,她还要想办法将郕王从封地上弄回来。 那孩子一直装疯卖傻的在她身边藏拙,皇后便气的咬碎满口银牙:那孩子平日里同她不亲也到罢了,现在竟然还将封地管的如此之好。 害得她平日里没少被其他妃嫔夹枪带棒的嘲笑,说是因为她的不慈,才导致亲生儿子对她如此防备,直到远远避开她后,才敢展示自己真正的本事 这些女人的话当真是将皇后气个倒仰。 皇后在心中暗暗咬牙,既然郕王对封地那般重视,她发誓一定要将郕王的封地夺了,再将人拎回京城好生反省,究竟怎样才算是孝敬自己的母后。 为了促成这件事,皇后一直在太子耳边念叨北疆的好处,并主动帮太子出谋划策,这才让早已对北疆动了心思太子,彻底坚定了对郕王动手的信念。 因此,当皇后听说蓝如海离京后,才会表现的异常愤怒:她有一种感觉,太子似乎正在脱离她的掌控。 正当皇后在宫中发脾气时,就听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说是太监总管过来了。 皇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吩咐宫人快速将屋子整理好,皇后理了理头发坐在椅子上让宫人放太监总管进来。 太监总管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笑眯眯的向皇后跪地行礼:“奴才请皇后娘娘安。” 知道这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皇后也不为难太监总管,而是直接叫人将太监总管扶起来说话。 太监总管起身后,顺手拿起身边的食盒,恭恭敬敬的放在皇后身边:“陛下说最近天气干燥,特意吩咐厨房每日为皇后娘娘炖了血燕送过来,说是从现在吃到入冬,刚刚好滋补身体。” 听了太监总管的话,皇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瞥了身侧的大宫女一眼,大宫女当即心领神会的扶着皇后站起身,向着御书房的地方行礼:“劳烦陛下惦念着。” 随后又有其他小宫人,手脚麻利的将食盒中血燕端了出来,放在厅中的小桌子上。 皇后笑眯眯的走到小桌子旁边坐下,对太监总管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么,他今日身体可安?” 太监总管恭恭敬敬的对皇后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最近天气燥热,陛下经常批奏折到三更天,让奴才甚是心疼。 陛下今日下朝后忽然想到娘娘不耐烦夏日燥意,因此才想到让奴才日日送血燕过来给娘娘滋补身体,同时陛下也吩咐了孙御医,从明个起每日过来给娘娘请平安脉。” 一段话将皇帝的意思说了明明白白,却丝毫没有透露出此时皇帝的身体究竟怎样。 皇后娘娘长叹了口气,语气中颇有些幽怨:“倒是劳烦陛下惦念,本宫已经有很久未见过陛下了。” 听出皇后娘娘的语气不好,太监总管躬身弯腰,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回。 知道自己这句话着实难接,皇后索性将话题转开,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太监总管也是乖觉,顺着皇后的话茬往下接话,倒是逗得皇后哈哈大笑。 随后,太监总管看着已经没了热气的血燕,不忘提醒皇后:“娘娘,这血燕若是凉了,就辜负皇上的一片心意了。” 皇后轻轻按了按自己眉心,嗔怪道:“行了,本宫心中有数,你啊,也是年级大了,越老话越多。” 话多的太监总管当即闭上了嘴,只笑眯眯的看着皇后不言语。 见太监总管还是不想走的模样,皇后在大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马上便要进午膳,这血燕一会让厨房热过,赶在本宫进膳之前食用,到时候便让宫人将食盒收拾妥帖一并给你送去,你看可好。” 听皇后娘娘已经说的这般直白,太监总管自然不好多留,赶忙躬身告退。 就在太监总管走出大门的一瞬间,皇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整个人也变得阴沉。 皇后的视线落在一边装血燕的那只明黄色的小碗上,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随后她轻声唤道:“如熙。” 只见一个从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