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用别人吹捧,阿尔伯特便知道自己画出了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 如他所料,第一幅画被送回国后。 他在油画界的口碑,呈喷井式上涨。 甚至还有不少人专程赶到兔子国,只为向他求画。 现在亚伯已经先行回国了,而阿尔伯特却留了下来。 因为他觉得,在兔子国的这段历程,会成为他能否在艺术殿堂上登顶的关键。 而且,兔子国幅员辽阔,各地景致大不相同。 纵使每天寻找一处新的风景,也足够他画个十年八年。 于是,他开始不停的更换位置,再将画好的作品送回国内参加各种比赛,展览。 完美的作品,加上经理人的合理运作,竟使他在油画界的名头一时无两。 最让他感到舒心的是,他之前所担心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 兔子国比他想象中安全的多,这边律法非常严格,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而且,兔国人虽然热情,却并不会骚扰他的正常生活。 更别说这边物资虽然不够丰富,但东西却诡异的好吃。 感觉这里是自己的命运之地,阿尔伯特画的更加专心。 就在他以为自己能一直沉浸在美好的艺术创作中时,一个相貌诡异的女人忽然拦住他,还说要和他学习画画。 阿尔伯特出身贵族家庭,傲慢无礼是原本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再加上艺术家特有的骄傲,阿尔伯特一直被誉为狗脾气的天花板。 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倒还不显,如今忽然被一个女人拦住拜师。 若对方是个美人也就算了,偏偏这人的相貌,着实让人怜惜不起来。 那么粗糙的一双手,怎么可以碰触高贵的画笔和画布。 那么死气沉沉的眼睛,怎么能看到美丽风景中蕴藏的颜色。 这女人就只适合做力气活,根本不配谈起艺术。 于是阿尔伯特也不废话,直接起身就走。 反正他的助理兼保镖们,会帮他解决一切令他不愉快的事。 他才刚向前走了两步,身后便传来重物落地声。 阿尔伯特虽然骄傲,却从不对女人动手。 因为他的骄傲不允许他伤害比自己弱小的人。 当听到身后的动静后,他眉心紧蹙,一脸郁色的转身:“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能伤害女士...” 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中,看着躺在地上的六个人,阿尔伯特的眼睛瞪得溜圆: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就见那个奇怪的女人已经走到他身边,歪头斜眼的看着他。 阿尔伯特193的身高,在这个155的女人面前,竟然诡异的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他刚准备向后退,谁想这女人居然忽然跳起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如他所想的一般,魏莲花就适合做力气活。 她的力气大到超乎阿尔伯特的想象。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挣脱的问题,是阿尔伯特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巨大的拉力,让阿尔伯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的关节处不断发出咔咔声,脸也憋的通红。 在那一瞬间,无数念头从阿尔伯特脑海中划过。 他居然诡异的想起了他的家人,他的房子,他的绘画事业,以及他爱的亚伯... 就在他开始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时,耳边再次传来女人低沉的声音:“你觉得老子能学画画么。” 听到这个如同魔鬼的呢喃,阿尔伯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艰难说道:“我觉得你挺有天分的。” 快放手,否则他可能真要去追随上帝了。 魏莲花美滋滋的松开阿尔伯特的脖子:她就说吧,她是一个做什么像什么的人。 半小时后,阿尔伯特自闭了。 他感觉自己不配当个画家,他居然为了活命,背叛了自己最钟爱的事业。 就在阿尔伯特抱着膝盖哀悼自己失去的节操时,魏莲花美滋滋的凑到他身边:“老特啊,你看老子画的怎么样。” 阿尔伯特倔强的撇过头去:他拒绝对方用这样的方式羞辱自己。 即使他现在是个俘虏,这女人也不可以如此侮辱自己的事业。 发现阿尔伯特不想搭理自己,魏莲花如同受挫一般颓废的坐在地上:“你觉得老子画的不好么!” 阿尔伯特:“...”你觉得你画的哪里好。 不对,他错了,这女人并不是在作画,她只是在侮辱艺术。 上帝知道,就连在陆地上奔跑的鸡,或许都比这女人有天份。 无意间瞥到画布上的东西,阿尔伯特快速别过脸:愿上帝宽恕并垂怜,帮他洗涤双眼,他已经不干净了。 还有,他对不起自己的画具,让这些陪伴自己多年的老朋友,落在这个可恶的魔女手中。 越想越悲伤,阿尔伯特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感觉自己背叛了信仰。 魏莲花悲伤的叹息一声:“你觉得老子怎么画才能红。” 阿尔伯特:“...”你的画要是能红,我就去我们国家的电视台上,穿上黑丝跳大腿舞。 可想到魏莲花发疯时的样子,阿尔伯特的理智再一次压倒节操:“要不你试试用大片颜色吧!” 就这样的画功,任谁都看不懂的抽象画,或许更适合这女人一些。 抽象画的世界,一直都是见仁见智的。 他曾经看过一副画,整篇的黑色,只在最中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