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万变成了四毛钱一斤,魏莲花捂着心口向后退了几步。 用你怎么这般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王艺霖。 随后一把推开窗户,对外面吼道:“刚出锅热乎乎的画,谁要。” 她现在就让小崽子看看,她的画究竟有没有人买。 院子里十几个守护者齐齐抬头看向魏莲花,却始终一言不发。 两幅画四十万,一副二十万,他们可买不起。 而且上边给的指令,是让他们就地保护魏莲花的安全。 若是魏莲花又拿出什么高科技产品,无论对方开出什么条件,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拿到手。 可这个指示中,并不包括让他们同魏莲花买画。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那诡异的气氛,令王艺霖都为她娘感到尴尬。 见魏莲花的脸色阴沉,王艺霖伸手就要去拉她娘。 却见她娘一个闪身躲开,顺便还抄起之前放在床上给王艺霖做的粉红色棍子,对外面再次喊道:“买画送棍子,价高者得。” 守护者们依旧安安静静。 对于成年人来说,那棍子其实有些短了,而且还是粉红色的。 除了是实心之外,当真没法和烧火棍相比。 魏莲花:“...”不欣赏她的作品也就算了,这些人为什么连艺术都不懂。 王艺霖:“...”她听到了她娘心碎的声音。 眼见着魏莲花撸起袖子,高举自己手中粉色棒子,像是准备同外面的守护者们好好掰扯掰扯。 王艺霖眼明手快的扑过去抱着魏莲花的腰:“娘,冷静...” 就她娘那个手劲, 这一棍子下去, 还不把人打个筋断骨折。 就在魏莲花准备拖着王艺霖出去和那些人同归于尽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身上有两块钱,你看够不够。” 说话的,是一个面容憨厚的年轻人。 二十万变成两块, 魏莲花停下动作, 脸色阴沉的看着对方:这人怕不是在逗她。 年轻人缩了缩脖子:他这不也是怕魏莲花同志抹不开面子么。 他之前曾看过有人在街边耍猴,那人同猴子一起上窜下跳, 做了各种动作。 满头满脸都是汗, 结果周围连一个驻足的都没有。 最后,那人抱着猴子蹲在地上, 非常落寞的捂着脸, 像是在哭。 魏莲花同志现在的模样,同那个耍猴的非常相似。 感觉已经应该帮魏莲花做些什么,于是才有了出价的事。 两块钱虽然不多,但他一个月的工资加上补助, 满打满算不到九十块。 大部分补贴都邮回家了, 自己留下的钱本就不多, 这两块钱是他特意放在身上应急的。 没想到今天刚好用上。 看着年轻人递过来的钱, 魏莲花的脸变得比对方手里的钱还绿。 如果拿了这个钱, 那她还不如把棍子当成铁卖出去。 好像也是个办法, 这棍子多重来着。 见魏莲花不说话, 那年轻的守护者有些尴尬, 他拿着钱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 发现气氛越发的诡异,青年旁边的一个同志忽然开口:“莲花同志这又是花又是武器的, 两块钱哪里够,大家都帮着凑凑。” 这人开口后, 其他人纷纷迎合:“没错。” 虽说是武器,可大家谁都没将那棍子放在眼里, 现在说话纯粹是帮忙解围。 况且,他们虽然拿不出二十万, 可谁身上还没一两块钱的, 凑一凑也就拿出来了。 随着他们的动作,青年手中很快就多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票子。 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一幕,魏莲花咧咧嘴:又来了,最讨厌这样... 不对, 她为什么要用又! 就在魏莲花蹙眉沉思的时候,青年已经将手中的毛票子都捧到她面前:“莲花同志, 二十五块六毛五。” 魏莲花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肩膀剧烈的抖动两下一把抓过青年手中的钱。 随后直接将棍子丢在青年手里:“归你了!” 窗户猛然被关上,玻璃随着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青年有些懵逼的握住手里的粉红色棍子:莲花同志这是生气了么。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窗户再次被魏莲花粗暴的拉开。 一块满是颜料味道的画布落在他脸上:“这也是你的!” 窗户再次被用力关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青年悄悄咂舌:莲花同志好大的气性,再使点力气,估计窗户都要飞出去。 对着窗户龇牙咧嘴了好一会,等再转过身时, 魏莲花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完全没有之前将东西丢出去的狰狞模样。 将手中的钱拍在桌子上,魏莲花对王艺霖骄傲的仰起头:“怎么样, 老子卖出去了,不是四毛。” 王艺霖叹了口气:“画布卖了六毛五,棍子卖了二十五, 还是有些贵了。” 等一会她出去还得提醒对方,洗画布的时候绝对不能用温水,一定要用冷水,因为温水固色。 魏莲花:“...”这熊孩子怕不是想气死她。 见魏莲花一声不吭的坐在那运气,王艺霖静静的从后腰中抽出四本思想教育类别的课本:“娘,开始上课了。” 没错,她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魏莲花:“...”不要... 就在王艺霖讲的慷慨激昂,魏莲花听的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