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对于奖赏非常执着,她刚刚听了很久,根本没有人说过“长命百岁”这个词。 每说出一句别人没说过的吉祥话,便能得到一两银子的奖赏,靳青已经信心满满。 听着靳青念叨的那些话,707觉得自己已经彻底不好了。 如果说宿主刚刚的行为是准备砸场子, 那现在就是打算上门挑衅了。 有谁听过给人家老夫人拜寿,上门祝人家早生贵子的。 宿主为了几句吉利话,连脸都不要了。 知道自己不能任由靳青再这么疯下去,707鼓了鼓身体,决定肩负起提醒靳青的责任:“宿主,你还是抢劫吧, 不能打乱自己的职业规划。” 靳青的声音有些迟疑:“可是在人家寿宴上抢劫不好吧。” 707的声音却非常坚决:“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好像你要脸一样。 靳青认真的看着梅府,眼神越发坚定:“有道理。” 说罢,靳青迅速从树上跳下来。 707的表情有些错愕:“宿主, 你要去哪。”梅府不在那个方向。 却听靳青快速回道:“老子得让那些娘们赶紧找财路,别等老子回头跑路她们什么都没学到,白来一趟。” 707:“...”你还真是走一步看一万步。 听到靳青交代的话,陈香玲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靳青:“杏娘,你刚才说要去做啥。” 这一路上,她们都是靠杏娘养着的,而且杏娘对她们极好,他们自然要听杏娘的话。 可现在,她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陈香玲的手指微微发抖,却死死的拉着靳青的袖子:“杏娘,你还是跟我们一同走吧,按照律法,入室抢劫可是死罪啊。” 707:“...”姑娘,你小小年纪, 怎么敢乱说话呢! 听了陈香玲的话, 靳青的表情果然认真起来:“所以说, 抢劫的时候不能在对方家里是吧。” 陈香玲:“...”这话似乎有哪里不对。 靳青则是认真的点头:“老子明白了。” 陈香玲:“明、明白了?” 为什么她会觉得杏娘明白的事情,与她说的可能不是一回事。 目送车队远去,靳青歪头看向身边院墙。 不能入室啊。 707:“...”陈香玲,你知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 梅良骏的消息传来时,梅将军正在同自家军师一处下棋。 对于这个新招募来的军师,梅将军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事实上,他对郑王爷不满已久。 他是守边的将领,可郑王爷却仗着自己的封王身份,屡屡盘剥他们的军资粮饷。 甚至还对军中事物指手画脚。 有几次,他们两边还爆发了不小的矛盾。 只是这些事情都被他们小心翼翼的遮掩起来,并未泄露分毫。 因而外人看到的,也只是他们表现出来的相安无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想办法绊倒郑王爷,他又如何能安心。 想到这,将军一脸欣赏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军师。 当初收到骏儿失踪的消息,他只觉五脏俱焚。 他有三个儿子,其中最成器的就是骏儿。 若是骏儿出事,将来谁又能继承他的衣钵。 情急之下,他当即便要冲出边城去寻骏儿的行踪。 好在他虽然近似癫狂,可他的手下们却非常冷静。 戍边的将领未得到陛下旨意,是万不可擅自离边的。 几人先合力将他拦住,之后才对他小心开解,并保证一定会将骏儿找回来。 可边城与海边相隔遥远,光是送个消息,也要个把月的时间。 骏儿是一个月前失踪的,哪里有那么好找。 就在梅将军即将失去全部希望时,忽然收到了骏儿的消息。 原来骏儿不只获救,还被人挟恩图报的逼娶了一名渔家女。 身为父亲,梅将军自然知道梅良骏是一个多么心高气傲的孩子。 这样一个孩子,又怎能甘心娶一个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果然,在信的最末尾,梅将军发现了一个明显的错别字。 儿子将正式的正,写成了郑王爷的郑。 感觉这里面蕴藏了重要的讯息,梅将军赶忙将几个幕僚招过来研究情况。 最后却是儿子早些年从外面捡回来的一个小厮,一语点破了其中的含义,还顺便设下一连串的计策。 之前,梅将军并未正眼看着这名小厮。 因为这人不仅生的弱不禁风,还没有正经户籍。 儿子将人从外面捡回来后,只说这人是流民,便直接在边城给办了军户。 还给起了个名字,叫做梅远。 一直以来,梅将军并未正眼看过梅远,因为对方给他的感觉很阴郁。 梅远总是低着头,他额前留着长长的刘海,而他特别喜欢从刘海后面阴恻恻的看人。 故而平日里,梅将军总提醒梅良骏将梅远打发走。 可这一次,梅良骏却是说尽了梅远的好话,甚至这一次还点名让梅远亲自送聘礼过去。 梅将军感觉梅远可能知道什么,便将梅远招呼过来,之后便将这件事说给梅远知道。 梅远一听之后,脸上的表情大喜,竟是直接跪在地上向梅将军道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