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想出的招数骚是骚了点,但艾普尔还是很相信布鲁斯对局势的判断。迄今为止,艾普尔还没见布鲁斯在局势判断上出过什么差错。毕竟是多智近妖的蝙蝠侠。如果连局势分析都犯错,哪儿还有他骚操作的空间。
因着这份信任,尽管艾普尔对布鲁斯所谓的加快计划不是很赞同,她也深觉自己需要及早离开大都会。在莱克斯的地盘上当场被扒马甲,和与莱克斯相隔十几公里被扒马甲的危险系数显然不是一个量级的。
然而,对于布鲁斯那种什么事都瞒着她,仅仅要求她无条件配合的做法,艾普尔是万分不赞同。
在艾普尔看来,她和布鲁斯本来就算不得是一条船上的。什么主动权都让布鲁斯捏在手里的话,恐怕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况且……假结婚这个事儿,艾普尔一直都不是很看好。从她的角度看,这无疑于是将她从莱克斯·卢瑟这个土匪窝挪到了布鲁斯·韦恩那个贼窝。看上去好似布鲁斯保护了她,事实上,布鲁斯根本就是打着控制住她自由行动的算盘。
对于这一点,艾普尔心里跟明镜似的。原著里的布鲁斯,可是连超人都要算计的人。她艾普尔何德何能可以逃脱被算计的命运?
出了浴室的艾普尔,冥思苦想了一整夜,最后决定在布鲁斯行动前,自己先一步开溜。玩失踪或者干脆声称自己出国旅游之类的,都能很好地让她暂时远离这个麻烦圈。她现在不仅仅有布鲁斯可以依靠。她还有修正度满格的戴安娜女神,还有修正度约等于满格的美国队长。
艾普尔觉着,只要自己能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任务的事都可以进一步再商量。
这是她解决当下麻烦的方法,也是她从布鲁斯手里争取会一丢丢主动权的机会。
打定了主意,第二天艾普尔一起床就开始琢磨出走的事儿。事情还没琢磨出个详细步骤,莱克斯就在早餐桌上道:“对了,我给你请了个保镖。”
艾普尔愣住,端着咖啡的手就那样悬在半空中。
莱克斯没看艾普尔,自顾自地用餐刀切开盘中的煎蛋:\"毕竟闹了这么大个新闻,多注意一点也是应该的。\"
应该是应该,不过她不就跑不了了么?!
艾普尔有苦难言,这会儿也不敢跟莱克斯唱反调,害怕引来更严厉的管控。她只是抱怨了两句,却丝毫没说让莱克斯收回成命的话。
反正……她还有系统!还可以随时开门见自己的智囊团。
史蒂夫那么擅长逃跑,肯定能教她两手临时跑路的绝招。
艾普尔喝了口咖啡:“保镖什么时候到。”
莱克斯看了看时间:“快了,昨天约的是九点。”
“那还好。”艾普尔点点头,“我十点还打算出去逛街呢。”
“逛街?”莱克斯抬头看向艾普尔。
艾普尔内心紧张得一批,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接话道:“嗯。和以前的朋友约好了。最近心情不好,打算和她一起购物。”
“谁?”
“我和谁交朋友,不需要向你报备吧?再说了,我一直也没向你报备过,这会儿给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莱克斯对艾普尔的这番话不置可否,他看向艾普尔,嘴角噙着一丝笑:“心情不好?是布鲁斯·韦恩让你心情不好?还是其他什么?”
艾普尔耸肩:“大概吧。也许是布鲁斯·韦恩,也许是克拉克·肯特呢!有什么差么?”
莱克斯嘴角翘得更高了:“没有。”
艾普尔吃完了早餐,然后一边玩手机,一边让凯茜帮着她收拾了出门用的包。她懒懒散散地摊在客厅的沙发上,那个刚来报到的保镖就静静地站在一旁。
保镖距离艾普尔不远,艾普尔没有听见系统有任何提示音,这让她安心不少。至少说明,这个莱克斯新请来的保镖只是个路人甲罢了。不管他看上去多么的人高马大,他都不应该斗得过拿着剧本的天选超英们。
十点一刻,艾普尔出了门,保镖随行,还配了个专门的司机。车快行驶到目的地的时候,艾普尔装作自己的朋友有事临时爽约了,她逼真地在后座上发了一通脾气。等到司机和保镖问是否返回的时候,她又一口回绝。这么一来,一开始的和朋友逛街就变成了独自一人逛街。
艾普尔手里还攥着一次指定开门的机会。要成功脱逃,她需要技术指导。外出逛街是绝佳的机会,错过了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寻到这样好的机会,而她也没有时间去等下一次机会的出现了。
尽管有些心疼,艾普尔还是点开了对话框。
令人失望的是,史蒂夫的头像并没有亮着。换而言之,她此刻没法和史蒂夫在浴室里讨论什么逃跑技术。头像亮着的,只有两个人。
戴安娜和娜塔莎。
百分百进度但可能没啥逃跑经验的戴安娜vs逃跑经验足足的但进度只有20%的娜塔莎。
人生最困难的选择莫过于此。
艾普尔站在试衣间门口沉思。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艾普尔一狠心,点了娜塔莎的头像后,推开了试衣间的门。
推门的时候动作很迅猛,但实际上门推开了一小半,艾普尔立刻收住了势头。这是她第一次进娜塔莎的浴室,而且还有求于人。艾普尔不想给对方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艾普尔轻手轻脚地踏入浴室,半留着浴室门没有完全关上。
浴室里有着薄薄的水气和淅淅沥沥的水声。没有听见娜塔莎的动静,也没有听见任何其他的人声。
艾普尔不相信自己的动作就真的轻到让娜塔莎察觉不了。为了以示自己的友好,艾普尔在完全离开门边之前朗声道:“不好意思,我是个法师,我开错传送门了。请问,有人么?”
回答艾普尔的是一片安静。
艾普尔默默地叹了口气,以她的经验来看,今天不被打一顿,估计对方是不会好好和她说话的。
艾普尔认命地关上了门,朝着淋浴间的方向走了两步。
猛然间,她只觉后脑勺一痛,接着眼前一黑。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